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澤屹很快冷靜下來,“英國警察不會管的,我們隻能找到兇手,然後帶回國公事公辦,也不能交給邵家私下處理。”
紀川行皺眉,“在場的各位都有嫌疑,你想怎麼找兇手?”
張悅之的狀态好了很多,“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是真的調查又何妨?”
宋卓然:“邵小姐是在我們放煙花前後這段時間遇害的,那段時間,大家都有進出房門。”
尚思年還是有些在意當時她出去前看到的一幕,不知道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系,得找個機會問問張悅之。
袁澤屹:“思年?尚思年?”他叫了好幾聲人都沒什麼反應。
“啊,我剛剛想事情了,怎麼了嗎?”她猛然回過神,卻發現衆人的眼光都落在她身上。
袁澤屹無奈地又重複一遍,“我們一緻覺得,系舟和卓然都沒有殺害邵琴的可能,他們也是最早出門看煙花,中途也沒有回來過,所以想讓他們找兇手,對這個屋子和屋子裡的人展開調查,你覺得如何?”
她看向宋卓然和紀川行,卻意外和宋卓然對視,從對方眼中,她看到安慰的意思,于是說:“我同意,他們都不認識邵琴姐。”
袁澤屹放下心來,“既然如此,都這麼晚了,大家夥先回屋休息吧,相信我們團結起來了,兇手肯定不會輕舉妄動,等明天我們再調查,今晚一定要鎖好門,晚上也别随意出門。”
紀川行不動聲色看了一眼付語峥,“大家放心,既然将這一重任給予我和謹行,我們一定也會公事公辦,決計不會徇私和有所偏袒。”
宋卓然也難得展現出嚴肅,“同樣,希望大家也盡可能配合,盡量不要有所隐瞞。”
......
二樓的拐角有一個死角,隐蔽性很高,非常适合私下聊天。
站在此處的付語峥有些氣急敗壞,“你殺的邵琴?為什麼這麼做?”
他對面的人在陰影處,看不清面龐,“不是我殺的,我從沒想過對她動手。”
他深呼吸了幾口,“那你告訴我還能有誰?張悅之?我們早就沒什麼聯系了!”
“隻要不是你我,怕什麼?”,這人将手攀附在付語峥身上,“她死了也省了功夫,拿了前,我們一起去澳洲好不好?那裡沒有人能再阻礙我們。”
見眼前人語氣纏綿,付語峥也軟下心來,“我也想同你一起,”他輕輕在這人面龐落下一吻,“等一切都結束好嗎?邵琴死得太突然了,我.....”
“可我見不得你一副為了她好似要尋死膩活的樣子!”付語峥感受到眼前人顫抖的身軀,她聲音中也帶了哭腔,“明明你愛的隻有我一個人啊......”
付語峥安撫地抱住眼前人,“很快就結束了,放心吧,自始至終,你才是我唯一認定的人。”
他們相擁着,沒有人注意到暗處看向這裡的目光。
......
翌日
衆人睡得并不安穩,早晨一看,眼底都有淡淡的青色。
張悅之疲憊地靠在椅子上,“什麼時候調查啊?”說着就打了個哈欠,“要我說,不如直接讓邵琴家的打手和護衛來抓走關系親近的人查一查。”
章臨仙喝了一口咖啡,“既然決定要讓宋先生和紀先生來調查,還是聽他們意見吧。”
馮婉茹看向他們房間,“怎麼隻有我們三個?其他人呢?”
話音剛落,紀川行和宋卓然走了出來。
“各位早啊。”紀川行神色正常,看來受到邵琴之死影響很小。
宋卓然則望向樓上,“思年小姐沒和你們一起嗎?”
馮婉茹:“我去叫她,許是昨天睡晚了,還沒起來。”
張悅之推了推紀川行,“你把老袁喊起來,他這人最是拖拉,不能叫他耽誤了我們早飯。”
“知道了。”紀川行拍了拍她的頭。昨夜兩人在煙花下确定了關系,自由戀愛,心之所向,可謂一對佳偶。
袁澤屹不情不願地走到客廳,他平時與人随和,晨起應該是他脾氣最差的時候了。
章臨仙從廚房探出身來,“人都到了嗎?飯也差不多了。”
馮婉茹撐着下巴,“臨仙可真賢惠,誰要是娶了你,那可是真的有福氣了。”
尚思年下樓後數了數人,“付語峥還沒出來。”
張悅之聞言翻了個白眼,紀川行安撫地拍拍她,“我去叫他。”
但是當紀川行打開門的一刻,他不禁後退了幾步。
付語峥躺在床上,臉色青白,表情十分驚恐,眼睛瞪得很大,脖頸處全是鮮血,染滿了附近的枕席。
“怎麼了?”看他一直沒出聲,袁澤屹也走了過來,但一見到此情此景,他也不禁噤聲。
回過頭,紀川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付語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