“什麼事?”
将近正午,集市的人愈發多了起來。
街道上變得滿滿當當,視線被人群阻礙着。
李希言朝着他挑了挑眉。
“想知道?跟我來。”
她說完向驿站的方向走去。
容朗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瑞王,有些糊塗。
不等着他嗎?
但是見李希言眼中的認真,他還是沒有多問,跟着向前走去。
一直走到一家成衣店門口。
李希言才停下腳步,低頭看向自己沾滿了黃泥的鞋子。
“太髒了,得立刻換一雙。你呢?”她擡起頭,“你也買一雙換換吧?”
“好。”
李希言帶着他走進店裡。
店裡隻有老闆守在櫃台上,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着盹兒。
她拍了一下櫃面:“老闆,拿兩雙皂靴。”
正打盹兒的老闆一下就驚醒了。
“是……是您啊?”
老闆一雙三角眼飛速掃了一眼門外。
“二位個頭兒高,腳也大些,适合二位的鞋都放在後頭,勞煩二位随鄙人移步。”
容朗豁然開朗。
這是繡衣司的據點!
二人随着老闆去了後院。
一進後院,老闆谄媚的表情立即變得嚴肅。
“上官來此有何吩咐?”
“昨晚的命令收到了?”
“收到了,今早就開始布控,整條街都是我們的人。”
容朗心中一跳。
難道是……
就在此時,外頭忽的響起幾道連續的敲鑼聲。
李希言拔出刀,向外奔去:“走!”
她循着鑼聲,幾個拐彎拐到了一條小巷中。
小巷的盡頭,是十幾個拿着刀劍砍殺的人。
透過間隙,能看見在巷中揮刀的關風和與苗青。
二人一個護着瑞王,一個在前面抵擋攻擊。
晚來一步的容朗一見此情形,眼睛都紅了。
“冷靜,要活捉。”李希言提醒他。
容朗深吸一口氣:“我明白。”
話音剛落,二人同時出手。
李希言一刀掃向敵人的腿,一時之間血肉橫飛,數名敵人一下跪了下去。
容朗趁機拳拳到肉,每一下都往要害招呼,想要将他們打暈。
被二人聯手攻擊,刺客瞬間潰散,想要逃竄。
然而巷口已經被後續趕來的繡衣使封住 。
李希言甩了一下刀,刀身的鮮血滴流在地上。
刺客被夾擊在中間,進退兩難,咬了咬牙,準備拼命一搏。
可是李希言的刀比他們的想法更快,一瞬間就攻到了面前。
刀還未落下,刺客将頭一偏,忽然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這突發的情況弄得李希言都有些反應不及,一時愣住。
可詭異的情形還沒有停止。
就在第一個刺客倒下後,其他刺客也同樣倒了下去。
不過片刻。
原本還攻勢淩厲的刺客們全部倒在地上,了無生氣。
李希言謹慎地拿刀戳了戳腳邊的刺客。
“真沒氣兒了?”容朗大着膽子伸手按在刺客的頸側,手下沒有任何跳動,“真死了。”
李希言皺起眉:“把屍體帶回去。”
驿站。
衆人都在李希言的房内,氣氛凝重。
“刺客的後槽牙裡都藏有毒囊,都是咬破毒囊後被毒死的。”關風和一臉倦色。
“什麼毒?”李希言的臉色也不好看。
關風和歎氣:“沒見過,見所未見的毒。”
她摸出一個盒:“這是我們搜集的殘餘毒藥。”
容朗接過問道:“他們有什麼中毒的症狀?”
“那些屍體自己……腐爛了。”
“什麼?”容朗有些沒聽懂。
還是苗青詳細說道:“我們把屍體剛剛搬到義莊的時候就發現那些屍體的表面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了一樣,變得紅腫,還不到一個時辰,那些刺客的面容都看不清了。”
李希言推測:“或許是本來就中了毒?沒有及時服下解藥?”
這是控制死士的一個辦法。
“我見過這種毒。”容朗放下手裡的盒子,擰着眉,“你收好。”
他沒有繼續說在哪裡見過這種毒。
李希言沒有追問。
“你們倆先下去休息吧。辛苦你們了。”
“沒有的事。”關風和舒眉一笑,“少使也早些休息。”
“好。”
二人離開。
屋内隻剩下李希言和容朗叔侄二人。
“王爺在哪裡見過這種毒藥?”
容朗開了口:“你還記得那個賈念信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