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最後推薦信的去處。
據她的個人計算,她的大考成績應該可以進前三,再結合平時的表現,她拿到推薦信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其它的資料她已經準備的差不多,按照她的成績,申請上的機會很大,推薦信是她給自己的一個保障,保障她最後一定可以成功申請。
然後她又開始算自己目前賬戶裡剩下的錢。
年叔叔給她準備的賬戶說是以她的名義,平常在年家,聞禧可以心安理得的用,但她要是離開,還用這裡面的錢,就顯得她過分白眼狼了。
幸好她這些年還算節省,給的零花錢基本上都隻用一半,目前剩下的夠幾年的學費和生活費,當然如果要過得舒服一點的話,她可能還需要去打工。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她還是先把學校申請上再說。
聞禧回來已經兩天,在家裡卻遲遲沒見到年闳肆,聽年松吾說她才知道,年闳肆這周都在外出差,他暫時不會回來。
聞禧這個月的月經推遲一周,還是來了。
她松了口氣。
雖然說吃了藥,但她還是會有點怕,這種事誰都說不好的,那網上好多吃了藥還是懷孕的例子比比皆是。
她還不想在現在這個當頭給自己捅出什麼簍子來。
聞禧照例還是去學校上課,周末時間回年家,她到家後發覺不對,打開窗戶往下看,埃文正一臉和煦的看着她笑。
聞禧深吸一口氣,給年闳肆打了電話過去。
剛打過去,就被挂掉。
聞禧停了會兒,又打一個電話。
這次依舊是被挂掉。
本來她的電話在年闳肆這裡也不是多重要的存在,被挂掉這樣的事一點都不稀奇,可聞禧現在心裡憋着一團火,她急切的想要發洩出來。
她在房間待了會兒,心裡不舒服,她徑直下樓。
埃文還在樓下守着。
聞禧現在不用問都知道怎麼回事。
年闳肆怎麼可以這麼過分,還讓人守着她,她又不是監獄裡出來的勞改犯,明明是一個最遵守社會公序的好公民!
埃文笑了笑,問聞禧小姐是不是要出門。
聞禧擡起下巴看他,問:“我出門的話你給我當司機嗎?”
埃文想起年闳肆的囑托,他點頭。
聞禧又問:“那我想去喝酒你也送我嗎?”
埃文笑得有些苦澀。
年闳肆當然特地囑咐過了,聞禧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能去什麼地方不能去什麼地方,她在學校有老師盯着,回家來讓埃文盯着,老闆的規矩他都知道。
埃文也挺不理解的,聞禧小姐這麼大的人了,除了思維有時候跳脫一點,還是挺乖一女孩子,為什麼老闆要看她看那麼嚴。
好像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會幹壞事。
不過埃文沒有問的資格,他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
埃文搖頭:“喝酒不行。”
聞禧:“那你能陪我逛街?”
埃文:“……不能。”
這也不行那也不能的。
聞禧氣憤的和埃文說:“你最好轉告年闳肆,讓他不要把我當危險分子一樣盯着,我也是有人身自由權的。”
埃文為難的說:“這個可能需要他回來後您親自和他說。”
埃文就是個工具人,他也沒辦法。
想到電話根本不接,聞禧問:“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埃文:“不知道。”
“……”
聞禧幹脆就坐在一樓等。
她反正現在沒事做,她的想法就是,年闳肆不給她好過那她也不給年闳肆好過,等他回來她第一時間質問他,順便和埃文熬鷹,看誰盯得過誰。
聞禧在這方面有一定的毅力。
她在沙發上坐着,埃文就在外面守着,聞禧看了兩集電視劇,又和麥子聊了會兒天,她打哈欠撐不住了,一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
但聞禧還是不回房間。
她就靠在沙發上打盹。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聽到有動靜。
聞禧本身睡眠非常淺,一有動靜她就驚喜,睜開眼,年闳肆正進門,他看到聞禧,不由皺眉。
屋外寂靜沉默的黑夜,他一身黑色,此時他完全失去像從黑夜脫身,鋒利的下巴緊繃起,黑沉的眼睛比往常更加嚴肅兇狠,高大的身軀給人無限的壓迫感——
“還不睡覺?”
“我等你啊。”聞禧瞬間清醒了,她站起來,不悅的瞪年闳肆。
“等我幹什麼?”
“當然是……争取我自己的合法權益!”
聞禧不是一定想和年闳肆吵架,他忙到這麼晚回來肯定很累,但聞禧就是覺得有點委屈,她在年闳肆這裡要被當成一個犯人來被監視。
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