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乘的危還少嗎。”
溫阿簌輕嘲的嘀咕着。
他們距離不遠,他自然聽到了,直接把她的手扯開,扯着唇角譏诮道:“那現在離我遠點,我再給你搭會你這條腿怕都因為我——”惡狠狠的字音咬重,“斷了。”
“……”
溫阿簌一時間差點沒站穩,更懵了,不明白池生這一時興起帶她去醫院就是來和她找茬吵架的嗎。
遠處的一聲鳴笛聲沖淡了她的思緒。
“不管怎樣,這次謝謝了。”
她不鹹不淡的把話收了個尾巴,金雞獨立的往車上跳,吳師傅見狀連忙出來扶了她一把,上了車,她下意識摸了一下口袋中的手機,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這位同學要不要一起啊,阿簌這樣我一個人在醫院分不開身。”
溫阿簌連忙阻止,“不用吳師傅,去個醫院我難道還能把自己丢了。”不打算池生回應她先給出答案,“再說他也不情願。”
結果轉頭人上了車,偏不想如她意一樣。
她不得已把手機又收了起來。
車子啟動,似她目光太過直白,池生淡淡回了她一個眼神,别無他話。
“這位同學叫什麼啊,經常和我們阿簌在一起嘛。”吳師傅笑呵的問。
溫阿簌想到吳師傅幾次了接她池生都在,而且都不是什麼好事,擔心起疑。
她連忙出聲,“嗯,他是我同桌,也是轉學過來的,我們也比其他人熟些。”
為了不讓吳師傅多想,停車後她自然的扯了池生的袖子,不客氣道:“吳師傅要去挂号,呆會麻煩搭把手啊。”
池生盯着他袖子上的指尖,忽的氣笑了,“跟我說話呢?我不情願,你說這些幹什麼。”
他覺得自己今天看到她和秦萱一起昏頭了,竟真生出幾分好奇,猜忌和試探。
最後更是無緣由的和她賭起了氣,上了車,現在還得淪落到供她使喚。
溫阿簌擡眼看着池生,有些心虛又有些氣,看了眼吳師傅,難得乖聲,“我隻是怕耽誤你上課才說的。”
轉頭笑的陽光明媚,對吳師傅說,“我同桌特别好,助人為樂不說學習也特别上心,我這個不用考試的自然不好耽誤他時間,他嘴硬心軟,吳師傅你放心先去挂号我們随後就來。”
或許因池生這一路無言,配上那張能騙人的皮,吳師傅沒再多想,停好車爽快的離開了。
“你這謊話真是張口就來。”
池生仍似笑非笑沒什麼好氣。
見吳師傅走遠溫阿簌沒了顧忌,也沒打算等池生發善心自己下了車。
沒想他竟還有點良心,終是搭把手扶了她。
到了醫院後借了個輪椅,她不禁輕松很多。
池生今天陰陽怪氣的,她靠着池生攙扶不免有些不自在。
“哎!是你啊小姑娘。”一個護士看到她後,低頭看了眼日期,“下一針的狂犬還沒到日期呢。”
“啊。”溫阿簌腦袋一緊連忙道:“不是,我腳扭了一下,有點腫。”
“她哪兒被狗咬了。”
她話音未落他就問,溫阿簌除了有被發現的窘更多覺得恐怖,不知道是她心思太明顯還是他善于戳測人心,這種被看透的感覺并不好。
護士在兩人間互相看了看遲疑的指了指嘴。
好在她來了電話,她搖着輪椅走到了一旁,一副遠離紛争的樣子。
溫外婆到底沒忍住出去玩了,又怕她媽查崗照顧她不周到,這次電話怕是要問問她有沒有露餡。
池生隻聽着溫阿簌孩子氣的抱怨:“沒有,母上大人已經很久沒通電話給我了,大概已經忘了她還有個女兒。”
“還說時刻挂心我,看吧,一轉臉就忘了。”
“啊?”她眨了眨眼睛,“不是和我爸出國玩了?過年要回這邊來?”
“謝謝外婆幫我瞞着,不然我媽一定會召我回去。”
池生盯着眼前這位一會抱怨父母忽視了她,一會又抱怨父母要回來陪她過節,一時間分不清那個是她真正意圖。
不過那眉眼間的嬌縱歡愉卻都是難掩的。
池生一臉輕蔑,果然是家裡的寶貝疙瘩。
溫阿簌電話剛剛從耳邊拿下來池生就出現在視野。
溫阿簌不願讨論狂犬疫苗的事,自然的持續着手機中的話題,問道:“你年怎麼過啊?”
剛出口她就後悔了,池生這個時期是一個人自己在外面,她這個問題似乎更像找茬。
宛如大過年的一個人吃泡面,你問他是不是菜很豐盛,是不是很開心。
一瞬間又松了一口氣,随即擺出大大的笑臉,不知者無罪,在池生眼中她并不知道他的情況。
她自顧自的說:“我意思是,我媽包的餃子特别好吃,你要是在這邊回頭帶給你嘗嘗?”
池生盯着溫阿簌明豔的笑,眉眼間那幾份英氣被徹底沖散,隻剩下那若有若無的蠱意,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本想不屑拒絕的話到了嘴邊竟變成了,“好。”
溫阿簌吃驚池生的配合,轉眼看到吳師傅回來她知道自己不用再找話題。
到了病房吳師傅道謝着把池生送走了。
池生走後她立即把視頻發給了她找的律師。
到這她的心才真正定下來。
等她腳好了從醫院回學校的時候已經不見池生身影。
下面隻剩下耐心等着,順便期待一下在池生被“教育”完後能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