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對他的新朋友愛不釋手,無論是吃飯、睡覺、還是看電視、做家務,他都要抱着蘇小馬,一刻也不能分開。
周一,望星畫室,二樓。
蘇湳站在窗邊眺望遠方,心裡總惦記着林茗的事兒,他的狀況并不是很典型的自閉症、抑郁症或者是精神分裂症,哪一個都不太符合,又好像都沾點邊兒。
“發什麼呆呢?我的小可愛!”一雙手從背後攬住蘇湳的肩,動作十分親密。
這是一雙纖細、修長的手,無名指戴着一枚設計獨特的戒指,側面刻着“JW”的英文字母。
“沒什麼,就是感覺最近靈感不足。”蘇湳轉身走到畫架前坐下,“紀望這兩天在忙什麼?怎麼沒見他來畫室啊?”
“老紀回去相親了。”白星笑容爽朗,語調輕松。
蘇湳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放下畫筆直視着白星的雙眼,語氣鄭重道:“紀望?我說的是紀望!他回去相親了?”
白星走到原木桌前,雙手撐着下巴眨了眨眼,邪笑道:“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對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我還見過她呢!”
蘇湳騰地站起身來,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瘋了嗎?”說着緊緊握着白星的雙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就周六、周日兩天沒來,紀望怎麼就回去相親了呢?他怎麼可以這樣!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問問清楚!”
白星反握住蘇湳的手腕,阻止她拿手機的動作,“親愛的先别着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湳氣急反問道:“那是什麼樣?他回去相親就算了,相親對象還是女孩兒!那你算什麼?”
白星垂眸苦笑,看了看無名指刻着“JW”的戒指,緩緩啟唇道:“沒事的~我都習慣了,準确來說,是我和他面對這些事情都已經麻木了......”
蘇湳頓時火冒三丈,咬牙切齒說道:“大哥!我可是真心把你當成好朋友,你别給我整這一幅死出兒行不行?”
見蘇湳紅着一雙眼睛,白星連忙摟着她的胳膊輕聲哄道:“好了好了别生氣了,中午我請你吃西餐怎麼樣?”
蘇湳不好再說什麼,她不是不支持同性戀,而是不支持打着異性戀的旗号去相親騙婚,背地裡偷偷當gay!況且白星那麼好,紀望他有什麼不滿足的?
在望星畫室的這段時間,她學到了很多專業知識,更幸運的是收獲了白星這樣一位超級無敵好朋友。
他就像是永不落幕的朝陽,時時刻刻充滿着活力照亮身邊的每一個人。
在得知紀望和白星是情侶關系之後,蘇湳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八卦的本性暴露無遺。
誰懂啊?她原本就想磕“望星”的CP,剛開始還以為沒戲了呢!沒想到事情變得更有趣、更勁爆、更好磕了!!!
原木桌旁,蘇湳不懷好意的看着白星,作為好朋友and世界第一八卦小能手的她,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
“請我吃飯也可以,那你要告訴我,你和紀望到底是誰先追的誰!”蘇湳臉上的小表情甭提有多欠揍了。
白星寵溺一笑,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眉心道:“真是怕了你了!怎麼這麼八卦呢?”
蘇湳下意識躲避眨眼,這個場景莫名的熟悉,好像...夏梵。
那時候,夏梵和她的初戀男友剛剛在一起,蘇湳整日裡纏着她八卦:“梵梵!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嘛~到底是誰先追的誰?”
夏梵被磨得沒了脾氣,假意嗔道:“真是怕了你了!怎麼這麼八卦呢?”
蘇湳怅然一笑,轉而望向窗外的天空,怪不得......
從一開始,她就覺得和白星特别投緣,但是基于禮貌并沒有過多接觸。讓她沒想到的是,和白星相處幾天過後,兩人的關系突飛猛進。
他們一起聊八卦到天黑、一起談論美妝穿搭、甚至一起吃飯逛街,非常的輕松、愉悅、毫無負擔。
蘇湳真的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作為友寶女,蘇湳一直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自從夏梵出事,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回避交友,或者說在與人相處時有所保留不那麼走心,否則,她總覺得背叛了和夏梵的友誼。
她心裡始終覺得愧疚,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或許她可以試着走出來。
中午,蘇湳和白星來到一家環境清幽的西餐廳,挑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剛好能看到路邊的梧桐樹。
餐廳内奢華的水晶燈投下柔和的光影,每一處都經過精心布置,很适合打卡拍照。
蘇湳坐在位置上拿出拍立得,指揮白星向窗外看去,“對!就是這個角度,剛好能拍到梧桐樹。”
白星鋒利的五官搭配半紮的金發極具沖擊力,雖然燈光昏暗,但他膚色偏冷白,窗外的梧桐樹葉影影綽綽,襯得他愈發清冷。
兩人你拍拍我、我拍拍你、又坐在一起拍了很多照片,每一張照片都能看到白星那笑得彎成月牙的眉眼。
“湳湳~你真好!”白星單手撐着下巴癡癡的望着對面的人,眸子裡的笑意都快溢出眼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着深愛的戀人。
沒辦法,誰讓他擁有這麼漂亮的一雙含情眼,真是看狗都深情。
蘇湳擡眸一撇,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幹嘛這麼看着我!能不能别這麼肉麻!”說完繼續P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