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瘦仙童拿着燭台湊了過來,看準時機,許若愚将手裡的草木灰朝着他們的眼睛揚了過去。
“嗷!”兩聲慘叫,胖瘦仙童顧不得其他,丢了燭台,捂着眼睛嚎叫起來。
許若愚沒空管燭台,拿起旁邊準備好的陶罐,照着兩人的後腦勺砸了下去。
“咚——”“咚——”
倒地聲響起,許若愚這才把燭台撿起來,放到柴房外,将門鎖起,松了口氣,拿着燭火,看着陌生漆黑的村落,她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
雞鳴三遍,江尋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軀體。
他在桌子旁邊坐了一宿,茶水都已經喝幹了,天已經快亮了,許若愚還是沒有出現在門口。
雞鳴之時,他突然反思起來,他為什麼這麼擔心許若愚的安全?
想到這個問題,江尋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似乎心情很不好。
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江大夫,老爺請您去他院子裡。”
丫鬟也覺得自己太難了,偏偏要她來跟江大夫說,萬一他發火自己豈不是逃不掉一頓罵?
江尋在屋裡一言不發。
丫鬟再次敲了敲門,催促道:“江大夫,該去老爺院子進行今日的解毒了。”
江尋打開門外,溫柔地說道:“我說過,我家娘子不回來,我是不會去給你家老爺解毒的。”
聲音雖然聽起來很溫柔,但丫鬟就是聽出了幾分惱怒。
她匆匆瞥了一眼江大夫憔悴的面容,不敢再說什麼,行了一禮便退出院子,心道,這江大夫對自家娘子真是情根深種,一向豐神俊朗的他現在看起來竟如此憔悴不堪。
陸夫人得知江尋不肯給陸懷仁解毒,急得早膳都吃不下,親自帶人到江尋下榻之處,好話說盡,依舊沒能說動。
“快快,繼續派人去找!”陸夫人表明自己的态度,希望江尋能看在他們重視此事的份兒上救救陸懷仁。
——
簾帳之間,依稀可見錦被淩亂,豐腴的女子抱着錦被随意地躺着,屋内彌漫着沉香的味道。
丫鬟站在簾帳之外:“小姐,最近江湖上傳言,有人見到江公子帶着一個女子,他自稱那姑娘是他的娘子。”
錢嬌嬌從床上彈起來,肥嫩的肉在身上顫了幾下:“果真?”
丫鬟點頭:“還有人說,他在湖縣曾見過江公子。”
錢嬌嬌從床上爬起來:“給我寬衣,我要去湖縣。”
“小姐,你要親自過去嗎?不然還是讓那些江湖人士帶江公子來找你吧?”
丫鬟金鈴走上前,拿起屏風上的衣衫,說道。
錢嬌嬌肉肉的臉上泛起一絲微笑,小臉一紅:“既然我已經知道他的行蹤,自然是親自過去更有誠意,等會兒先去見我爹,然後我們就出發去湖縣。”
金鈴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錢嬌嬌倒是大方:“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呗!别跟我在這兒要說不說的!”
金鈴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性,開口道:“咱們從京城趕到湖縣,最快也要三日,到了湖縣,可能江公子早就離開了吧?”
錢嬌嬌也不是傻子,眼睛一轉,道:“湖縣距離江州不過三五日路程,他去了湖縣,可能就是要帶新娘子回江州祭拜父母,我們先去湖縣碰碰運氣,若是沒有,那就去江州,不耽誤事兒。”
金鈴給錢嬌嬌收拾妥帖,聽了她的計劃,不由地誇:“小姐,您真聰明!”
“那當然!”
——
“爹!”
錢百萬正坐在亭子裡賞魚,聽到寶貝女兒的叫聲,他立刻站起來迎接:“哎呀,我的寶貝嬌嬌!”
“爹!”錢嬌嬌走進亭子,一路疾行過來,已經有些大喘氣,“我想,去湖縣!”
錢百萬已經聽說了江尋在湖州的事。
其實他并不反對女兒和江尋的事,甚至還很贊成,江尋那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雖然家道中落,可他自己有本事,而且錢家已經是天下首富,并不在意錢财身外之物。
隻要女兒喜歡,隻要人有能力,他是不會阻止的。
可女兒畢竟是個小姑娘,去湖州……
“嬌嬌啊,爹不反對你和江尋的婚事,可你親自過去,是不是有些危險啊?爹已經派人打聽江尋的下落,把他帶到你面前,難道不好嗎?”
“爹,人家知道江尋的下落,還是想親自去找他嘛!這樣不是顯得我更有誠意嘛!”
錢嬌嬌架着老爹的胳膊,使勁兒搖晃。
錢百萬精瘦的身軀被她晃得受不了,連連點頭:“好好好!你去你去!爹爹給你安排人!”
得到父親的支持,錢嬌嬌立刻就回房收拾東西。
錢百萬看着錢嬌嬌的背影,無奈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