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好看了她兩眼:“那就是草莓味的吧。”
袁丹紅盯着吳盼兒:“是不是你?你以前是不是偷我洗衣粉了?”她丢過洗衣粉。
吳盼兒直接哭了出來:“說話要憑證據,你這是要逼死我嗎?”
袁丹紅隻撇嘴,到底沒再多說。
蘇好好端着臉盆回屋,等擦了雪花膏以後,她把東西都鎖到了箱子裡,她的東西哪能白白便宜給其他人。
這次上工更加艱難了,沒有了周霖的幫忙,她幹的手忙腳亂,速度更慢了,被别人拉小了一大截子,便請旁邊的男知青幫忙。
袁丹紅幹完了自己的活後,故意的站在旁邊風言風語:“就得服你和盼兒,往那兒一站,就有人搶着來幫忙。”
那男同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蘇同志說了,我幫她幹完這攏地,給我兩塊大白兔奶糖和一片罐頭肉。”
袁丹紅:!!!
蘇好好擋着袁丹紅的面給男知青大白兔奶糖:“先給你糖,肉等早飯給你。”
男同志道:“我上午還來幫你!”
蘇好好:“好呀。”
袁丹紅眼都紅了,可讓她幹活,她也不想幹,她自己的活都不想幹的。想着今天得故意不洗腳!得讓蘇好好給她午餐肉吃。
天才蒙蒙亮,風都是涼爽的,蘇好好坐在一堆麥稈上,被風吹得昏昏欲睡,這兩天太缺覺了。
也不知道周霖那邊怎麼樣了。
趁着衆人不注意,她悄咪咪的打開簽到面闆簽到,獲得了‘五毛錢一張’。
摳門如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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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明山
一個連的軍隊連夜被調了過來救援失蹤的少年。
這次的事情很嚴重,邱明山的一個山洞坍塌,把二十六個少年都埋在了裡面,想要營救這些少年,就必須要把山洞挖開,這是一個大工程。
軍隊在營救的時候,發生了二次坍塌,若不是退後的快,士兵也要被埋在裡面。
一個穿着軍裝的男人剛從山洞裡逃出來,他大罵:“這群小兔崽子,那麼多的山不去爬,非要來這裡探險,這次好了,命都要丢了。”
他灰頭土臉的,很是狼狽。
半個山都塌了,裡面還能有人幸存嗎?
周霖哭的眼睛都腫了,不肯離開,一定要守在這裡,“他們一定還活着!叔叔,一定不要放棄。”
那男人暴躁,更多的是擔心,還能有人活着嗎?他嫌棄的道:“放棄個屁,你也滾,别在這裡礙事。媽的,等把他們救出來,一齊丢到部隊裡拉練去。”
周霖又擦了一把眼淚,心狠狠地揪着,悔意席卷他整個心髒,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後悔昨天沒有一齊進山尋寶,還是後悔沒能阻止他們。
沈初茹就隻有慶幸了,老天保佑兒子能夠平平安安的站在她的跟前。
不,不是老天保佑,是因為好好。
是好好提議讓周霖跟她一起去蘇何大隊的。
如果周霖沒有下鄉,那周霖……她看着塌方的山脈,不敢深想。
身邊都是哭泣聲,沒人知道裡面還有沒有孩子幸存。
二十六個孩子,這是二十五個家庭啊。
軍區有一家的兩個孩子都在裡面,這簡直是要了大人的命。
誰也沒有勸,能怎麼勸呢?所有的話語都是無力的。
除非孩子們能活着。
有人求着帶隊的連長繼續救救孩子們,能夠早一步挖開山洞,就能早一步救下孩子。
連長也急啊,上面下了軍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他道:“我也恨不得立刻就把孩子們救出來,貿然進去挖,就怕再引起塌方。先等地質勘探專家。”
萬一孩子們還活着,再次塌方要了孩子們的命呢?
“還不快讓那些人回來!耽誤了救援時間,算誰的錯?”一個婦女斥道,恨不得立刻把山洞挖開,把孩子救出來。
連長:“已經去接了,專家們去了山上,得找。”
很不巧,專家們不在京城,去了一千公裡外的北省,也不知道具體在哪裡,聯系不到人,隻能進山去找,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來到。
“這麼大的京城,就沒有其他人了?”女人更是憤怒,“廢物,京城沒有,就去其他省調人。”
連長頭都大了,“專家們在找,也向其他省申請調人了,都需要時間。”
這時,一個青年領着一個年邁的老者趕來,老者頭發花白,看着很是年邁,臉上也盡是風霜。
那青年正是昨天去知青點的貌美青年。
朝陽之下,昨天的妖冶容貌又多了幾分仙氣。
剛剛斥責連長的婦女沖上來,要扯他襯衣:“江宿,昊昊還在裡面,你不知道想辦法救昊昊出來,你跑去哪裡了?你怎麼這麼冷血?”
江宿伸手擋住了婦女,反問:“等在這裡就能救人了?”他繞過婦女領着老者走到連長跟前:“衛叔叔,這是郝教授,以前華清大學的地質學家,這方面的專家。”
江宿又跟老者道:“郝教授,辛苦您了。”
老者擺手:“可不敢,喊我一聲老郝就是了。”
老者名叫郝文斌,是地質勘探的專家,不過這些年被打壓了,下放到農場裡去放牛,江宿多方打聽,找到了郝文斌教授,并把他從牛棚裡接回來了。
衛連長精神一震:“江宿,還是你厲害!”又喊郝教授:“麻煩您指點,裡面困了二十六個孩子,早一點挖通,也能讓這些孩子多一些生還的希望。”
那婦女這才緩了神色,她大兒子雖然雖然冷血捂不熱,可到底厲害。
她看着塌方的山洞,祈求江昊能早點被救出來。
郝文斌路上已經知道了原因,他也不多話,繞着山脈細看,重新規劃了一條搶救路線。
有了專家,軍隊迅速的行動了起來。
軍區大院門口的大街上,梁向陽來來回回的走着,在等待他的機緣,一飛沖天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