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帶着壓縮餅幹才這麼想?”沐檸沒有回答,卻是“漫不經心”地問。
“嗯,一般出來旅遊的不會帶這種當食物,就算是窮遊的旅客也都會試試當地的食物什麼的。”男人的這個推測倒是非常充分。
“這麼說你也不是過來旅遊的?”沐檸卻是反問道,因為他剛才推測的标準太充分了,同樣把他自己也和遊客區别出來了。
“嗯,我不是K國人,隻是過來看看在這場危及普通民衆的混亂裡自己可以做些什麼的。不過好似我有些太高估自己了哈,嘿嘿。”男人說到後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想到一來就被抓。”
看來是小白呢。沐檸暗暗想着。
“那現在呢,你怕不怕?”作為過來人,沐檸可不怕,但這個新人就不一定了。
以前雖然沒有試過被抓,但這次師兄弟、師姐們中也有人已經過來、或在過來K國的路上,而本來自己也約了他們彙合的。雖然自己為了避開老頭子和他那個朋友的監視也很久沒有聯系大家了,但這次為了K國,她也響應呼召、積極參加了他們的活動,何況R國過來也不是很遠。
想到R國,沐檸再次想到了易哲,心裡有些黯然。
或許是脫臼弄好了,沐檸覺得小腿的痛似乎也減輕了。後來,兩個人都迷迷糊糊地睡了,這次兩人都是倚着牆坐着睡着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然後進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的手裡都各拖着一個人,他們将拖着的人随手一丢,然後轉身又關門走了,根本沒有關心原來關在這裡的沐檸和那個男人的死活。
沐檸其實醒了,但卻動也不動,冷眼偷偷看着剛才發生的一切。待那兩個人出去後,她才看向剛來的兩個人。隻見其中一個趴在地上沒有動靜,另外一個則慢慢爬了起來,也是和沐檸他們一樣靠到了牆邊,不知道是否因為看到他們這樣坐着。他離沐檸兩人的位置也不是太遠,因為本來房間就不是很大。
此時透氣窗外的光亮度比先前要強一些,或許窗戶外就是室外,而現在正在從黑夜轉向了白天。
借着光,沐檸也可以看清:剛剛進來的、也坐着的那個是歐洲人的模樣,金色的頭發紮成一根辮子,他大概三十歲左右,臉上雖然有些髒污,卻不是血污之類的,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此時他也閉目養神,似乎因為看清了這裡的環境暫時無計可施,所以和自己一樣打算伺機而動。
至于地上躺着的那個,由于頭是朝另外一邊的,所以沐檸根本看不到他的臉,隻看到他有一頭稍深色的頭發,身材也是男人的體格。至于他是不是K國人,那就不得而知了。但他的背後有一灘血,雖然不多,有可能是受了傷。
沐檸再回頭看看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因為其頭發有一些垂了下來,所以遮住了他的臉,但頭發的顔色這次倒是看到了,是很淡很淡的顔色。
抓他們的人很奇怪,把他們都關在這裡卻又不聞不問,沒有審問,也不知道是否在另外盤算着什麼。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躺在地上的人也開始動了,他坐了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受傷的迹象。看着周圍,他有點茫然,然後将頭轉到了坐着三人的這邊,沐檸也看清了他的臉,同樣是西方人的面孔,不過他的年齡大約是四十多歲了,不似其他三人那般年輕,另外身材也稍胖一些,雖然也是很高。
沐檸卻認出了這個人的臉,這個人分明就是這個城市的市長啊,居然也被俘了。這麼說,其他幾個人又是什麼身份才被抓來呢?不過再想想自己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于是也沒有再想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沐檸旁邊的人終于醒了,擡起了頭,看到房間裡多了兩個人,有些驚訝:“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些人?”
沐檸真是佩服他的好睡眠了,剛才那麼大動靜都不知道,起碼關門的聲音很大的,這樣都沒有吵醒他。
而說完話的年輕男人也終于轉頭看向沐檸這邊,似乎剛才那句就是問她,也因此,沐檸看清了他的臉。
果然是個年輕男子,而且看起來顔值很高,是西方人中比較俊秀的那種少年。他的骨子裡帶有一種藝術感,一邊的耳朵穿着耳洞,戴着一個小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