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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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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曦,峽谷裡不再需要火把照明。

武器被卸幹淨,鐘雄靠着石壁,手在身後摸到一塊地上的石片,悄無聲息割起綁腕的麻繩。

他身邊躺着一溜兒傷患,更多的在對面,據說挖出來早已沒氣,魚幹般鋪了一地。

血濺沙場對他來說司空見慣,但全軍覆沒的是他帶的兵,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紅眼。

原本猜測對方人數好歹和他們旗鼓相當,現在才知不過區區二十多人,後來從其他地方又趕來五、六個,鐘雄眼一瞟,加起來才三十出頭。

好一場以少勝多的大捷!

陰仄地盯着對面巡視的女子,若到這時還不明白這結果誰造成的,他真地可以立地自刎。

他們叫她“将軍”,不是嗎?

大容真奇葩,派出的“将軍”居然是個瘦瘦小小的丫頭。

鐘雄悲憤的目光快将那個“将軍”淩遲死。

他居然敗在個黃毛丫頭手裡!

奇恥大辱!

簡直奇恥大辱!

此刻,那黃毛丫頭正從頭至尾一具屍體一具屍體看過去,看得很認真。

她在看什麼?

地上都是兄弟們肝腦塗地的遺體,血肉模糊的場景很好看?她非要這麼專注地去觀賞自己的“戰績”?

鐘雄眼球瞪出血絲,額角青筋暴起,渾身被熱潮淹沒。

她明明什麼話都沒說,可就這麼步步走、步步看的舉動,落在他眼裡,就是天大的羞辱。

一種他在戰場上從未感受過的極緻羞辱!

其他人還散落在峽谷裡繼續挖,不斷有傷員或屍體被擡過來安置。那女子終于轉頭走到這邊,問了原本留在這裡包紮傷員的男人,鐘雄離得遠,依稀捕捉到幾句。

男人:“這幾個還救得回來,那邊幾個……唉。”

女子:“盡力,别放棄!”

男人埋頭上藥、包紮,女子繼續往前走,直到在鐘雄面前站定。

她打量了他一會兒,忽然招人來,“看下他身後。”

于是下一刻,鐘雄手裡的石頭被取走,除了原本手腕上的麻繩,手臂和身體又連着綁上三道。

鐘雄暴怒:“幹你娘!你誰啊?”

女子道:“不要罵人,将軍貴姓?”

“鐘雄!”

對方額首:“鐘将軍。”

說着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一點沒有報上自己名諱的意思。

如此不禮尚往來,在鐘雄眼裡,真是加倍羞辱。

鐘雄漲紅臉,粗聲道:“藏頭藏尾,名諱都不敢報?”

女子抿了抿唇,并不搭腔。

鐘雄見對方不上鈎,氣血上湧,放聲大罵,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一遍,罵聲響徹山谷。

有人上來想堵他嘴,都被女子叫住,讓他們忙自己的去,她就坐在石頭上聽他足足罵了一盞茶功夫。

這女人灰頭土臉,應該在野外跋涉過很長時間,頭發都汗濕地黏在額上,其下是一張透着疲倦的帶傷的臉。面上沒什麼表情,裹着紗布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她在抖什麼?

鐘雄面上嚣張,暗地卻在觀察。

她在生氣?

不,不是生氣!

這般控制不住的反應,倒更像是…害怕。

害怕?

想到這裡,鐘雄自己都梗了一下。

…………

栖真聽他一時沒了聲音,這才對上鐘雄視線,眼尾比他還紅,低低道了聲:“抱歉。”

饒是鐘雄再悲憤,聽到這句都愣了,稍後諷刺地笑開:“抱歉?你跟我抱歉?你抱歉自己陰險狡詐,還是抱歉滅了我兩百個兵?”

“你們擅入大容是為侵略,我們為自保才兵戎相見。戰場上分勝負,成王敗寇都很正常,我不是為這個道歉……”

“呸,那你道個屁的歉!”

栖真十指交握又松開,連續數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問:“你們從哪裡來?”

“自然從外面來!”

栖真看了看周圍,轉頭壓低聲音問:“你們為何知道大容結界會在這個時間點消失?”

鐘雄瞬間面無表情,瞪着她不言。

栖真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從中辨出一句實話:“有人…告訴你們的?”

兩人對望半晌,鐘雄的嘴像被縫上,沒給出一個字。

栖真點了點頭:“所以,這個不能說是嗎?”

鐘雄不耐煩:“老子不愛唠嗑!落你手裡,要殺要剮盡管來!”

“死的人夠多了……”栖真喟歎,“後面還請将軍跟我回都,要殺要剮,自有聖上裁決。”

真不明白了!

明明她才是勝方,為何說這話時她情緒低落,臉上閃過掩飾不住的悲傷?

惺惺作态給誰看呢?

鐘雄嗤笑:“回都是必然的,就不知是我跟你回,還是你跟我回了。”

聞言,栖真皺眉:“将軍此話何意?”

鐘雄閉眼,一副随你咋整的模樣。

面前靜了片刻,忽聽她問:“你們隻有兩百人嗎?”

鐘雄原本已經抱定再不理人的心思,誰知這句話讓他破功,又睜眼看向她。

酸海一波接一波地在心中翻湧,鐘雄心道,真是個厲害角色啊。

栖真見他情态,不由面色一變,盯着他一字一句問:“這次來大容,你們隻有這裡兩百人嗎?”

兩人對峙片刻,栖真忽然不等回答,唰地起身,對不遠處的男人大喊:“安叔,快叫人撤回來,最快速度集合!”

沈安不知發生何事,但看沈蘭珍着急模樣,隻怕要出大事。

山谷裡立時響起召喚聲,大家紛紛抛下手中挖掘,全數集中過來。

栖真一指地上戰俘:“把馬牽來,一人帶個活的,盡快撤出上風道!”

尚可薪一路過來,來不及喘口氣:“将軍,出什麼事了?”

栖真沉聲:“隻怕這兩百人隻是先頭部隊,後面還有援軍!”

衆人嘩然。

經此疫,沒人不對栖真敬服,更無人質疑她的判斷,立時找馬的找馬,搬人的搬人,不過半炷香功夫,三十二人從挖出的一角石道魚貫而出,揚鞭奮蹄,全數往東撤去。

尚可薪雙手持缰,用臂夾了夾身前的鐘雄:“将軍坐穩了,兩手規矩點,這速度掉下馬,脖子折斷沒人管。”

鐘雄窩火至極:“再落老子手裡,有你好看!”

尚可薪冷哼,馬鞭抽下,再次加速。

斷骨上了闆子,可怎禁得住如此奔波?鐘雄被颠得痛不可當,一面咬牙憤恨,一面猶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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