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既然是誤會我理應道歉。”溫阿簌識趣的回。
先不論她的任務,就是池生愛記仇的個性,自己傷成那樣都迫不及待的出院找了陳大龍讨回來,他們間矛盾不解決她就溜了,那就是後患無窮。
放顆隐形的不定時炸.彈在身邊,比看着他爆發更折磨人。
手機那頭傳來輕嗤的氣音,沒有糾結她答案真不真,懶散的回,“行啊,寫份自己有病的檢讨,等升國旗到時候全校宣讀,鄭重像我這個無辜受害者道歉!”
“……”
溫阿簌把手機拿遠了點,看了看又拿回來,果斷道:“我先去找你。”
她先開的戰,現在既然現在她沒證據證明王大志的事和池生有關,那她需要和他好好清一清賬。
不至于池生把她當敵人,時刻準備找她麻煩。
一早,晨光微露,她家多了兩個身影。
男生帶着方框眼睛斯斯文文的,女生紮着短馬尾俏皮又灑脫。
“我叫揚歡舒,這是我哥,揚歡暢。”那個女生見到她後先出聲的說着。
溫阿簌淺笑,“你們好。”
揚歡舒比起揚歡暢的個性活潑一點,熱絡的接過溫阿簌的輪椅朝車子走,“借光啦,以後我和哥就可以多睡會了。”
他們這離學校不過兩三站的路,坐車和坐公交時間上差别不是特别大。
她放學也就天街那邊是自己走,讓他們陪着也僅僅讓溫外婆安心點。
溫阿簌順着楊歡舒“借光”的話題,笑道:“那麻煩你們照顧我這個燈籠了。”
揚歡舒大咧咧的笑應,一路上随口班級情況,放學在什麼地方等着她。
到了班級,揚歡舒把溫阿簌推進去認了個位置。
溫阿簌還擔心池生,結果她旁邊的座位是空的。
直到放學也沒見着人影,她不禁向班長周彤多問幾句,她說池生這段時間也經常請假,來的時間不固定。
今天周五,下午沒課,她零零散散的請假都忘了周幾,也難怪池生直道下午去綠色鴉.片。
午休後,把教室打掃好就可以走了,趙來喜今天值日留下來斷後。
“你不回家幹坐什麼呢?”
趙來喜扔下掃帚,往嘴裡塞了顆糖朝她走。
他們在一樓打掃方便,速度也快,即便揚歡舒他們不用值日,來找她的時候趙來喜隻剩下最後的垃圾沒扔了。
揚歡舒趴在門框叫她名字,趙來喜腳步一頓,看到來的人吃驚,“你們還認識?”
溫阿簌:“鄰居。”
揚歡舒熱絡和溫阿簌介紹,“我哥和來喜都是體育生的,真是緣分了。”
快出校門的時候溫阿簌開口道:“你們知道這附近有叫綠色鴉.片的地嗎?應該在天街後頭。”
天街那邊的巷子太多,她自己去有地找了。
趙來喜:“那邊人少,幾乎沒什麼人,落魄死了。”疑惑看她,“怎麼,你要去?”
聽到沒什麼人,溫阿簌微微一怔,半真半假地說:“嗯,同學約我,聽着感覺像約錯地方了,你們陪我一起去看看?”
比起街道上的熱鬧光鮮,天街後頭的門店都灰撲撲的,大門緊閉,多是停業,那一抹銀光綠即便落灰也還算的顯眼,上面寫着:綠色鴉.片。
花裡胡哨的玻璃門推開,前台沒人,後牆挂着幾把落塵的球拍,一盞不太亮的白熾燈襯得更冷清。
趙來喜:“這店是開還是不開啊?看着瘆人呢。”
一行人往裡面走,露天的場地很大,設備老舊生上點點鏽迹,卻出乎預料的熱鬧。
周圍的綠植旺盛,和前台那站昏暗的白熾燈的荒涼氛圍天差地别。
擊球聲、急促的腳步聲、刺眼陽光下紅撲撲揉雜着汗水的臉在一群人孩子臉上淋漓盡緻。
揚歡舒:“沒看出來,人還挺多,不過怎麼都是一群小屁孩,怎麼摸到這來的。”
趙來喜:“前幾年不是熱熱鬧鬧要辦什麼特色體育,這邊原來是配合體育場那邊補缺網球場地不夠建設的,本想着跟着掙一筆,結果沒開頭就夭折了,這邊跟着一起完蛋。”
“這群人可能校組織的吧。”
聽着擊球聲熱鬧溫阿簌心裡那份警惕放松了。
“哎!小夥子,來人了。”
一個穿着運動服的老頭瞥了他們一眼對池生喊道。
日頭底下,池生帽衫蓋頭,影子長長拖着半截掉進陰涼裡,正修什麼東西頭沒轉就順着話音回,“來了。”
趙來喜的目光在溫阿簌和池生間來回徘徊,想着傳聞溫阿簌對池生因愛生恨的傳聞,最終歎了一口氣。
一副一個情字叫人心口不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