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是因為這個才認出我的?”沐檸轉頭,認真地問,心裡卻不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當然不是,尾指這個地方其實不起眼,也不容易顯露給别人看到,隻是那個紅點讓我找到了眼見為實的證據。而之前我會懷疑‘你們’是同一個,還是因為看到‘你們’時,我的心跳禁不住地加快了。”說完,易哲馬上又補了一句:“現在也依然是,見到你就心跳異常。”
但他沒有說,當時自己還覺得,沐檸與那個死于非命的東方女子可能是一個人呢。不過當時沐檸對自己并不太在意,若說了,說不定反而在她心裡留下芥蒂呢。
而且那樣的危急情況下,那名女子又怎麼可能僥幸逃脫呢?如果是,那時的警察又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呢?畢竟他們都對現場做了勘察,過後也化驗過車裡的各種組織細胞的,那個女子的人體組織怎麼可能被忽略呢?
易哲這麼露骨的表白,讓沐檸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應,隻能做個鬼臉了事。不過她來不及再做其他反應,就已經被易哲拉入懷中,然後吻上了她的唇;那來不及閉上的嘴也讓易哲占了便宜,輕易就攻占成功了。
迷迷糊糊之間,沐檸覺得自己似乎還漏了一個問題,卻再也無法清晰記起是什麼。
……
“小野之幸?”聽到這個名字,聿崇颢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連聲音也沒有一絲改變。“若是他知道自己對付的人背後的身份是什麼,再想起以前做了那麼多針對你的事,估計他父親還沒發作,他自己都已經吓得腳軟了。可惜了……”
一聽這話就知道聿崇颢在暗示什麼,易哲卻當沒有發現:“現在他老纏着沐檸,連收購喻氏都過來參一腳,似乎想和沐檸拉近距離,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
聿崇颢則和沐檸想得一樣,毫不猶豫地就說:“不就是因為你嗎,呵呵,所以說他若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可能就不敢這樣了。不過沐小姐的确是漂亮,那家夥又是一向換女人換得快的那種,也難保不會動心。”
這句話直接插入易哲的心髒,而聿崇颢也是故意的,誰讓易哲那麼偏心沐檸呢?見色忘義……
“那是因為你沒有喜歡過一個人,所以不知道當一個男人帶着某種情愫看一個女人的時候,眼睛那種閃光的模樣。”易哲一想起小野之幸看沐檸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服。可惜自己的确是沒有什麼身份,故不能對小野之幸怎麼樣。
聿崇颢忍不住嘴角抽搐,平時的溫和模樣差點挂不住了:“你怎麼和那群老頭兒一樣,今年一見面就提這個話題?還是說你覺得你自己很幸福,所以巴不得别人都和你一樣?好吧,我知道了,你就是吃醋了,别的男人看你的沐小姐你都會吃醋的。”
易哲無視他的話中的諷刺,卻突然說:“你還記得新年的時候她說的那個人嗎,那個據說和我長得一樣的男人。你就沒有查出來點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線索?”聿崇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是反問,而一瞬間他的眼眸似蒙上了一層霧,卻又很快散去。
“喻潋音死之前找過我,那時她告訴我,有一個和我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找上了她,讓她誤以為那個人是我;而後那人以我的名義借喻潋音的手綁架沐檸和何子霖,又把我騙過去想炸死我。”易哲說的時候好似在說别人的事情似的,平靜無瀾。“後來我出事,她才知道是被騙了,那個人不是我。”
“那個人這樣,似乎不是想破壞你的名聲那麼簡單,而是直接想殺了你……”聿崇颢自言自語地,似在思考什麼:“可根本就沒有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啊,神似的倒是有,難道和你那位沐小姐一樣還會易容?”
易哲聽了最後這句,想了想:“如果真的是那家人呢,你會怎麼處理?”
聿崇颢有些無奈,卻又不得不回答:“不會是他的,怎麼說你們都是有血緣關系的。”
“可能他更在意利益關系。雖然我放棄了那個權利,可你卻一直不肯否認我的權利;僅僅因為我的眼睛,你就否認了他們的繼承權,所以,也許真的有人恨不得我死掉呢。”說着,易哲難得地冷笑了一下,卻是沒有聲音的:“畢竟這麼多年,他也從來沒有想過關心我一下的。”
母親說他癡情、專情,那是對他喜歡的人如此;對于不是喜歡的母親生下來的自己,那個男人卻似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一般,更在自己放棄一起的時候毫無表情、在自己離家出走的時候沒有一絲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