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有所不知,女兒長大了,不會事事都聽咱們的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會因為其他男人的想法改變自己了!不過這樣也好,我還一直擔心女兒吃得太多身體越發不健康,如今正好,我們倒是可以放心些了。”
錢夫人擔憂的目光一直在錢嬌嬌身上:“可是她這樣折騰自己,能有效果嗎?”
“怎麼沒有效果?前兩天剛剛上稱,已經輕了五斤了呢!”
錢夫人一拍手:“那咱們女兒瘦下來豈不是指日可待!我要給她定做幾身衣服去!”
她腦海裡已經浮現出女兒瘦下來之後的花容月貌了,錢百萬雖然長得瘦,但年輕的時候也還不錯,她自己更是十裡八鄉的美人兒,嫁給錢百萬之後沒吃過苦,這麼多年還維持着少女時的心性,因此看起來也顯得年輕些。
他們的女兒長相自然不會差,隻是這麼多年一直維持着豐腴的模樣,不知道瘦下來之後要驚豔多少男兒!
錢嬌嬌完成了今日的目标,坐在石凳上喘息。
金鈴立刻端來了茶水,錢嬌嬌咕嘟咕嘟,喝完之後還覺口齒之間十分幹澀,正要叫金鈴再倒一杯來,就看到自己的父母相偕走了過來。
“娘!”
錢嬌嬌想要站起來迎她,卻腿腳酸軟,站都站不起了。
“好了,女兒,你就坐下歇着吧!”錢夫人上前幾步,摸着她的肩膀,卻觸及到一片濡濕。
“衣裳都已經濕了,快回去換下吧!免得着涼了!”錢夫人看向金鈴。
金鈴意會,上前扶起錢嬌嬌,往她的閨房走去。
“希望這一次,女兒的苦心沒有白費。”錢百萬看着女兒的背影,歎道。
“怎麼,女兒還是屬意那個江公子?”
錢百萬笑了:“不,女兒已經換了一個人了。”
“是誰?”錢夫人來了興趣。
她對江尋不太滿意,倒不是因為江尋不好,而是因為江尋不喜歡自己的女兒,身為母親,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愛情中是落于下風的。
錢百萬把錢嬌嬌在的江州遇到的男子跟夫人一說,錢夫人心裡有了數,她皺了皺眉:“這個男子,我似乎有點印象的,隻是他……”
錢夫人欲言又止。
“怎麼?”錢老爺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這個人也不行?
“他不是向來與江尋關系極好,他們是不是……”
錢百萬瞬間明白了夫人的意思,臉色有些難看:“不能吧!那江公子不是早就已經娶妻了嗎?”
錢夫人點了點丈夫的額頭:“你不覺得奇怪麼?江尋成親了,方卿若也對咱們女兒上心了,有沒有可能,正式因為江尋成親,所以方卿若才……”
錢老爺越發覺得自己的夫人真是話本子看多了:“……叫你平日少看些話本子,你偏不聽,想得也太多了!”
錢老爺無語地搖了搖頭,擰身便走。
錢夫人看到錢老爺不搭理自己的猜測,趕緊去了女兒的閨房,她可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掉進這虎狼坑!
——
此時虎狼坑的主人打了個噴嚏,他在後院裡準備晚上大家一起吃的叫花雞。
他挽起袖子,白皙的胳膊上肌肉遒勁,完全不似平日裡所展現的那般白斬雞模樣。
許若愚和江尋在廚房裡準備其他的菜,聽到方卿若的抱怨,他們一同走出來。
“怎麼了?”
方卿若憤憤:“定是有人在編排我!為何我覺得鼻子這麼癢,耳朵這麼熱?”
許若愚移開目光,沒有說話,剛剛她是在心裡吐槽他沒事找事來着,明明可以吃點簡單的,卻非要吃勞什子叫花雞,麻煩得要死。
“公子!”外面有人急奔而來,對着方卿若喊道,“有人來了!”
三人都警惕起來。
“方公子,你書信一到,老朽便放下手頭的事過來了……嗯,是打算做叫花雞嗎?看來我來着了!”
一個鶴發童顔的男子出現在門口,看起來風姿卓越,一眼就能看穿不是常人。
“這位是?”許若愚低聲問江尋。
江尋也低聲回複她:“這位是華山派的掌門,看來方卿若送出去的信開始有回音了。”
許若愚點點頭,信送出去不過才五日有餘,他們不但接到了信,人都已經到了,真是太快了!
“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使上輕功,日行幾百裡不是問題。”
那男子看到江尋,眼前一亮:“這位莫非是傳聞中的銀針公子,江尋,江公子?”
江尋戴上他那溫和無害的微笑:“丁掌門,您過獎了,晚輩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小輩罷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你年少就成名,以後定會大有作為!這位是……”
丁掌門疑惑地看向許若愚。
江尋說道:“這位是内子,許若愚。”
“原來是江夫人,久仰久仰!”
丁掌門的表情明顯看起來不算熱絡。
許若愚想也知道,這幫江湖中人,也是要看出身背景的,她不過是個無名之輩,他們自然也是看菜下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