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歲?
那不可能了……
诶,本來就不可能嘛!
她在想什麼呢?
一個遠在民國,一個近在眼前……
隻能說,這兩個“年年”的基因構造,高度相似。
不、不對,長相差不多,基因影響很大,可是為什麼,連名字也一樣呢?
或許,是親戚?
民國的“年年”,是相片裡這位“年年”的長輩?
外國人不都喜歡,用自己尊敬的長輩的名字,給下一代取名麼。
她一會兒糊塗,一會兒明白,以為自己明白了,再一深想,又糊塗了……
“她姓什麼?”
蘇椰又問。
唐小山答道,“姓張,張年年。”
哦,姓張……
還有兩單外賣,要送到民國去,也就是說,她還有兩次可能的機會,見到生活在民國的“年年”……
她決定了,假若再次見到“年年”,她一定要問問“年年”姓什麼,或者,身邊有沒有姓張的人,她覺的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
《人類簡史》上幹脆說,八卦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
三個人回到飯桌上。
邊吃邊聊,話題始終繞不過莫名消失了的店長。
肖垚不明白,蘇椰為什麼會對她并不認識的“張年年”這麼上心,問完了姓名問年紀,還關心起了失蹤時間,這不是警察該過問的事麼?莫非……
他問,“你是不是打算,高考的時候,報考公/安大學的刑偵專業啊?”
蘇椰一愣,她真沒想過。
距離高考,還有兩年多,她想去體育局工作,為中國體育事業的發展,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至于,大學學什麼專業,畢業後能去體育局工作呢?
她得認真研究一下了。
她想了一下,才悟了肖垚為什麼聯想到了“刑偵”,是她剛像查戶口一樣,打聽張年年的行為,太奇怪了。
她當然有她的理由。
她在一百年以前的民國,見過一個跟“張年年”長得一模一樣的“年年”,還見過兩次,她能不驚訝、不好奇?
這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正常反應。
但她沒法兒跟肖垚解釋。
如果肖垚不在場,她還可以跟唐小山講一講,她跟民國那個“年年”的兩次接觸,畢竟同一個項目裡的同事,即便分工不同,她分享出來的不尋常的經曆,也能理解個大概吧。
偏偏有個肖垚杵在這兒。
唉!
“我就是好奇,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她歎了口氣,問向唐小山,“兩任店主的相片挂在這裡,是為了紀念?”
“是為了找她!”
唐小山陷入回憶,“我姐,是她幾個朋友裡,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那張相片,是她最後一次出現在店裡,我姐跟她拍的。當時,店裡的生意還不錯,每天都有很多客人,來自全國各地,乃至不同國家。相片挂在那裡,位置顯眼,能增加找到她的幾率。當時,每一位客人進門,不論消費多少,我姐都會附贈一份小甜點,請他們幫忙留意,相片裡跟她合影的女孩。萬一有客人見過她呢?不過嘛……”
“不過什麼?”蘇椰追問。
“也就是圖個心安。”
肖垚喂飽卡拉,插進了他們的對話,“這個案子,警局有檔案,她從複州到西安的機票,再到華陰的火車票,以及登華山的門票,都有電子記錄。景區那邊,有她的進山記錄,沒有她的出山記錄。華山地勢險峻,号稱‘奇險天下第一山’。每一年,都存在一定數量的遊客,發生意外或者走失。唉,都已經五年了!說點瘆人的,你别怕。就算是找到了,人早就化成華山腳下,一副白骨了。”
“呸呸呸!”
唐小山忙叫他住嘴,“我姐她們都說年年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她那是被渣男傷了心,一個人躲起來,療愈心傷。等她恢複了,就會出現的。你這一張烏鴉嘴,還是閉緊吧!”
肖垚不服,“我話不中聽,但這是客觀事實啊。”
蘇椰則不勝唏噓地感歎,“渣男害人不淺……”
“我跟你一樣,從小就鄙視渣男。”
肖垚轉頭就忘了跟唐小山拌架,對着蘇椰,表起了忠心,“你放心,我不會學那些五花八門的渣男,亂傷女孩子的心。”
唐小山差點聽吐了。
這個人真的是,随時随地,孔雀亂開屏啊!
“你有這樣的覺悟,很好啊。”
蘇椰說的好,是站在廣大女性同胞的立場上看,客觀上的好。
聽在肖垚耳朵裡,則要多主觀,有多主觀。
他拍了拍卡拉,叫它沖蘇椰笑一個,卡拉耷拉着腦袋,往裡面蹭啊蹭,躲到了唐小山的腿邊,也不肯替他給心上人賣笑。
人眼瞪狗眼,瞪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