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路人值低于90,一周任務失敗,懲罰宿主身體羸弱一周。”
“注意:在懲罰期間内,宿主不要劇烈運動,以免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聽完小路的播報,褚橙不覺恍惚。身體羸弱一周,不要劇烈運動,多麼熟悉的話,就如她生病時,每天都聽到的。
習慣了健康的身體,忽然又回到以前羸弱的狀态,褚橙有些不習慣,甚至難以适應。
隻要稍微碰一下,走幾步,就很累,很累,仿佛是入土的行将就木的身體。
“橙橙,你這小臉咋這麼蒼白啊,看着很沒氣色。”褚橙以前的白,是透着紅潤的白,但現下,卻是泛着病态的白。
“橙橙,有什麼不舒服嗎?我叫醫生過來。”褚先生看着褚橙,一臉擔憂。
“沒事,爸爸,媽媽,我就是熬夜了,沒事的。”兩人的關心,讓褚橙心裡感動。
但是,叫醫生還是不必了,以免忽然吓到兩人。
“那橙橙咱不去上學了,在家好好休息。”褚夫人摸着褚橙的小臉,寵溺地說。
“沒事的,媽媽,我可以。”褚橙汗顔,還是撒嬌說着。
“那好吧,不過有什麼不舒服的,讓吳叔去接你。”褚先生囑咐道,還吩咐吳叔多留意。
“先生,我會好好留意大小姐的。”吳叔一臉恭敬。
到了學校,第一個發現褚橙身體羸弱的是徒景舟。
往日,褚橙的唇看着粉嫩而潤澤,白皙透明的皮膚,散透着紅潤的氣色。
但現在,褚橙的唇卻幹燥而蒼白,白得透明的皮膚,透着一股青色,仿佛要碎了。
甚至,上課下課時,總是能聽到褚橙不時的咳嗽聲,整個人也散發着虛弱的氣息。
觀察一切的徒景舟,不禁皺了眉。
“體委,我不太舒服,課間□□可以不去嗎?”褚橙現在走一兩步都很累,甚至有搖搖欲墜的趨勢,聲音也是虛得很。
“嗯嗯嗯,可以,褚褚”體委連忙答應,隻是褚橙的名字,一時想不起來,不禁撓着頭,憨厚地笑。
“褚橙。”
“哦,褚橙同學,你休息吧,到時我跟老班說一下。”
“好,謝謝。”
“褚橙,你感冒了嗎?”
“咳兩節課了。”康佳麗關心地問。
“嗯嗯,有點。”褚橙虛弱點頭。
“确實,現在天氣寒冷,容易感冒。”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康佳麗站起來,跟着其他同學下樓去操場。
随着鈴聲消逝,教室裡空無一人。
“咳咳”褚橙捂着嘴,咳嗽着,臉蒼白得吓人。
“小路,這個懲罰是不是太重了?”褚橙試圖和路人系統談談。
“宿主,隻要符合是羸弱的狀态,都可能反應在你的身體上,這是你沒完成任務的懲罰。”
此時,機械音的小路,讓褚橙心一涼。
獲取健□□命的機會,果然是不容易的。
“咳咳”褚橙費力地咳着,伸手去桌肚拿紙巾。
一道身影就出現在眼前。
“喝點熱水。”很老套的話,但是徒景舟遞過來的熱水,褚橙猶豫了下,還是接了過來。
“謝謝。”
溫熱的水,潤澤幹燥的喉嚨,讓褚橙舒服了一點,但也隻是一點。
“咳咳咳咳”褚橙很快又咳了起來。
“這樣不行,褚橙,去醫務室吧。”徒景舟是商量的語氣,但褚橙卻是搖頭。
“算了,沒用,很快就自己好了。”隻是一周而已,堅持一下就好。
并且這是系統給的懲罰,去醫務室又有什麼用呢?
褚橙難受地呼吸着,剛被潤澤的唇又變得幹燥蒼白。
見此,徒景舟立即握住起她的手腕,往前走。
“不行,褚橙,跟我去醫務室。”
“用不着。”褚橙試圖甩開徒景舟的手,但是完全沒有力氣。
“怎麼像小孩一樣,怕見醫生。”褚橙的手腕太纖細,徒景舟不敢用太大力。
“你才是小孩!”褚橙不服地說,隻能任他牽着去了醫務室。
“應該是季節性感冒,有點發燒,開些退燒藥和止咳藥就行了。”醫生檢查了半天,才說。
“可以不吃藥嗎?”褚橙吃過許多藥,甚至把藥當飯吃,所以對藥很抗拒。
“不吃藥,怎麼好?”醫生一聽,聲音提高了點,但被徒景舟冷眼一看,便低下聲來。
“吃藥才能好,要按時吃藥。”
徒景舟提着褚橙的藥,拉着她手腕出了醫務室。
“徒景舟,先放開我。”褚橙見樓下有許多人走向教學樓,當下一驚,才發覺自己還被徒景舟牽着,立即說。
“褚橙”徒景舟想說什麼,但見她臉上驚慌不已的神情,隻好先放開。
褚橙到底在驚慌什麼?和自己有關系就那麼可怕嗎?
徒景舟不明白,卻不得不考慮褚橙的感受。
“謝謝,我想先在這兒待一會兒,你走吧。”褚橙坐在旁邊的長椅上,虛弱地說。
現在回教室的人太多,褚橙不想去人擠人,打算先坐一會兒。
“我”徒景舟想說我陪你,但褚橙卻搶先一步搖頭。
“徒景舟,我想一個人待着。”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褚橙聲音有氣無力,讓徒景舟心尖一顫。
“褚橙”徒景舟蹲下身來,與她平視,黝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黑框眼鏡,試圖透過黑框眼鏡,與琥珀色的眼眸交流。
但褚橙卻是偏了下頭,露出一點被麻花辮掩蓋的蒼白側臉。
“我想靜靜。”褚橙每說一句話,就得喘氣。
“你這樣讓我很擔心。”這樣虛弱的褚橙,徒景舟怎麼能放心。
他清俊的臉上滿是擔憂。
褚橙一怔,大腦恍惚,不敢再細想這句話背後的深意。
“如果擔心我,就該聽我的意見。”好一會兒,褚橙才冷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