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結束,就是數競半決賽,在另外一個省考。
這次路淮和姜秧也闖進了半決賽。
遊栀在家,床上放着一個背包,她拉開衣櫃門裝換洗衣物。
手機放在地上,屏幕亮着,顯示着和姜秧的通話界面。
遊栀扯出一件外套,撣了撣,垂眸折成小方塊,“我還沒有去過z省。”
“z省現在開放了很多美食街,到時候我倆溜出去吃吃吃。”姜秧在電話那頭興沖沖的說。
遊栀笑了笑,應下,“好。”
她把衣服收拾好,和姜秧說了幾分鐘就挂了電話。
背着背包出了門。
門外,燕昱安已經在等着了,他手勾着書包提帶,空的那隻手卸下遊栀的背包提着。
倆人打了個車去學校。
大巴車已經在門外等着了,校領導也在門口等着送他們上車。
車裡陸陸續續坐了十個人,都是闖進了半決賽的。
遊栀昨晚因為今天要去z省,睡不着刷了幾套題,臉頰貼在床上,頭一歪,就睡着了。
燕昱安從包裡拿出小枕頭展開,最終還是沒叫醒遊栀,又放了回去。
遊栀這一覺睡得沉,醒來時已經快到了,她脖子一直歪着,直起身,從脖頸處傳來一陣酸疼的感覺,她捂着脖子揉了揉。
從旁邊傳來一陣輕笑,她手一頓,偏頭看去。
燕昱安揚眉,劃拉着手機,“脖子酸了?”
遊栀悶悶應聲,“嗯。”
燕昱安放下手機,手伸過去放在她脖頸,“轉過去。”
等遊栀轉過去後,他的拇指貼上遊栀的肌膚,朝着順時針方向慢慢揉着。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天氣已經轉涼,遊栀皮膚一變冷天的時候就很涼,帶着點灼熱的觸感碰上她的肌膚,她一僵。
之前總是聽别人說,在冬天男生就是行走的火爐,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這樣說,直到現在他終于懂了。
少年指尖遞給他的酥麻感比脖頸處更甚。
大巴車在隧道裡飛速行駛着,透過車窗玻璃,遊栀清晰的看到,燕昱安低垂着眉眼,認真、動作小心的揉着她的脖子。
遊栀彎唇,在燕昱安擡頭,倆人視線快相對時,遊栀率先撇開視線,有弧度的唇角,也随着她的動作遮掩住。
她感覺脖子稍微好了點,溫聲,“已經可以了。”
燕昱安輕笑,收回手,“真好了?”
遊栀點頭,“真好了。”
燕昱安看她點頭這流暢樣,也沒追問的打算,重新靠回椅背,懶懶的翹着腿,“行。”
大巴車駛出隧道,行了一段路,在考場旁邊的酒店停下。
遊栀到了房間門口,刷了卡,燕昱安才把背包遞給她。
旁邊姜秧偷偷拐了遊栀手肘,進了房間撲在床上,臉從被子裡擡起問,“燕昱安給你背書包?”
遊栀放下書包,從櫃子裡拿出倆雙一次性拖鞋,一雙放在姜秧床邊,“嗯。”
姜秧支起上半身,啧啧稱奇,“帥哥給你背書包是感覺?”
遊栀想了想,溫聲回答,“沒什麼感覺。”
姜秧不信,“真的?”
遊栀弓着腰換鞋子,從下面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嗯,真的。”
她沒有回答完,這是後半段,前半段隻能用一個詞形容——
怦然心動。
姜秧把枕頭抱在懷裡,下巴擱在上面,她笑笑,“我們現在出門?”
遊栀沒什麼意見,她已經收拾好了,起身,“好呀。”
倆人出了酒店,手機響起。
【燕昱安:你沒在酒店?】
【遊栀:我和姜秧要去附近的美食節。】
【燕昱安:行。】
遊栀不知道他想什麼說什麼,恰好姜秧喊她,隻能收下手機。
倆人走到目的地,放眼回去,燈牌文字煙花缭繞,她看都看不過來。
遊栀自己買了些吃下肚,給燕昱安打包了一些。
燕昱安的酒店房間沒有和他們一層樓,他自己出錢升了單人間。
遊栀手勾着小吃袋,食物香氣交織在一起混入鼻腔,讓她咽了咽口水。
她站在門口,騰出手給燕昱安發消息。
【遊栀:我在你門口。】
過了倆秒,裡面傳出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燕昱安開門。
他把頭發往上一撩,垂眼問,“呦,屈尊來寒舍是有事?”
遊栀看了眼裡面和她自己房間完全不是一個級别的内飾有些語塞,“你這是寒舍,那我房間就是橋洞了。”
燕昱安揚眉,低笑一聲,由着她話,“我說給你升單人間,你又不要。”
遊栀沒答他的話,抿着唇,把手裡的小吃袋遞給他。
小吃袋裡裝了好幾樣小吃。
燕昱安愣了一瞬,接過後,往旁邊挪了一個道,“進來吧。”
遊栀覺得這樣不太好,想走,衣袖卻又被拽住,這套方法他總是屢試不爽。
她隻能跟着進去,走進去才發現,睡覺的地方是在裡面,外面則是客廳。
沒有椅子,沙發離茶幾隔得遠,燕昱安幹脆盤腿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