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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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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宋玉滿正在家裡做針線,就聽外面有男女嬉笑聲,出門一看,竟是吳辛懷裡摟着一位姑娘走了進來。那姑娘拿腔作勢脂粉濃氣眉眼風流,一看便知不是正經人家的姑娘。

那姑娘見到宋玉滿,臉上笑容愈發燦爛,嬌羞對吳辛到,“哎呦,這就是嫂子吧,我們這樣讓嫂子看到是不是不太好?”

吳辛胳膊一揮,“什麼嫂子,不過是個臭婆娘。”

宋玉滿聽他在外人面前如此說自己,臉頰一陣發燙,“這位姑娘是?”

姑娘眉眼一挑,“我是春風樓的。”頗有幾分挑釁。

春風樓,妓院。

與甯徽流連的青樓不同,那裡的姑娘以才藝會客,花魁更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吳辛這種草包,人家連看也不會看一眼,所以,他懷裡的這姑娘不過是以色侍人,做皮肉生意的。

宋玉滿登時落下臉來,吳辛的品行是不好,她對自己動手,自己也可以認為是她們相處時日不長,彼此還需磨合,可他今日竟當着自己的面帶回一個妓女,一個出賣□□,伺候過無數男人的妓女。

吳辛對宋玉滿道,“去弄幾個菜來,我們要喝兩杯。”

吳辛把妓院的姑娘帶回家不算,還要讓自己伺候她們,宋玉滿雖是庶女,到底是正經人家的女兒,且是他吳辛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竟然讓自己這個妻子去伺候一個妓女。

宋玉滿拳頭緊握,極力忍耐,吳辛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就是在侮辱自己,因有外人在,不好發作,少不得吞下這羞辱,“既有嬌客在,不如夫君親自去煮,豈不更有誠意。”

吳辛把眼一斜,“你不去?”

姑娘窩在吳辛懷裡咯咯笑,“哎呀,素日裡你總說自己在家多威風,你說一你老婆不敢說二,原來都是騙人的呀,虧我還在媽媽面前幫你說好話,早知你這樣,我就不跟你回來了,日後你也不許再來找我了。”

吳辛使着宋玉滿的嫁妝,在外面花天酒地出手闊綽,身邊自然圍了一幫子阿谀奉承的。

吳辛沒想到宋玉滿竟敢頂撞自己,自認在外人面前落面子,他把眼一瞪,“你到底去不去?别不知好歹。”

轉兒見勢不好,于是道,“我去。”

吳辛道,“我就要她去。”她指着宋玉滿。

宋玉滿雖與吳辛成親不久,卻早已摸透他的脾氣,她知道自己若是繼續與他争下去,他便要發作了,這裡是自己的家,不好讓外人看笑話,尤其是一個妓女,少不得忍耐,“我去。”

“這還差不多。”吳辛終于滿意。

宋玉滿出門,猶聽到裡面說話,“你看,是不是很聽話?”

“哎呀,還是你有能耐,春風樓來來往往這麼多人,還沒有哪個能像你這樣把老婆管的服服帖帖的呢,吳公子真厲害。”

宋玉滿拳頭緊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心中怒氣如洶湧的大海一般翻湧,腦海中不斷有聲音回響,似要把人逼瘋。

良久之後,宋玉滿終于平靜下來。

菜上齊,宋玉滿剛要出去,便被吳辛叫住,“你去那?”

宋玉滿淡漠道,“我在這裡,恐擾了二位雅興。”

“你走了,誰為我們倒酒?”吳辛俨然把她當奴才使喚。

宋玉滿心頭一震,身子如有千斤重,她慢慢轉身,“夫君的意思是,要我在這裡伺候你和這位春風樓的姑娘玩樂嗎?”

吳辛專注于逗弄姑娘,見她不動,惡聲惡氣道,“倒酒啊,發什麼呆。”

姑娘躲過吳辛的挑逗,嬌笑連連,“看來嫂子很不情願呢,這可怎麼辦才好呢?不如,我給你倒酒如何?”說着拿過酒壺,就着壺口喝了一口,然後用嘴喂給吳辛。

“好,好。”吳辛喜笑顔開,他伸手去拿酒壺,手卻落了空。

宋玉滿上前,手執酒壺,溫溫一笑,“夫君方才還說讓我為你們倒酒,怎麼這就忘了呢?”

吳辛一愣,但他此刻全部心思都在姑娘身上,那裡會注意宋玉滿前後截然不同的态度,見她乖乖按照自己的話去做,高興還來不及,“好,你來倒酒。”

宋玉滿一人為他們倒了一杯,順勢在旁邊凳子上坐下,“不如,我也陪你們喝兩杯如何?”

“好啊。”吳辛見她如此識趣,愈發高興,“你也喝,陪我們一起喝,我們三人一起喝。”

宋玉滿笑吟吟喝下一杯,臉上的笑容燦爛至極,如同暴雨過後純淨的天空一般美好。

靈堂裡宋玉滿孤零零的背影,羅紫笙總是不能忘,兩人之間雖生過龃龉,但都過去了,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剛成親不久便死了丈夫,總是可憐。因想着她沒什麼朋友,自己雖不能幫她什麼,有一個人在身邊陪着她也是好的,便連着去了兩日。

這日,羅紫笙剛回來,就有小丫頭過來,“廚房說前兩日小姐帶回來的野兔還放着,時間長了怕壞了,問小姐打算怎麼吃呢。”

倒把這個忘了,羅紫笙道,“讓廚房處理幹淨,正好今日日頭不曬,下午我們在園子燒着吃吧。”原本便是要燒着吃的,隻不過由山上換成自家園裡罷了。

因想着,這野兔是韓宗廷獵回來的,羅紫笙便派人去把他請了來,這幾日韓宗廷在下塌處養傷,在房中悶了幾日,正想出來走走,便欣然應允了。

竹兒把廚房處理好的野兔,連帶着燒肉的工具一并帶了來,幾人在園中尋了處好位置,架起工具,燒了起來。

之前有大哥哥在,羅紫笙和羅青梧兩人隻負責吃,其他事情自有大哥哥幫她們處理。眼下,羅紫笙也幫不上忙,幸而韓宗廷這次沒有誇張,他燒肉的技術确實不錯,很快,架在火上的野兔便香氣四溢,金燦燦地直冒油。

“這次我沒騙你吧?”被打的傷還未痊愈,韓宗廷此刻臉上還有青痕。

羅紫笙坐在一旁,“這次倒不是騙我了。”

韓宗廷爽朗一笑,“錯了呦,這次也是騙你的。”

“那這?莫非你是無師自通?”若不是之前燒過,怎會燒得這般好。

韓宗廷把野兔翻個個兒,“肅江沿海,最不缺的就是魚,我打小就會烤魚,也算是無師自通了,想來這都是烤東西,道理是一樣的。”

何氏身邊的小丫頭去廚房取熱水,聽說三小姐在園子裡燒肉吃,回來在何氏面前提了一句,恰碰羅貞也在,兩人聽說,便要去看看。

一徑來至園中,遠遠便看到幾人圍在一起,正在分肉吃,至上前,何氏笑道,“大老遠就聞到香味了。”

羅紫笙站起來道,“父親母親坐下也嘗嘗。”

羅貞和何氏坐下,幾人一邊吃一邊聊。何氏注意到韓宗廷臉上的青痕,訝異,“這是怎麼弄的?”

韓宗廷那裡敢說前幾日打架的事情,讪笑,“沒什麼,不礙事的。”

何氏見此,也不好多問,兩人坐了一會子,便走了。

她們走後,韓宗廷悄聲道,“我若如實說,隻怕今後進不得這羅府的大門了。”羅大人和羅夫人定然以為自己是打架鬥毆惹是生非之人,勸女兒遠離自己才是。

羅紫笙笑道,“我娘看不出,我爹也看不出嗎?”

韓宗廷恍然明白過來,羅将軍久在戰場,什麼樣的傷沒見過,隻怕一眼便能看出自己這傷是人為所緻。

羅貞和何氏離開,也不急着回去,兩人慢慢悠悠沿路散着。何氏見羅貞臉色沉靜,自己便也不開口了。

半響,羅貞因問,“紫笙的婚事,你有何打算?”

紫笙的婚事是何氏的一塊心病,自和安樂王府的婚事作罷後,對于女兒的一些閑言碎語,何氏多少有些耳聞。好端端的女兒,無故被人破了髒水,何氏自是為女兒委屈。

唯一慶幸的是,上次因着謠言的事情被青梧鬧上公堂,外面那些人心有顧忌,因此,收斂了許多。

一面是李德光,一面是那些閑言碎語,眼下,羅紫笙的婚事好似被架在火上烤,兩邊受煎熬。

羅貞沉吟道,“往日隻盯着京中這塊地方,或許還有别的選擇。”

何氏不明白他的意思,“老爺的意思是?”

羅貞道,“肅江如何?”

何氏豁然明白過來,老爺這是打算和順平王結親,讓紫笙離開京中,這确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何氏對韓宗廷的印象不錯,相貌堂堂舉止有度,和紫笙郎才女貌,倒也登對,心中也贊同,“老爺思慮的是。”

若沒有李德光懸在上面,紫笙的婚事自然不急,待流言散了,另尋好人家便是,隻眼下,她們沒這時間等了。

雖說匆忙,雖有私心,倒也是一樁好姻緣。

何氏道,“隻是遠了些。”肅江距京中千裡之遙,日後想見一面隻怕不易。

羅貞道,“距離雖遠些,知道她過得好,也就安心了,總好過日後在京中受罪。”更何況,若真卷進太子和二皇子的争鬥中,最後的結果可不止過得不好這樣簡單,皇位之争都是伴随着流血的。

兩人商議定,至晚上,羅貞便寫了信,派人送往了肅江。

這邊,羅紫笙和韓宗廷不知大人心思,兩人吃得差不多,便開始閑聊。韓宗廷風趣,時常玩笑,說些自己兒時趣事,兩人雖相識日子不長,倒像是認識十多年的朋友般。

有小丫頭過來道,“張公子來了。”

羅紫笙道,“那個張公子?”

小丫頭道,“都護家的張公子張廉。”

竟是他,羅紫笙有些意外,自己已經遵守約定,向他道歉,他還不滿意?竟來家中找自己,“讓他進來吧。”張廉這種人,若是惹上,必定要有個結果,不然他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粘着你。

小丫頭去了,不多時引着張廉進來,然後退下。

張廉見到羅紫笙,如同見到老友一般,笑呵呵道,“還以為你不理我呢。”一扭頭看到韓宗廷,登時拉下臉,“你也在這裡。”

韓宗廷道,“真巧,又見面了。”

張廉不理他,面對羅紫笙重新換上笑臉,拿過跟班手裡的盒子送給羅紫笙,“送給你。”

前兩日見到自己還像烏眼雞一樣,今日便這般友好了,羅紫笙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張廉在打什麼主意。

張廉見她不接,硬塞進她手裡,“有句話怎麼說的:不打不相識嘛,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今後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不過兩盒茶葉,你收着便是了。”

羅紫笙隻好接了,“正趕上我們今日燒野兔吃,張公子也一起吧。”說着吩咐一旁的丫頭添副碗筷。

張廉也不客氣,坐下便吃,“味道不錯,哎,你們也吃啊。”

韓宗廷道,“我們已經吃過了。”

張廉冷哼,放下碗筷,“去,用我送來的茶葉沏壺茶來。”

一時茶沏好,張廉親為羅紫笙倒了一杯,笑吟吟道,“你嘗嘗,初次拜訪,我也不知送什麼東西合适,想着你每日要吃茶的,便選了茶葉帶過來。”

羅紫笙嘗了一口,茶香濃郁,入口後,唇齒留香回味綿長,确實是不可多得的好茶,“好茶。”

張廉笑道,“你喜歡就好,你還喜歡什麼?改日我送你。”

這樣的張廉,反而讓羅紫笙不适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張廉在讨好自己,包括送的茶葉,以及親自為自己倒茶,“張公子來,是有什麼事嗎?”

“他能來,我不能來嗎?”張廉知道自己之前荒唐,一時不能被接受,不過,他有信心改變羅紫笙對自己的看法,“我不是說了嘛,不打不相識,我們不能做朋友嗎?”

“當然可以。”羅紫笙答應下來,對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順着他。

尴尬的氛圍好似回到滿江樓那日,羅紫笙不知張廉意圖,不敢貿然開口,生怕一句話不對,惹他翻臉。韓宗廷也不說話,隻坐在一邊品茶。倒是張廉,沒話找話說個不停。

茶水涼了,韓宗廷起身告辭,他一走,張廉也跟着告辭,羅紫笙這才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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