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栀在網上搜了教程,把手機立一邊,跟着教程一步一步走,後面一道灼熱視線盯着,她眨了眨眼盡量無視。
燕昱安靠沙發枕上,看着在廚房忙碌的小姑娘,跟着教程有些手忙腳亂,鍋碗瓢盆碰撞的清脆聲一直不停,以及時不時的水流聲,胃裡翻湧的絞疼似乎都消減了。
他伸手抓了抓,怕這一切都是假象,最後清醒,家裡隻有他一個人。
遊栀端着粥坐過去,勺子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喂給他,這是第一次燕昱安被喂飯,耳根爬上一點紅暈,他張開嘴,粥被送進去,味道很好,是他吃過最好吃的。
整個公寓裡,隻有瓷勺瓷碗碰撞出的聲音。
很快,一碗粥被吃的差不多,茶幾上還有一碗她給自己煮的粥,吃完後她想去洗碗,卻被燕昱安拉住,跌坐回去。
“等會兒我叫人來打掃。”燕昱安阖着眼靠着她,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氣息,“栀栀。”
遊栀不習慣把要洗的碗放太久,但他的模樣實在太過可憐,隻能由着她,
歇了會一會兒,她扶着燕昱安去房間,把他放倒在床上,他對于她來說實在有些重,自己差點也倒床上。
房間裡窗簾禁閉着,隻有房間外的一些光源,遊栀靠着床背陪着他好一會兒,等燕昱安睡着了才輕手輕腳關上門走出去。
……
翌日。
遊栀醒來,想起燕昱安胃病,忽的起身往客廳跑。
他已經醒了,桌上還有一些早飯,遊栀走過去拉了把椅子坐下,她擔心的問:“還疼不疼。”
燕昱安輕笑,眉梢揚起,扯着閑散的調:“不疼了,能跑能跳的。”
遊栀眨了眨眼,看了圈他,确實是有些活人氣息,才放下心又囑咐:“昨天你是不是喝酒了,以後盡量别喝酒了,胃疼了難受死你。”
燕昱安頓住,忽的笑着,眉眼舒展開:“栀栀,真長大了,以前都是我叮囑你,現在反過來了。”
這人真是……
和他說西他扯東。
遊栀不想和他說話,發洩似的狠狠咬了口面包,燕昱安湊過去:“生氣了?”
她沒應聲。
“栀栀。”燕昱安輕笑,豎着手指,“昨天喝酒是因為在美國認識的朋友來國内了,聽說我談戀愛了硬要哄着我一點,我不會喝酒了。”
遊栀聽見朋友這個字眼一愣,她問:“美國的朋友?”
“嗯。”燕昱安說,“是個法國人,人挺好的,下次帶你去見一下。”
聽見他這樣說,遊栀才放心下一點,還好他在美國有一點依靠,至少不是孑然一人。
“對了。”燕昱安想起,丢了把車鑰匙在她面前,輕笑,“你下午開車去吧。”
遊栀看了眼車鑰匙上的車标,果斷拒絕,“算了吧,我開車的技術不是那麼好,等會兒給你撞到了,我搭公交車或者打車去就行。”
燕昱安不太在意,手肘支在椅背頂端,懶洋洋的往後仰,閑散着:“撞了就換一輛,這有什麼。”
見遊栀還是想拒絕,他不慌不忙,又抛了一個建議:“或者配個司機給你。”
“而且。”燕昱安頓了頓,唇角一挑,“本來我賺錢就是給你用的,你不用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會做噩夢,所以就接受我這個小小的意見吧,”
真是……有這人說的這麼誇張嗎?
到最後她還是同意了他第二個建議。
吃過了早飯,燕昱安臉皮很厚,讨了一個出門吻,揚着唇去了公司。
遊栀在平闆上找了一些拍攝人像的教程,窩在沙發上學。
到了下午的點,她随意吃了點東西,估摸着快到夏姿意說的時間,複制了燕昱安發給她的司機電話号碼,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司機似乎一直在停車庫,和她說了具體位置,但遊栀有些不太懂,就讓他把車開在小區a門。
司機是一個中年男子,期間一直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遊栀,她記得燕昱安說過,這個司機是從他回國後一直用着的,人很老實,他比較放心,估計也是好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