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難以置信地看着面前不起眼的老人:“鐘伯,你還真留着啊?”
名叫鐘伯的老人腼腆笑了笑:“每一天的《香江日報》,我都會留一份做紀念,挂在亭子裡,若是有人需要也不至于找不到那天的報紙。說不一定在哪一天就弄上了,也給自己留個念想。
證明啊,我又活了一天。”
“鐘伯,我記得你這報紙亭開了有五十年了吧。每一天都報紙都留着嗎?”說話人好奇地詢問着。
鐘伯推了推老花眼鏡,渾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倒也不是,這習慣是四十五年前才有的。好了,大家看報紙吧。和電視機上說的一樣嗎?”
“哎,還真一樣。這報紙上還真登過警示牌丢失案。”
“那不是證明夏則靈說的是真的了。”
衆人順着說話人的目光看着報紙亭裡安放的小小老式黑白電視裡的少女皆是震驚。
“夏則靈難道是真大師?”
現場所有人和觀衆一樣震驚,付雪家屬更是激動得給夏則靈跪下,他們哭着跪求道:“求求大師,告訴我們阿雪死亡的真相。還有兇手,我們不想讓阿雪含冤死去。”
“我每天看着阿雪的屍體,她眼神裡總是那樣不甘,她恨啊,恨着可惡的殺人兇手。”
“夏大師,隻要你肯告訴我兇手是誰,我砸鐵賣鍋,賣房子都行,我就兩個寶貝閨女……”
“我妹妹死的冤啊,我每天晚上睡覺都能夢見妹妹說冤,恨,替我報仇。”
夏則靈将三人扶起,開口道:“我看見的都會說,你們放心。”
死者家屬們這才冷靜下來,他們相互依偎着擦拭着眼淚。
“付雪猶豫了許久選擇了小巷,她忐忑走了沒幾步,就被人從後面迷暈了。”
這一點和警方給出的答案一樣,死者家屬看着夏則靈目光中充滿了希冀,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警方調查三個月沒有一點消息,繼續追蹤下去恐怕也是一無所獲。
根據香港目前法律案件,若是一年沒有解決,将會列為懸案,警方也不會這樣大規模調查。
這時候要想在破案,難上加難。
基本沒有破案的可能性。
這也是付雪一家如此絕望的原因。
他們想讓兇手付出應有的代價,而不是逃之夭夭逍遙快活。
不然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付雪?
夏則靈繼續說道:“付雪意識朦胧之際,兇手将她裝進了垃圾桶裡。”
“這……”
付雪家屬聽見夏則靈的話面面相觑,這和警方告訴他們的完全不一樣。
但經過了上一次警示牌事件,死者對夏則靈是百分百信任,他們不約而同地望向坐在一旁的兩位刑警。
老刑警聽見夏則靈的話也來了興趣,這倒是一條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思路。
男人低沉機械的聲音從黑貓頭套傳來:“垃圾桶?根據我們的調查視頻中最後的視頻裡是出現的是一名男人拖着行李箱。”
“你們的思路是錯的。”
夏則靈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那隻是兇手的障眼法。”
夏則靈直截了當述說警方思路有問題,衆人不斷抽氣,他們沒想到夏則靈竟然這麼硬氣。
“你!”年輕警方站起身,想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老刑警攔下了。
老刑警饒有興趣地看向夏則靈開口道:“我想聽聽你的判斷。”
夏則靈目光落在老刑警,男人帶着黑貓頭套端坐在座位上,眼神銳利似鷹,沒有人能逃脫他的注視,他的眼神像是X光能将人全部看穿。
“你們通過視頻中看見了一直有男子尾随着付雪,便認定對方是真兇。可是對方的行李箱怎麼來的?他一開始就放在哪裡嗎?這東西真的是他放的嗎?”夏則靈盯着老警察一字一句反問道。
夏則靈說話非常不客氣,她看向警方的目光中淡淡卻也藏着冷意。
老刑警李默沉默了許久。
作為多年的老刑警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種可能,但他的想法很快被上司否決。
李默隻能無奈歎氣。
“付雪,她求救過警官。”夏則靈看着垂頭的警察,眼眶忍不住紅了,她感應的時候經曆過死者生前經曆的一切。
恐懼、害怕、希望到最後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