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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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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青梧一聽此話,登時氣不打一處來,“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清明祭祖那日,紫笙也給你送過紙錢,這其中的原委你再明白不過,難道你也認同這張廉的話,和他一起污蔑紫笙不成?”

甯徽道,“我自然不會和他一同污蔑你妹妹,但也不會讓你冤枉了人。張廉确實說過那些話,但他不過是聽别人這樣說,他才這樣說的,我可以為他作證,很多人都說過這些話,便是在外面看熱鬧的那些人,他們之中也是有人說過這些話的,若是定罪,外面那些人應當一同定罪才是。”

張廉雖不知這甯徽為何幫自己,但見他向着自己說話,便幫腔道,“正是,現有人為我作證,外面很多人都這麼說,你若要治罪,便把他們一起抓來治罪,單單罰我一人,我不服。”

羅青梧嘴角噙着一絲冷笑,“照甯公子所說,這張廉無罪喽?他造謠诽謗,毀我妹妹清譽,可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這一點,你如何說?”

甯徽道,“造謠诽謗定然不對,可我認為,羅小姐也應追本溯源尋根究底才是,若隻憑着親耳聽到的那幾句話便草率定罪,定然會造成冤案錯案,大人,您說呢?”

趙途還未回過神來,“啊,這個……”

羅紫笙茫然,“甯公子?”他同甯徽雖不是朋友,但也算是有些交情的,這個時候他不幫自己說話,自己不怪他,可他為何要幫張廉說話呢?

羅青梧更是恨不得撕了甯徽,原本自己已經計劃好一切,專門挑了人多的時候,用話激張廉,讓他來公堂與自己對峙,再用證人逼迫張廉承認誣蔑紫笙,然後行刑以示懲戒,外面自有那好事之人觀看,隻要今日張廉挨了闆子,日後自然不會再有人對紫笙說三道四,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張廉認罪,隻等挨打,誰知偏在這個時候冒出個甯徽,在這裡強詞奪理。

羅青梧道,“你的意思是我冤枉張廉了?那不如請甯公子來為我們分析分析案情如何?”

甯徽問張廉道,“你可與羅家三小姐可有仇?”

張廉道,“并無仇。”

又問,“有怨?”

答道,“并無怨。”

又問,“那是她欠了你銀子?”

答道,“并無。”

甯徽道,“既然無仇無怨也沒有欠銀子,張廉為何要污蔑羅家三小姐,難道隻是為了嘴上痛快?這麼做對張廉有何好處?張廉是個大人,又不是三歲孩童,他豈會不知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的道理,明擺着挨闆子的事情他為何要做?若換作是你,你會做嗎?”

張廉順嘴道,“正是,我為何要做?”剛說完,便察覺到哪裡不對,自己确實是為了嘴上痛快才說的呀。再看甯徽,反正他是在為自己辯解,自己還是莫要出聲為好。

羅青梧被他的話氣笑了,“這要問你啊,不如你來告訴我,他說那些話是為了什麼呢?”

甯徽道,“謠言止于智者,興于愚者,起于謀者,張廉身為大都護的兒子,當然不是愚者,所以,他隻能是謀者。我想,那些謠言并非針對羅紫笙,而是針對羅大将軍。”

在場衆人都被他說糊塗了,趙途道,“如何扯到羅大人身上?”

甯徽肅容道,“父母品行端方的人家是不會教出德行有虧的兒女的,大人試想,如果人們相信了關于羅紫笙的那些謠言,會不會改變對羅大人的看法?”

趙途道,“你的意思是,張廉此舉乃,通過羅小姐來動搖羅将軍的地位?”

甯徽道,“大人英明,衆口铄金三人為虎,知道的人多了,便是假的也變成真的了,經過張廉不遺餘力的宣揚,這件事遲早會鬧得滿城風雨,滿京中皆知。你們說,朝堂上會不會有那奸詐陰險小人借機彈劾羅大人?趙高殺害李斯,伯嚭殺害伍子胥,自古以來,被奸佞小人殘害的忠臣還少嗎?趙大人要有前車之鑒啊。”

趙途笑道,“此話危言聳聽了。”

甯徽正色道,“羅大人為陛下穩固江山流過血,立過功,羅大人之子羅渚白,也是為陛下為百姓長年駐守邊疆,一家人聚少離多。而現在,卻有人處心積慮诋毀羅家,學生以為,張廉此舉乃是動搖軍心。千丈之堤,以蝼蟻之穴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①,今日之事隻是一隻螞蟻一個火星子,大人不以為然,若是螞蟻和火星子多了呢?大人還會這麼想嗎?”

羅青梧站在一旁,心中忍不住為甯徽鼓掌,自歎不如。這口才,不愧是寫出《歎世賦》後依然能逍遙自在之人。

甯徽鄭重向趙途施禮,“學生認為,張廉有殘害忠良動搖軍心的嫌疑,背後有人指使也尚未可知,請大人詳查。”

甯徽拐彎抹角說了這許多,張廉雖聽不懂,但最後說他殘害忠良動搖軍心他是聽懂了的,登時暴怒,指着甯徽的鼻子罵道,“你放屁,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甯徽氣定神閑,“你如此生氣,可是被我說中了嗎?”

張廉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大,嚷道,“我沒有,你在這裡紅口白牙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你說我殘害忠良,你倒是那拿出證據來啊?你拿出證據我就認,若是拿不出,就是誣陷造謠。”

甯徽輕笑一聲,“你四處造謠污蔑羅家三小姐的名聲,就是在污蔑羅大人品行,污蔑羅大人就是殘害忠良,還需要什麼證據。”

張廉急得無法,賭身發誓道,“我承認我造謠,說了些羅小姐的髒話,挨闆子我毫無怨言,可若說我殘害忠良,打死我也不認,若是我有此心,就讓我不得好死。”

甯徽不理會他,向趙途道,“大人,既然犯人已經承認造謠诽謗罪之罪,請大人發令行刑,至于這殘害忠良一事,可入獄候審,慢慢詳查。”

趙途瞪大了眼睛,“入,入獄?”

甯徽道,“身為府尹,殘害朝廷忠良是什麼罪,應該不用我告訴你吧?莫不是大人看犯人是都護的兒子便不敢審問了嗎?還是說,大人有心讨好都護,要袒護犯人?”

又是一個綿裡藏針的,趙途左右為難,若隻是挨闆子,縱然是大都護來問,自己也有話可說,況且已經網開一面,隻打三十杖,可若是把張廉入獄,這事情可就大了,不單張廉,那都護都是有嫌棄的。

趙途不得不打圓場道,“甯公子此話嚴重了,張廉不過是個纨绔子弟,他那裡有如此大的野心,不過素日裡張狂跋扈了些,說了對羅三小姐不實的話,他已經認罪,願意受罰,我……”

甯徽道,“大人斷案憑的是什麼?平日裡對這個人的印象嗎?你覺得這個人是好人便是好人,你覺得這個人是小人便是小人嗎?小人可不會在自己額頭寫上‘小人’兩個字供你看。大人這樣說未免不妥吧?若将來大人遇到一個不認識的人呢,屆時,你又将如何辦案呢?”

趙途在心裡叫苦,今日莫不是沖撞了什麼神靈麼?竟如此倒黴。那羅小姐好歹是個聽勸的,可這甯徽軟硬不吃油鹽不進,難道自己的仕途要斷送在他手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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