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前幾天回去的部署嗎,還有我那天和你說的事?”易哲沒有理會對方的嘲笑,語氣依然平靜卻又似不一般地問了一句。
聿崇颢馬上心神領會,卻還是笑嘻嘻地回答:“你的話我一向聽從,雖然我不覺得一定會發生什麼。這麼多年了,他們可一直是老老實實的,雖然偶爾會和某些人一起做些不應該做的事,可那些都是小打小鬧。”
“那是沒有遇到機會,但如今一半的人都離開了帝宮了,就是消息再如何隐秘也難保沒有人知道,畢竟帝宮每天各種物資一下子消耗少了不少,細察之下難保不會被人發現。”易哲面無表情,語調沒變,可心卻更冷靜了。
旁觀者清,他相信自己的觀察和判斷。某些人自問幾十年來一直遭受不公平的待遇,以他的為人、他的野心,如果有機會他肯定不甘“錯失良機”的。
“嗯,反正我都聽你的,該安排的都安排了。”聿崇颢說不過易哲,也沒有半分無奈或不快,隻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其他就靜觀其變了。”
既然聿崇颢都這麼說了,說明他也有了防人之心,易哲也就點到即止,不再多說什麼了。
“你們在那邊要小心,我也無法再幫你們什麼了,說去撈人也是不得已最後一步,而且如果對方并不是明面上的大人物的話,我出面也沒有什麼用。目前來說你們的對手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萬事小心。”停頓了一下,聿崇颢又接着操心他們了。
唉,自己也真是太操心,要是能直接躺平該多好啊……
“嗯,也隻能看一步走一步了。”說完這句,易哲就迅速結束了通話,因為他看到沐檸朝自己走了過來。
兩人為了安全是直接隻登記了一個房間,铉的房間則在旁邊,所以結束滑雪又吃了晚餐後,三人就回房間休息了。剛剛易哲也是趁沐檸去洗澡的時候才打電話給聿崇颢的。
不用問沐檸也知道易哲剛才和誰通話了,除了工作也就隻有那位璟帝了,而且易哲一看到自己就結束電話,那對方是誰也不言而喻了,嘿嘿。
“璟帝說什麼了?”所以她直接發問。
“他讓我們注意安全。”易哲放下電話,張開雙臂擁抱了沐檸,“你好香啊。”
沐檸無語,這家夥擺明就是想轉移話題:“貌似你剛才也是用了裡面的沐浴露、洗頭水吧?”
“是麼,呵呵。”易哲厚臉皮地假傻,然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可我就是覺得你比我有吸引力。”
沐檸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璟帝是不是覺得我太冒險了?我覺得你們兩個的想法還真是一樣呢,不愧為兄弟。”
“換做任何人都會這麼想的。”易哲無奈地笑笑,說了一句後也不再多說,更不替自己和聿崇颢解釋。“不過既然決定了就不管那麼多了,靜等對方的行動吧。”
沐檸點點頭,然後說:“韻師姐和小師弟他們已經離開這片陸地了,應該是已經安全了,之前他們說是會一起回Y國再做決議。就是韻師姐比較頭疼,恐怕要從此隐姓埋名了。”
“他們怎麼會發現吉樹韻以前是從他們那邊出來的呢?難道身上有什麼記号?”易哲也是有些好奇,按道理說過了這麼多年了,吉樹韻的樣貌和她小時候應該是有很大的變化了,怎麼還會被人認出來呢?
“她說是有,而且還是個她都不知道、不記得的記号,所以有些郁悶,早知道先處理掉了。”沐檸忍不住歎了口氣,“還說可能是趁他們不注意或者不清醒的時候做的隐秘記号,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那個記号是怎麼做上去的,隻是那邊的人例行檢查看了她耳後發現的。”
老頭子、還有同門醫學高手那麼多,别說整容,隻是一個小小的磨皮或其他美容手術就可以處理的記号,卻因此暴露了吉樹韻的過往、讓“深淵”發現了她。雖然耳後皮那麼薄,會不會也是不好做手術呢?
“總有解決的方法的,就如同你現在勇敢站出來面對、反觀對方的反應一樣,也是方法之一。”易哲隻能這樣輕描淡寫地安慰她。“既然他們已經離開,那其他黑焰軍也會過來這邊了。”
“嗯,對方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動,待冷靜下來後就可能會出手了。”沐檸說着,眼睛閃閃發亮,越發有些期待:是敵人還是母親的故人,到時就知道了。
“我已經和铉說了,會安排人夜晚注意防範的。”
“嗯,我現在還真有點小期待呢,到底這個想引我出來的人是誰,意欲何為呢?”沐檸說着,還真的頗為希望那人快點出現。
看到她這樣,易哲可是哭笑不得的無奈呢:“可能是你母親想放下的人,也可能是敵對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大意。”
“嗯,不理了,先睡覺了。”
運動了大半天也消耗了不少精力,沐檸是覺得困了。她打了個大哈欠,然後走到了床邊躺下,眼皮已經有些睜不開了。
易哲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