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子,你說這莫總怎麼就這……這麼執着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原來,莫楷還在想辦法單獨約可可出去,且執意要她挑個貴重的禮物,給出的選項都是那些價格不菲的包包和首飾,直叫可可招架不住。
她一直在嘗試拒絕對方,但看起來沒什麼效果;有時候,可可甚至很想采取冷暴力的方式或是對着莫楷發頓脾氣,但想想對方也沒什麼大錯,目前還成了“靈犀”背後的重要支持力量,隻得忍忍了。
“沒事,禮貌地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就行,莫總看起來并無惡意,但有些心急了吧……我也會找機會和他說說的。”
之前,在待人接物這一塊,徐可可才是導師級的人物,但現在,“旁觀者清”的樊欣才更加理性。隻是,被她這樣一打岔,樊欣當時也就沒機會道出關于“影子”的困擾了。
她冷靜下來一想,發現這樣的事,和可可說起的話,應該也解決不了問題。設想一下,要是身邊的親友們真的知道了這一點,又該如何處理呢?報警?還是将她送醫?或是找到某家科研機構,将她樊欣當作新的“未解之謎”加以研究?
“你們在這兒等我們哪?”
恍神間,樊欣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鄭虔他們的聲音,看來,本場晉級賽已經告一段落了。
***
“你們看到‘體道升天’那組是怎麼彙報的了麼?”
“沒有,等你們講完,我們就出來了。”
林龍坐在N師大第一食堂的某張餐桌前,雙手交叉背在腦後,看起來相當悠閑。
“挺可惜的,早知道我們應該留下來看一看再走,不知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竟然能拿到那樣高的分數。”
徐可可撥弄着金屬餐盤裡的炸雞塊,看起來有點沮喪。待所有團隊的成績公布後,他們才發現——在賽場裡大獲好評的“靈犀”團隊,最終取得的成績隻位于中遊,但那“體道升天”的分數,卻高得驚人。
“而且,每一次晉級賽的成績,好像都會影響到最終的大賽排名,這些和國賽入場券的名額,是直接挂鈎的。”
魏萬也垂着頭,滿臉的遺憾和不甘。
“沒關系的,我們這次的表現已經很棒了,咱今天好歹也晉級了,又不是淘汰了,大家都開心一點呀!”
此時的樊欣,實際上已經比在場的大部分人多了十來年的工作經驗,從前夜他們在酒店偶遇“體道升天”請評委們吃飯時起,她就能想到現在的局面,畢竟,很多所謂的公平都隻是相對的,不少比賽,比的不完全是實力,還有人情世故……
“就是呀,何必這樣在意,不是有句話這樣說的嘛——‘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何況,他們還沒那麼強。”
鄭虔倒是一如既往的松弛,幾乎啥事也影響不到他的好胃口,但他看了眼自己的肚皮,再看看坐在對面的可可,還是放棄了起身繼續添飯的念頭。
同時,先前一直在和可可發信息的莫楷,也突然和大家斷了聯系,弄得可可還猜測可能是自己的态度刺傷了對方,因而非常自責。
于是,樊欣索性給莫楷留言打了聲招呼,然後和“靈犀”的夥伴們一道乘坐學校安排的大巴返回G市。
返程途中,車上的空氣分外安靜,因為在個别團隊喜獲高分的同時,也有幾支隊伍慘遭淘汰,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另外,比起出發時的興緻高昂,現在的各位,确實有些疲憊了。
昏昏沉沉的氛圍中,樊欣再次陷入了一場奇怪的夢境之中:
夢裡的那個她,睜眼後發現自己身處一間裝修得頗合自己口味的公寓之中,隻是房間有點亂,地面上還散落着一些看起來略顯幼稚的玩具。
“我這是……在哪兒啊?”
樊欣試着從床上爬起來,卻感到渾身都酸痛得厲害,好不容易用手撐着,才坐直了身子,就看到一邊的床頭櫃上倒扣着一個相框。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将那相框扶起,卻被照片中的内容給吓了一跳——
那場景本身看起來還挺溫馨,主角是一家三口嗎,分别是樊欣、李浩凡和一個由男方抱在懷裡的小女孩……
什麼情況?在這個夢境中,樊欣嫁給了李浩凡,他們還生了個女兒?她為什麼會夢到這樣的場景,為什麼夢裡的她依舊這般清醒?
樊欣陷入了一種無解的迷茫中,不知所措時,那道聲音再次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