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揚媽媽開的燒烤攤就在學校附近的地方,地段不錯,雖然是第一天開業,但還是有不少人來光顧。
火光下羊肉被烤的冒出油光,羊肉獨有的味道加上淡淡的煙熏,夏喃青感覺整片街區全是這誘人的烤肉香氣。
辛韻是在她們之後到的,她帶來了一大桶可樂,摸起來還有些冰涼,在這種冬天在室外喝冰可樂,說起來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那個人是不是徐嘉木。”
剛幫大家把汽水倒上,辛韻擡起頭一看,不遠處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黑暗處,聽到聲音後幾個人一同向後看過去,隻見徐嘉木默默低下頭,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走了出來。
“校草,你偷偷摸摸的在幹嘛。”
聽到這個稱呼徐嘉木整張臉瞬間變紅,他本就因為沒參加過類似活動有些不知所措,這下又被喊校草,感覺臉都要丢光了。
他連忙坐到空着的位置上,小聲又急促地說:“在外面,能不能别叫我校草。”
看着他的臉都快藏到衣領裡去了,衆人也就不再開玩笑,這種稱呼在學校大家聽膩了也就沒什麼反應,在這大街上卻總會引來側目。
香噴噴的烤串被端上了桌子,陳阿姨十分幹練地将幾盤蔬菜一同擺放在桌上,看見之前沒見過的面孔,她笑着說:“這位小同學就是飛揚總是說的校草吧,長得真帥。”
剛“警告”完别人的徐嘉木聽到後臉又紅了起來,可是人家并沒有惡意,他也隻能腼腆地點了點頭。
“謝謝阿姨……”
看着他手足無措的模樣,夏喃青心中覺得有趣,她性子本就頑劣,遇到這種事情總喜歡火上澆油,不過作用對象通常會是陸于舟罷了。
要這麼想,那還是捉弄陸于舟更有趣,他人前一副铮铮鐵骨的模樣,被調侃脖子就像煮熟的番茄,惹多還偶爾炸下毛。
正當她想得出神,張飛揚将烤串遞給了徐嘉木,随口問道:“對了,你家裡現在怎麼說。”
按他上次的說法,學校應該已經去他家家訪過了,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有沒有好一點,徐嘉木聽到此話眉頭不由自主的緊了些許,開口道:“我媽……當然還是反對,隻是沒那麼激烈了,而且我轉了住宿,平常不打算回家了。”
其實他當然希望母親能夠理解他,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會一蹴而就,改變一個人根深蒂固的想法可不是容易的事。
聽到徐嘉木語氣中的低落,張飛揚握起拳頭鬥志昂揚地大喊:“這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對啊!說不定你媽後面就想通了!”辛韻也附和道。
聽了兩人的話,徐嘉木淺笑一下沒有說話,隻是心中不免有些感動,他還從未在朋友這裡獲取過什麼情緒價值,班上的同學大多數也隻是泛泛之交,他自認為性格無趣,也不需要朋友,隻不過……
偶爾跟朋友說說話,感覺也不錯。
聊天的時間總過的很快,夏喃青心情也不錯,腳尖跟着一旁的音響打着節奏,一陣冷風吹過,說話的衆人不由縮了下身子。
“再過幾周就要元旦了。”辛韻将圍巾戴好,感歎了一句。
“等元旦的時候大家一起跨年吧!”張飛揚聽到這話立刻打起了精神,手舞足蹈地說着他的暢想。
“外面這麼冷,咱們要待到十二點嗎?”辛韻眼中也冒着光,心中思考着要怎麼跟爸媽說。
見雙方有些為難但又不願放棄的樣子,夏喃青笑眯眯地說道:“可以來我家,我家就我一人。”
“好!元旦就去你家!”
突然有了策略,張飛揚趕緊給夏喃青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連着叫了好幾聲青姐。
随後他又轉身看向縮在角落的校草:“徐嘉木也一起。”
“我不去。”
“就這麼決定了!”
張飛揚知道徐嘉木向來不會同意這些邀請,但還是會一副勉強的模樣來參加,别扭的人想什麼他不知道,不過他的意見也不需要參考,強迫性地告訴他,徐嘉木願意來自然會裝作勉強的過來。
時間将近九點,也到了他們回家的時間,陸于舟起身看了一眼手機,上方有幾條未讀的消息,是他媽媽發來的。
“怎麼了?”看着陸于舟腳步停了下來,夏喃青疑惑地問道。
“家裡停電又停水,我爸媽好像還沒有吃飯,說讓我帶點吃的回去。”
“那我們再買幾份燒烤?”
“好。”
同學們離開後,兩人又在張飛揚這裡坐了一會兒,買了點吃的才繼續往回走。
小區的路燈依舊亮着,可是家家戶戶都沒有一絲光亮,看來停電的不隻是他們幾家,看着手機所剩無幾的電量,夏喃青心中有些擔憂。
“你們吃的怎麼樣。”
周瀾聽到腳步聲後,将院子裡的門推開,笑着與兩人說話,夏喃青打過招呼後向内一瞥,隻見陸教授還在低頭寫着什麼東西,屋内沒有電,他隻能靠着月光和這幽暗的路燈照亮。
知識分子果然不一樣。
夏喃青一邊感歎一邊乖巧地說:“叔叔,我家有備用的台燈,我給您拿下來吧。”
現在這樣寫确實不太方便,陸教授聽後溫和地點了點頭,儒雅地道了聲謝。
聽到回答後夏喃青轉身打開自己家的栅欄,還未走進去就見周阿姨推了推陸于舟有些嚴肅地說:“小舟,你還真讓人家喃喃親自拿下來?”
這黑燈瞎火的,讓人家跑上跑下确實不好,陸于舟本就想跟上去,但又怕自己的行為太過于明顯,所以才閉上了嘴,被周瀾這麼一說,他立刻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