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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暗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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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道元微微搖頭:“所以,若真隻是陛下那頭的意思,我便也不會再去猜。然則,當此時,陛下将我與太傅喚到一處,可能也是知道兩家兒女之事,是在有意提醒。”

聽到此處,李氏雖還是不明,心中卻覺陣陣寒意,“院子裡沒人,我都遣出去了,事關家門,非止外務,你不能瞞我啊!”

謝道元深吸了口氣,直起腰背,信任地看着李氏:“趙太傅受封太傅時,趙家求親之人不絕,這其中有尋常想要攀親的,卻也多有受人指使,故意造勢之人。他們想把趙家置于火上,所以那時我才叫你别急。若真去了,趙太傅許與不許是一回事,恐怕更是落人口實,反讓有心之人抓住把柄。”

李氏有些聽懂了,她畢竟是宗室郡主,自小是見識過官場的,“趙家才赦免回來就被陛下重用,難道之前貶官都是做給人看的?你和昭清兩人成日勞心,難道是在幫陛下辦什麼大事麼?連陛下也要費如此心力,那人究竟是誰?”

謝道元目光凝視,将李氏雙手都緊緊握住,“你想芙蓉殿宮宴那日,是誰姗姗來遲?”

李氏倒吸了口涼氣,臉色即白去一層,“露微這孩子太過突出,竟一下子卷到這樣的事裡。可我看大郎的情狀,恐怕難等這件大事結束,難道就隻能傷他的心麼?”

謝道元神情堅定:“陛下封女官的旨意一下,趙家求親的人就都散了,這恐怕也是陛下在維護趙家,也唯有陛下出手,才能讓人捉摸不透。所以,我們本猜不透就更不要妄下決斷,左右不論陛下那句話是何用意,我謝家和趙家都不能在此時結親,否則必會被人視為結黨,群起攻讦,令大局功虧一篑。”

李氏揪心不已:“陛下到底要如何才能動他呢?這個大局總得有個破局之處啊!我真怕迷局未破,孩子們先受到傷害啊!”

“是難,但不會太遠。”

……

永興坊緊鄰皇城東側,其間第一橫街上坐落着坊内最大的一家宅邸,十九年前是雍王府,如今是楚王宅。漫長的歲月過去,僅僅是一字之差,宅邸的主人從未變過。

當此初春,清風日頭雖都不算暖和,但一陣陣鳥啼早已驚破了重重深院的幽寂。一位紫衣女子站在高樓之上,蛾眉淡掃,雙眸剪水,似是賞景,卻已許久不曾挪動目光。

忽然,她單薄的肩上被披上了件氅衣,顔色鮮紅,布幅寬大,将她身上原本的紫裙全部遮蓋住了。

“王妃,我不是說過,我喜歡你穿紅色麼?”披衣之人緩緩将她的身子轉過來,貼着她的耳畔輕吐氣息。

整座楚王宅裡能被稱作王妃的自然就是舒青要,而也隻有楚王李元珍能對她如此舉動。

“妾不出門,随意穿着而已。”舒青要低着眼睛,将臉稍稍側轉,垂在身側手卻暗暗捏拳,“大王來是有事要吩咐妾麼?”

李元珍淡笑,撥開氅衣,手掌在舒青要身上遊走,自上而下,停在了她的腰窩,“王妃聰慧,我是來告訴你,倩兒今後不必在你跟前侍奉了,我另為她找了個好去處。”

和緩的話音卻讓舒青要渾身一顫,“倩兒自小跟我,你把她怎麼了?!”

李元珍嘴唇微抿,退開一步,那隻伸在舒青要腰間的手掌卻猛然一提,瞬間掐住了她的脖頸,“舒青要,在南營州,我已經縱容過你一次了,這是在鹹京!你看一看——”

李元珍強扭過舒青要的臉,指着西邊皇城,不必遙遙,一眼就可見清晰的阙樓,“你怎敢壞我大事!”

舒青要雪白細膩的脖頸掙出青筋,卻一嗤笑,斜睨着道:“你從來都知道我和姚宜蘇的舊事,為何還要納我為妃?我原也無緣再見他,可你偏又虛報重病,讓姚宜蘇遠赴南營州,你這是在縱容我,還是為你自己苦心孤詣的大事下一步棋?”

李元珍的眼中閃過冷光,卻反将舒青要放開了,“你雖心不在我,可女人的真心是最無用的,隻要世人知道,你生得美麗,而且家世平常,便足夠了。”

舒青要還是一笑,微微觑眼,似作端詳:“李元珍,你蟄伏邊州近二十年,看似事事低調,卻不會随意低調。就如我的家世再平常,父親也是一位言官,有谏奏之權,才能為你出面,阻止那位趙太傅暗中的動作。可皇帝若當真信他結黨,又怎會留命不殺,反貶他去你的轄所呢?我隻恐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李元珍聽來卻是氣定神閑,甚至目露贊賞:“看來,我該封王妃為軍師,若隻留你在内宅虛度,豈不可惜?”

舒青要嫁給李元珍已有七八年了,一直是籠中的金絲雀,擺設而已,但像今日這般坦白的對話,還是第一次。她亦很是知道,李元珍此番回京,就是箭在弦上了。

“告訴我,你接近姚宜蘇,到底要讓他幹什麼?他隻是一個醫官,毫無實權,又能為你做什麼?!”

“我确實可以告訴你,但你可能會後悔。”李元珍舒了口氣,将眼睛轉向宮城的阙樓,語意頗堪玩味,“你與他年幼相識,情深意笃,可你卻在他家落魄之時嫁給了我,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娶了妻,你以為他的心還和你一樣,沒變過麼?”

姚宜蘇娶妻,娶的是誰家的女兒,舒青要都很清楚,但确實不知李元珍這幾句的意思。

李元珍回頭瞧了一眼,輕輕哼笑:“我找他來,是敞開天窗說亮話。如今是我知道他的舊事,他亦心知肚明,但是他還是願意效命于我,毫無懼怕。這就是因為,他先前為你苛待嬌妻,甚至休妻,忽然悔悟,卻發現有比他權高勢大的人與他争奪,他豈不依附于我,各取所需呢?”

舒青要終究失了顔色,身體倚在柱上,緩緩滑了下去。李元珍跨去一步将她接住,嘴角揚起一笑:

“所以,你以後再也不必費心讓貼身的人傳書給他,他也不可能再接到你的信。”

舒青要眼珠微轉,眼角滑落晶瑩的淚珠,“你什麼都和他說了,就連他父親當年的事也……”

“王妃,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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