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雪雪跟褚橙打招呼，褚橙點頭，埋頭接熱水。

心裡祈禱程雪雪别跟自己搭話了，不然，自己路人值又要狂掉了。

還好，有齊菲菲在，程雪雪一般都會跟閨蜜聊天。

“雪雪，你送了徒神什麼？”

“讓徒神隻收了你的禮物！”齊菲菲壓低了聲音，語氣激動。

“沒、沒什麼，就是超市裡買的蘋果禮盒。”程雪雪小聲說着。

超市裡買的蘋果禮盒？褚橙聽着，腦海裡突然想起，昨天在超市貌似看到了程雪雪一個人在挑選禮盒來着。

“哇，雪雪，那這樣，其實徒神也沒你說的那麼高高在上嘛！隻是一個蘋果，徒神都收下了。”齊菲菲感慨。

“我也沒想到。”程雪雪确實沒想到，她還以為冷漠無情的家夥會不收呢，就學着褚橙的樣子直接放箱子裡。

沒想到，徒景舟會着急地把禮盒拿起來，收下。

“……”褚橙接好熱水，立即走開。

大約是臨近期末的緣故，最近教室門口少了很多人，但還是有零零散散的人，來看徒景舟和程雪雪。

是的，沒錯，看男主和女主。

因為，這些人想觀察兩人有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褚橙偶爾掠過她們，走進教室，聽到她們的讨論聲，都會慢一點，聽聽消息。

但多數是猜想和推測，聽了幾次，褚橙就沒聽了。

“很快就是三天元旦假，我也不多說什麼，作為A班人，你們自己知道輕重。”

“隻希望最近心思飄渺的同學，好好收心，做好考試準備。”

“景舟，程雪雪來我辦公室一趟。”老班說完，最後來了這麼一句，讓班級衆人的嘴巴張成“O”形。

徒景舟，倒神色不變，站起來，跟在老班身後。

程雪雪緊張地捏着手，忐忑地站起來。

“雪雪，沒事，老班隻是談談話。”溫仕光大概有些猜到老班的談話，安慰着程雪雪，心裡卻不是滋味。

雪雪跟景舟，會是真的嗎？可景舟的樣子并不像啊！

溫仕光能肯定徒景舟的态度，但程雪雪的心思，加上校園瘋傳的猜測，讓他也不太确定了。

“嗯。”程雪雪心不在焉，慢慢地去了老班辦公室。

三人一離開教室，教室立即熱鬧起來了。

“卧槽，老班都知道了，那徒神跟程雪雪不會是真的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老班怎麼叫他們去辦公室啊！”

“鄭帥，徒神不會真的跟程雪雪在一起了吧？”有男生大聲問着鄭際華。

鄭際華卻是“嗤”笑了一聲，大聲說：

“怎麼可能！你們竟然信謠言！”

他這一說，衆人反而更熱鬧了。

“那鄭帥，從不收禮物的徒神可是收了程雪雪的禮物！”

鄭際華聽到這句話，眼神鎖定在褚橙身上，褚橙垂着頭，表示已老實，求放過。

“這有什麼！而且那麼多禮物，你們怎麼确定就是程雪雪的？”鄭際華收回視線，淡聲說。

褚橙這家夥，真的給景舟下了降頭了，讓景舟不惜跟她搞地下關系，關鍵這地下關系也不是男女關系，隻是個朋友。

呵，朋友，也虧景舟也想得出來。

鄭際華心裡碎碎念，面上淡定得很。

“下課了，褚橙，我們去辦公室門口偷聽吧！”

鈴聲響起，康佳麗就拉起褚橙的胳膊，往外沖。

“這這可以嗎？”但褚橙很快就知道，是可以的。

因為老班辦公室門口圍了一大堆人，都在偷聽情況，并且都很默契地靜聲着，生怕讓裡面的人聽到。

辦公室的門掩蓋了三分之二，褚橙隻能看見徒景舟和程雪雪站成一排，老班正在說什麼。

康佳麗聽八卦的能力是一流的，仗着嬌小，鑽到離門最近處，趴在牆上，努力傾聽。

褚橙離辦公室門還有一點距離，隻能聽到隐隐約約的聲音，卻聽不清内容。

在門外，大概等了五六分鐘，徒景舟率先出來。

在門外偷聽的人瞬間稍息立正，尴尬地望向别處。

徒景舟對此臉色淡淡，隻是看到站在人群外的褚橙，有些驚訝，繼而絲絲喜悅湧上心頭。

褚橙，開始在意自己了嗎？

“景舟，老班說啥啊？”鄭際華走到最前面，攬上徒景舟的肩膀，被殘忍甩開。

“沒什麼，隻是說不要早戀。”徒景舟淡聲說，周圍的人聽到卻是倒吸着氣。

“啧啧啧，老生常談。”鄭際華聽到，一臉無聊，沒啥新意。

其他人卻坐不住了，一個男生大着膽子問：

“徒神，所以你在早戀嗎？”

徒景舟頓了下，側身，餘光裡，褚橙和康佳麗正交頭接耳着。

兩人靠近的距離讓徒景舟羨慕嫉妒。

靠得那麼近，一定能聞到褚橙身上的橙香，淡淡的、清新的橙香，卻自帶糜醉，讓人無端想靠得更近，想……

“沒有。”

徒景舟克制住想象，垂下眼眸，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