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可以左右一個國家的出入境官員為之辦事,又可以輕易将自己從那個地方帶走,說明他的身份的确非同一般。
假面男人聽後隻是笑了笑:“那時我還不是大人物,可她卻認定我會成為一個大人物,認為她和我不可能一直在一起,所以她選擇了偷偷地離開了。”
說到後面,他的語氣帶了些許恨意,那金色的眼睫毛也不再抖動,而是一直固定在他的眼球上下,而目光也不是看着沐檸,而是看着記憶裡另外一個女人。
“即使R國是一個中立的國家,可因為地理位置以及國力問題,皇室成員的婚姻在那時都還是一種外交手段、或者是鞏固自己統治地位的方法,所以她不相信你可以主宰自己的婚姻,也不覺得自己賭得起,畢竟,她還是來自S國那樣特殊的國家,即使你可以娶她,可她的家人卻依然會為此蒙羞。”沐檸卻是冷靜地分析着,也大膽地試探對方的身份。
因為沐檸這些話裡的試探,男人的情緒也恢複了,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打量着沐檸。果然,果然和納比海一樣聰明啊,恐怕再多聊幾句,自己就會很快暴露身份了。
“怎麼了,怕了我嗎?當年你也會怕納比海嗎?”沐檸挑釁地笑着,看向他。
“哈哈,你在使用激将法嗎?我怎麼會怕她,我是愛她的,最多也是恨她抛下我逃走罷了。”男人調整了情緒,回答也可以打起了太極。
“所以呢,最後你得不到她就要她去死嗎?”沐檸眼神突然一冷,直勾勾地瞪着他,“這麼些年,你有沒有做過噩夢?夢見她死都不會原諒你?”
不說納比海恨這個人,而是說不原諒他,因為沐檸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母親依然心存依戀,所以“不原諒”比“恨”會讓他更受傷害。
男人果然啞了,過了幾秒他忽然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果然比她還厲害。老實說,她是我遇到過的女子裡面最聰明、最厲害的,自她之後我就沒有遇到第二個,直到今晚。”男人笑了笑,接着又說:“我好似不舍得将你還給易哲了,怎麼辦?”
“可惜啊,我對老男人沒有興趣。”沐檸翻了翻白眼,也沒有将他的話當真,“何況還是一個害死我父母的人。”
男人雖然戴着面具,可他的眼睛還是出賣了他:沐檸這句話已經再次喚醒他内心的回憶了,而他也意識到沐檸不是個簡單的人,看來不能再和她呆下去了。
“好了,這一天奔波勞碌的,你也早點休息吧,需要什麼東西都可以問這裡的人要,他們等下會帶你去你休息的地方的。”說着男人轉身就要走了。
“是不是你害得她自殺的?”沐檸追問道,好不容易遇到這個家夥,當然不能讓他白白跑了。
男人的腳步頓時停下來了,卻沒有回頭,隻是停留一秒後就繼續往外走了。
沐檸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于是沖了上去準備攔住他。哪知對方的身手卻很敏捷,雖然他的年紀已經不是沐檸這種小年輕了,卻快速地躲過了沐檸的攻擊和擒拿,并突然襲向沐檸露出破綻的地方,逼得沐檸不得不撤回攻擊而做了防守。
所以,這個人當年也是和自己的母親一起從基地出來的嗎,身手這麼厲害。沐檸暗暗想道。
假面男人卻趁這個空隙直接開門出去了。
看起來雖然是自己占了上風,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其實是落荒而逃的那個,因為自己根本不敢回答沐檸那個問題。
來到另外一個房間,假面男人的屬下正在等他,似乎有事需要彙報。
“怎麼了?”男人已經收拾好今晚猝不及防的心情波動,語氣再次變得很平靜。
“‘深淵’的人對易哲出手了,今天下午……”
“然後呢?”
男人波瀾不驚,還沒聽完就打斷了對方的話,不知道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還是笃定易哲即使遇襲也不會有事?
下屬的話被打斷,越發感覺自己琢磨不透主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