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是易哲的第二人格,那他每次出現可能都是避開和易哲熟悉的人——比如璟帝,可為何那晚他又來了帝宮?而他用易哲的臉和身份在S市、黑焰軍裡行事,不會引起黑焰軍認識他的人好奇嗎,畢竟似乎按他自己說的,他是很久才出現一次的,他的氣場和性格、話語和易哲完全不一樣,和他共事的人不會覺得奇怪嗎?
又或者,根本就沒有所謂另外一個人或第二人格,易哲就是那個人?可那天那個人是深夜才離開帝宮,而易哲在那之前就已經回到病房了。除非,那天戴着帽子離開帝宮的人是個替身?
“你是怎麼覺得你第一次遇到的那個人和第二次、第三次看到的像我的人是同一個人?”一直沒有開口的易哲這時卻輕聲發問,“因為黑焰軍的那件衣服?”
如果是因為衣服,那是很可能被人誤導的,從而第三次更加先入為主地以為他們是同一個人,就更無法逆轉想法了。
“我能感覺到,他的冷冽與敏感與第二次、第三次遇到的人是一樣的;另外還有頭部的輪廓,盡管第一次見面他是帶着面罩的;最後就是我的直覺了。”沐檸如實地說着,卻絕口不提和自己交談過的、那個自稱第二人格的男人。
易哲沒有再說什麼,卻是想起了喻潋音。喻潋音本是天之驕女,卻是誤信了那個假冒自己的人,和他聯手想綁架并害沐檸,最終害了自己,在被關押的時候死了。那個假冒自己的人,會不會就是沐檸說的那個人呢?那個人是真的長得像自己、還是用了什麼手段将他的臉搞得和自己一樣或接近,從而騙了喻連音又想來騙沐檸呢?
他的目标,最終還是自己吧?
……
假期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又到了上班的日子了。在假期後面,易哲和沐檸都幾乎天天呆在一起,因為易哲這次居然強硬地要沐檸住到了自己的家裡。
“那個人接近你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我不想你受傷害;而且還有S國那邊也有人想害你,讓你一個人呆着,我真的不放心。”
以上就是易哲的說辭,讓沐檸覺得非常無奈。他真的太小瞧自己的,這真的讓自己的自尊心受傷啊。
不過易哲卻不肯退讓:“上次在鴨肉裡做手腳,又半夜偷襲你的那班人就明顯是你打不過的人,所以不能大意;而且那些人又不惜傷害無辜,在S國裡對那些平民下毒手,想借S國的法律加害你,看着就是心狠手辣的人。”
S國的法律有明确規定,對老弱婦孺加害者,罪可緻死!而沐檸身處異國、又是言語不通,能和他們溝通的警察都是說得一口磕磕碰碰的英語,可見那些人就是想将沐檸置之死地。
最終沐檸還是拗不過易哲的堅持,也思及他的理由其實也有道理,還是收拾了一些衣服住到了易哲家,不過也聲明隻是在放假這段時間裡,畢竟在自己住所的秘密實驗室還是不易搬動,而沐檸也不想失去自己最後的自由。
雖然兩個人住在一起了,可還是分開房間休息的,而兩個人内心都有自己的顧忌,隻是都沒有說出來。不過在這幾天一起住的時間裡,兩個人還是過得很開心的。
易氏集團屬下的各個公司,他們的年終财務報表在過節前就已經提交公布,所以開春後的任務就是開展新一年的任務。而原來的喻氏酒店,現在被收購後改名為玺瑞國際酒店,因收購時才做了各種彙集和報告,加上新年的到來,所以易哲破例宣布在年後才進行年底總結彙報。
誰料,這次彙報參與的股東裡赫然就有小野之幸。
之前收購喻氏的時候半路出現的競争者,小野之幸的身影并沒有在其中;能和他扯上關系的,也就隻有那個和他頗有合作淵源的冢笙了。不料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冢笙立即轉手就把這部分股份賣給了小野之幸!不難猜想,小野之幸就是借冢笙的手參與了收購。
看到小野之幸,沐檸忍不住地就心裡恨得癢癢。這個家夥上次在S國還光明正大地想将自己騙去他的國度,好在艾哈邁德與易哲及時趕到,他才不得已地撒手溜走,沒想到現在又敢大搖大擺地來到自己的面前。
而小野之幸看到沐檸時則是眼前一亮,不經意地,他那涼薄的嘴唇就彎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坐到沐檸的身邊去。
今天是财報正式公開前的股東大會的第一天,與會的都是持有股份的人,而幾乎幾個大股東都到齊了,除了艾哈邁德。
坐在主席位的是易哲,因為易氏是最大的股東;沐檸則作為易哲的總助坐在他的側後方,于是,易哲也感受到小野之幸對沐檸的灼熱目光,盡管對方已做了掩飾,卻無法逃過他這個正牌男朋友、未婚夫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