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就送你到這了。”
張可凡說完恭敬地朝葉辰安作揖,葉辰安正想抓住張可凡時他已經跑出去幾米遠了。
三人進了蘇家大廳,這蘇府比葉家裝修要貴氣得多。
桌椅闆凳通通是實心紅木做的,腳下鋪就的蓮花紋方磚主體花紋由蓮心、綻開的花瓣以及蓮蓬構成,最妙趣橫生的是蓮蓬外環一圈連珠紋。
一進門葉辰安就尊敬地朝高堂上的蘇父行了個大禮,或者說是遲來的賠罪。
蘇父滿臉胡須,兩條劍眉隻查雲霄,看上去好比關公,葉辰安看到他老丈人的第一眼就在心底慨歎自己媳婦是不是被抱養的,這父女在樣貌上完全沒有相似之處。
葉辰安不見丈母娘心中大感不妙,若是沒有丈母娘從中勸和,萬一老丈人一時沒忍住,怕不是要把自己給撕開兩半截,身後的兩個小孩沒一個能打的。
葉辰安低聲問道:“嶽父,不知嶽母在何處?小婿難得來此,還是要向她老人家盡盡孝心的。”
高堂上的蘇父冷喝一聲,“别這麼叫我,我們可擔不起,我夫人忙着找女婿呢,就不來招待你了。”
葉辰安在下面聽得冷汗直出,喉嚨開始發火。。
葉辰安渴得直咽口水:“不知您找我過來是有很何事,小婿定然盡心竭力去完成。”
“我知道你和念真已經見過面了,也知道那個傻子又原諒你了。但是這一回我不會任她胡鬧,再把她送進你家那個狼窩,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
葉辰安乖乖地受着罵,一點也不敢言語,隻因為葉辰安想起了合離那年葉家糧食縮産,對不上接到的訂單,又因為錢被砸進了其他産業,葉家陷入資金困難,好在蘇父派人送了錢到葉家才解決了葉家一個大危機。
誰料到這年葉辰安瘋了似的死作,非要跟蘇念真合離。
“是我的錯,您盡管罰我,但是我現在是真心要與念真複合,念真也對我有情,煩請您老成全。”
“哼!就你?一個爛賭敗家的登徒子,這麼多年了科舉一個都沒考上,吃穿住行還得靠老子,可憐我那兩個小外孫,幾年了,我一眼沒見過,就是被你害的!”
“是,這就是我的錯,我該死。”
“那你怎麼不去死?”
葉辰安啞言,他很想說真正的葉辰安已經死了,然而理智告訴他這樣的話是不會有人信的。
“爹,你幹嘛這麼說他!”
就在葉辰安無言以對時,蘇念真突然跑了進來,而跟在蘇念真身後的,便是葉辰安的嶽母。
“夫人,你怎麼也沒看住她?”
蘇母也一臉氣急敗壞,“這死丫頭就是不聽話,騙我說去找葉遙歌,誰知一會兒就跑到這來了。”
蘇念真心疼想要把跪在地上的葉辰安拉起,然而沒有嶽父母的示意,葉辰安哪敢起來。
葉辰安搖頭輕聲勸蘇念真:“這是該我的,你别管。”
蘇念真見勸不過來,竟直接跪在了葉辰安旁邊。
“你跪着做什麼,快起來。”
蘇父一臉心疼的走過來扶起蘇念真。
蘇念真為了葉辰安向着父親撒嬌,“爹,您快讓他起來,他身體不好的。”
“哼,他身體不好我和你娘身體好就活該被你們氣是不是,你愛跪你就陪他跪着,反正你也該罰。”
“對,讓他倆跪着,一個沒良心,一個沒頭腦,都該好好跪。”
蘇母也發話讓跪,葉辰安一點兒便宜都沒讨着,盡來挨罵了。
“後面那兩人是你朋友?”
葉辰安的嶽父嶽母半天了才注意到還有其他人。
葉辰安會道:“他們是我朋友。”
“呵呵,朋友?果然是物以類聚!”
蘇父接着專門對慧能阿慶說道:“看你們年紀小我勸幾句,别和葉辰安這樣的人玩,趁早出去幹份事業要緊,别整天的啃老人的東西。活像個老鼠。”
對着葉辰安嶽父這樣的人,兩個小孩哪裡敢替葉辰安說話,憋着氣都不敢大聲出。
“嶽父,小婿已經有了一處茶山經營,而且父親已經老宅給我了。我現在已經能靠自己養活家人了。”
“就你那爹,我都不想說,偏心眼死扣的老東西。”
“養活,是隻要不被餓死就成的養活嗎?”蘇母也不忘一旁補刀。
葉辰安申訴失敗。
“不是的,茶山經營得很好,收入不錯的?我能把念真和孩子們養好的。”
葉辰安不死心再辯。
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身邊妻子在聽到茶山時的神情變化。
“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證明自己,三天,三天内給我賺到一兩銀子我們就相信你。”
三天?
老爺子的話一出來立即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怎麼可能啊,一兩銀子诶,辰安現在身上剩下不過幾十文,這怎麼可能啊?”
“沒事兒,那不是還有我們呢嘛。”
阿慶與慧能小聲嘀咕。
“再有就是,必須隻能靠你自己,到時候你列個清單出來,我會一個一個去查的,你最好别動歪心思。”
兩個小孩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