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着橙香,想起當時褚橙如其他同學如出一轍的旁觀,不禁心下酸澀。
為什麼不能有一點其它反應,褚橙,難道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覺。
“沒什麼感受。”褚橙自動忽略當時的酸酸澀澀,淡淡地說。
“徒景舟,要下課了,放”褚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放在臉上的大手捂住。
耳垂上傳來的柔軟觸覺,讓褚橙大腦一片空白。
“褚橙,你的話讓我不開心。”
“這是懲罰。”
“不,不是懲罰。”
“褚橙,你不是還欠我一個獎勵嗎?”
“那這就是我要的獎勵。”
“你答應過的。”
我是答應了!但也需要我同意吧!靠,褚橙心裡瘋狂大叫。
黑暗裡,不僅會讓人喪失理智,讓囚禁的欲望破籠而出,也會讓其它感官越發靈敏。
捂住嘴上的大手,慢慢放開,并成兩指,輕輕地放在粉嫩的唇上,隻是單純地放着,卻讓褚橙脊背一顫。
耳垂上的柔軟慢慢轉移,從耳後滑至脖頸,直到停留在一窩鎖骨上。
那柔軟觸覺像棉花糖,輕輕巧巧的,存在感卻極強,深深地烙在了褚橙的心上。
這一切都讓褚橙大腦完全空白,不敢去思考,不敢去想象。
她的身體比大腦先一步投降,發着軟,幾乎搖搖欲墜,被有力的大手緊緊抱住。
“褚橙,褚橙,褚橙……”徒景舟的唇隻是貼在那柔滑的皮膚上,輕輕地來回摩擦。
那光滑,柔嫩的皮膚,隻在夢裡出現的感覺,在現實中出現讓徒景舟迷戀,忍不住癡纏。
人當邁出了第一步,第二步就會比第一步容易得多。
這句話适用在了徒景舟的身上。
在欲望破籠而出,在滿鼻的橙香下,在黑暗的慫恿下,他邁出了第一步。
當他想要再次邁出第二步時,房門突然被推開,接着是鄭際華和體委的聲音。
“靠,這燈怎麼壞了。”
“有帶手機嗎?打開電筒。”
“我帶了。”随着體委話落,一束燈光照亮了一小片黑暗。
兩人的腳步聲開始逼近,直到到達兩人的挂衣架附近。
“卧槽!景舟,你吓死我了,怎麼不出聲啊!”
“靠,徒神!”
兩人都被突然出現的徒景舟吓一跳,捂住被吓的心髒,大聲說着。
“下課了?”徒景舟淡聲問。
“當然,我說你跑哪兒去了,原來在這裡。”鄭際華一邊穿着外套,一邊說。
“徒神,我們赢了三班的。”體委一邊穿外套,一邊說着籃球比賽戰況。
“嗯。”徒景舟接過鄭際華遞來的外套,披上。
“哼,三班那幫家夥,以為你走了,就會赢,沒想到吧,還有我和剛子呢。”剛子就是體委。
“嗯。”徒景舟心不在焉,尤其是一群同學湧進挂衣間裡,更是皺眉。
好在他高,加上房間昏暗,也沒人發現。
鄭際華倒感覺徒景舟有些不悅,但不知道原因。
“走了,景舟。”鄭際華走到門口,喊着徒景舟。
“徒神,我們預約了五點的撈一撈火鍋,一起走吧。”
體委也在門口說。
“嗯。”背後一隻手在使勁地推着自己,催促自己離開。
徒景舟隻能壓住心裡的不舍和滿腹的說辭,離開挂衣間。
“褚橙,原來你在啊!”
“我以為你去哪兒了。”康佳麗看到蹲在地上的褚橙,先是一驚,繼而喜道。
“嗯。”褚橙站起來,穿好外套。
“嗯?褚橙,你臉怎麼這麼紅啊!”走出室外,康佳麗就看到滿臉通紅的褚橙。
“隻是、隻是有些熱。”褚橙被問得有些心虛,她不敢看康佳麗的眼睛,看着前方,說。
“熱?外面挺冷的呀。”康佳麗不解,室外的寒風,吹得人冷死了,褚橙怎麼覺得熱呢?
“可能剛剛在體育館裡熱到的。”褚橙讪笑着。
“這樣啊!”
“有可能。”
“不過,褚橙,你後面怎麼沒打羽毛球了?”
“我有些累,就沒打了。”
“哦,那你錯過了。”
“錯過啥了?”
“就程雪雪和暖男打的時候,有其他班女生上前搗亂。”
“搗亂?”
“嗯,就是去纏着暖男,說自己也要打什麼的,或者是纏着程雪雪,讓她快點下場。”
“啊這?”
褚橙想到那個場面,不禁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