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川子約周日去打高爾夫,去不?”周六,徒家遊戲室,鄭際華看着手機,問着打遊戲的徒景舟。
“不去。”
徒景舟操作着手柄,視線緊盯着屏幕。
“又不去?你不會又找褚橙吧?”鄭際華看着他。
“GAME OVER!”
随着音效響起,徒景舟放下手柄,拿過一旁的水,灌了一口,沒回。
這周末,徒景舟是想約褚橙出來,但褚夫人和林敏帶着褚橙出去玩了,就沒約上。
“怎麼了?不會是沒約上吧?”鄭際華見他臉色不好,不禁脫口而出。
“與你無關。”徒景舟被人戳中痛點,臉色黑了一下,直接站起來,走出遊戲室。
“切,肯定是沒約上。”
“沒想到,這褚橙這麼牛啊,景舟親自約都約不出來。”鄭際華心裡一邊嘀咕,一邊跟着徒景舟出去。
周日,徒景舟還是被鄭際華拉着去了高爾夫球場。
隻不過,相比于其他人的興緻勃勃,徒景舟明顯興緻缺缺。
“景舟哥哥,怎麼不去打球啊?”一身白色運動服的梁茜茜,走過來,對着坐在椅子上的徒景舟,嬌滴滴地說。
徒景舟隻是掃了她一眼,繼續看着手機,沒有理。
梁茜茜對此,倒習以為常,徒景舟,向來就是愛搭不理的樣子。
“景舟哥哥,你在看什麼啊?”梁茜茜見他一直盯着屏幕,手卻沒見滑動的動作,不禁好奇,彎腰就想湊過去看,就隻看到黑屏。
“沒看什麼。”
徒景舟直接熄滅了手機,站起來,大步離開,走到鄭際華和川子中間。
“來一局?”
“來啊!你小子總算像是來打球的啦!”川子爽朗笑道。
“哼,天天盯着手機,還不是啥也沒有。”鄭際華知道徒景舟在看什麼,不禁陰陽怪氣。
他就不明白了,褚橙那土妞有啥好,值得徒景舟這樣惦記。
梁茜茜,夏涼,川子的妹妹,哪個不比褚橙好,尤其是梁茜茜,對徒景舟又愛,長得漂亮,家世也還行。
“就你多嘴。”徒景舟淡漠看了他一眼,接過球童手中的球杆,開打。
“褚橙,兩天了,就那麼沒有時間嗎?”和鄭際華幾人分别後,徒景舟回到家,發現褚橙還沒有回他消息,心裡很是酸澀。
他打開秘密相冊,翻着周五的截圖,忍不住放大,清俊的臉慢慢貼近屏幕,垂着眼,貼了很久。
“徒少,您怎麼來了?”
褚家大門外,守着門口的吳叔,看到熟悉的黑色邁巴赫,熟悉的俊臉出現在車窗前,不禁吃驚,上前。
“褚橙呢?”徒景舟隻沉默一會兒,便問。
“夫人和大小姐,都還沒有回來。”吳叔見他特意來找大小姐的,心裡思索,但面上不顯。
最近這徒家大少跟大小姐走得很近啊!與其說走得很近,不如說纏大小姐纏得緊。
“還沒回來嗎?”徒景舟重複吳叔的話,後者點頭。
“徒少,要不您先進去等等?”吳叔見徒景舟坐在車裡,沒有離開的意思,再次詢問。
“不用。”徒景舟看着前面燈火通明的城堡,垂下眼,便搖上了車窗。
吳叔見此,以為他要離開了,就沒再管他。
誰知,徒景舟在這裡一等就是兩小時,等到了晚上十二點。
吳叔:……
吳叔在猶豫要不要再跟徒景舟說一下時,一束車燈遠遠照來,吳叔見此,立即對着對講機道。
“夫人,大小姐回來了。”
瞬間,靜聲的大門口立即熱鬧起來,穿着燕尾服的管家,黑白女仆裝的女仆,黑白馬甲的男仆,全都嘩啦啦出來,站成兩排,恭迎褚夫人和褚橙。
“這褚家好誇張!”副駕駛的林泉見此排場,不禁感慨。
實際上,徒家也不遑多讓,隻是稍微低調了一點。
徒景舟沒理,搖下一點車窗,緊緊盯着駛過得車,便看到褚橙小臉紅撲撲的,靠在褚夫人的肩膀上,酣睡。
這場景隻是一閃而過,卻讓徒景舟滿腹牢騷全消逝了。
看來真的很累,沒時間回也正常。
此刻的他完全忘了,褚橙兩天都沒有回他。
“走吧。”直到徒家的車開進大門内,消失在視野裡,徒景舟才說。
“嗯。”車子啟動,駛離了褚家。
“剛剛那車是誰?”褚夫人安頓好了褚橙,才問管家。
“據吳叔說,是徒家大少,來找大小姐的。”管家回道。
“徒家大少?景舟,這麼晚來找橙橙?”
“嗯。”
“知道了。”管家下去,褚夫人心裡卻是不平靜起來。
夜裡,跟褚先生說起這事。
“徒家那小子,最近跟橙橙走得還蠻近的。”
“徒家,徒家大少?”褚先生抱着褚夫人的腰肢,低頭看她。
“是。”
“許是同班,玩得比較來。”褚先生猜測。
但褚夫人卻搖頭。
“敏敏說她這遠侄為人淡漠得很,不像是跟橙橙玩得來的。”
“所以,你懷疑?”褚先生低聲說。
“隻是有些猜測。”褚夫人柳眉輕蹙,有些擔憂。
“好了,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相處,橙橙有我們,總不會吃虧。”褚先生撫平她的輕蹙的眉。
“徒家高門深重,親戚衆多,盤根錯節的,又重規矩,不比我們家,不想讓橙橙進去。”
林敏對自己家和徒家的說法,多少影響了褚夫人。
“你想太遠了,橙橙還小。”
“乖,别想了。”褚先生幹脆關了燈,抱緊褚夫人,一室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