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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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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芳原是私自尋上的将軍府,并未事先禀告舅母李敬顔,故而悻悻歸來也不曾驚動。她甚是懊惱,沒見到謝探微的人便罷了,還撞上一個不知什麼人物的“衛娘子”,險些連晏令白都得罪了,也真是有些後怕。

“依奴婢看,那将軍府奇怪得很,都那麼大的官了,府裡伺候的人還沒我們沈家看門的多。還有那個賤婢,難道還是什麼主人娘子不成?竟嚣張得很。”

沈沐芳坐在廊下納涼,心裡剛消停些,聽鳳梅這麼一嘟囔,難免勾起了心事,忖度道:“晏将軍如何也就罷了,我倒擔心那個衛娘子,怕不是我表兄養在屋裡的小妾。我們都到鹹京半個多月了,表兄一次也沒回來過,就算和舅舅置氣,也怕是真的不肯與我定親,那我母親的叮囑可怎麼辦?”

鳳梅自是知道沈家的安排的,回道:“夫人是要娘子争氣,籠絡住郎君的心。可大事自有郡主做主,娘子進門必是正妻,還懼怕一個低賤的小妾麼?”

“你哪裡沒見過得勢小妾爬到正室頭上的?”沈沐芳歎了聲,反苦笑一聲,“我大兄二兄那些事不都是這麼鬧出來的?阿娘不知為此操了多少心!再說了,先前總聽聞表兄是個最嚴氣正性不過的人,應該是不近女色的,可若真是藏了這麼個丫頭在屋裡,那必是極盡寵愛,甚至為她不婚也未可知。”

鳳梅倒看不出這許多,想了想又道:“那小賤人是有幾分姿色,可奴婢也沒見哪個高門大戶的郎君隻愛那麼一個的,最多三五年也就抛到腦後去了。”

沈沐芳哼聲一笑,擡手就拍了下鳳梅的腦袋,“你别家沒見,眼下還不見?我那舅舅不就是現成的?跟舅母成婚都二十多年了,還是膠漆一般。我時常都心疼阿娘,有這樣的好兄長,卻沒這樣的好夫家。阿娘和舅母一樣年紀吧?看着卻比舅母老十歲。”

“那,那要是真不成了,怎麼辦?”鳳梅小心探問道。

沈沐芳搖着手裡的團扇,說道:“不成就不成吧,大不了被阿娘罵一頓,她未必還能打死我?我好歹也是蘇州沈氏的嫡女,如此已算是放下身段了,再沒臉皮的事我也做不出來。”

……

謝探微下職回來乍一聽聞白天之事,登時怒氣上湧,立馬就要沖到謝家去。晏令白早是心中有數,便叫随從快馬先去謝家報信,自己将謝探微攔後了一步。

“阿父!你當時就該遣人告訴我!為什麼讓她一個人就這樣走掉?!縱然阿父原本就要逐客,又怎能當此情形順水推舟?!”

謝探微是聽丹渥說起了詳情,便可以想象衛月當時有多麼受辱,他除了滿腔憤怒,更是萬分的心痛愧疚。

晏令白用力抵着謝探微的肩,卻無意為自己解釋,“敏識,你這樣回去,可想好了如何開口?”

謝探微睜着發紅的眼睛,意态決絕,“他們不能想不要我就不要我,一時想擺弄我就來擺弄我,和沈家議婚絕無可能!阿月我是必要找回來的!”

晏令白并非不知道謝探微幼年的傷痛,但看着這雙通紅又倔強的眼睛,他才算知道這孩子心裡的結有多難解。

“好,阿父陪你一起去。”

……

謝家在鹹京安頓下雖已多日,但謝道元每日忙于職分,幾乎是腳不沾地,而李氏則因宗室郡主的身份,總有許多邀約應酬,也沒抽出空多理家事。

于是,當夫妻二人忽聞将軍府的報信,俱是大驚。尤其是李氏,怎麼也不敢相信看着斯斯文文的沈沐芳竟會跑到将軍府去打人。

“兒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娘現在就把芳兒叫來問問?那個被打的婢女傷的重不重啊?”

中堂之上,謝道元與晏令白并坐上首,一個嚴肅不語,一個心思暗忖,唯是李氏一刻難安,守着長子時時關切。而此刻的謝探微雖已平息了許多情緒,但滿面的決絕仍十分明顯。

“母親,她不是婢女,是我心中之人。所以我此來也是想告訴父親母親,我是不會和沈家結親的,請你們不要再徒費心思。”

一席話沒有任何停頓,又把李氏驚得不輕,想問都不知道怎麼發問,隻好把眼睛轉向了堂上。謝道元并未像從前一般怒火上頭,先是看了晏令白一眼,說道:

“且先不論沈家之事,你可知戶婚之法?卑幼在外自定婚姻,而尚未禮成,便還是要看尊長之意,若無尊長願意主婚,你的婚事便是不成的。”

謝探微卻一輕笑,“父親今日就是将全冊的大恒律擺在我面前,我也還是不會改變心意。父親亦不必再為我動氣,也盡可上禀天子,将我從金吾軍名冊上劃去。從小到大,我始終是父親看不上的人,不論我做什麼,也不論我怎麼做,父親都能出口成章地來指責我。既然如此,你們今後就不必再來管我了。”

“敏識,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李氏慌了,從未見過兒子如此形态,話音頹然得像是要與家裡斷絕關系一般。

謝道元的臉色一陣青白,目光裡聚起了錯愕之色,“你可想清楚了?是要為一個女子背叛家門嗎?!”

謝探微整了整衣袍,向父親跪了下去,但辭色未改,“請父親不要将我的錯安在她的身上,就像從來并非我不要這個家,但因為父親總認為我不配,所以便成了我不要。好,我的身上既已諸多罪名,又何必拉旁人來頂罪呢?”

“好了!不必再講!”眼看事态愈發嚴重,晏令白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謝兄稍安,我們借一步說話。”

謝道元一口氣悶在胸膛,發作不及便被晏令白拉到了側室。二人是三十年的深交了,彼此無話不談,要說什麼都是直來直往的。

晏令白喚着謝道元的表字,說道:“德初啊,很多事不是你所想的,你好歹該問問他的心思啊!你算一算,他今年有幾歲了?小時候那般,大了還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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