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往花廳送參雞湯時,遇到了本應該在前院侍候的錢三。”
“他知道奴婢的雞湯是送到夫人桌上的,還仔細看了看。當時奴婢還問他跑到後面來做什麼,他說前面的活兒都幹完了,就到後面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丫鬟偷偷看了一眼秦元義和唐錦:“奴婢當時手上有活兒,也沒有多想,可是現在想起來就十分怪異了。”
秦元義也沒再多問,讓人去尋錢三了。
不一會,一個瘦小的小厮便被帶了過來。
“錢三,你今日是在前院侍候的,為何要來後院啊?”
“大人饒命,小的...小的就是幹完了前面的活兒,到來後面看看還要不要幫忙。”錢三畏畏縮縮道。
“哦?”秦元義冷笑,“那你在後面幫着幹什麼活兒了?是往雞湯裡放商陸麼?”
錢三渾身一抖,擡頭看了看秦元義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趙知暖身上。
“來人啊!将錢三押入大牢!從明日起,每日給他試一樣刑具,直到他開口為止!”秦元義見他呆愣在那裡不說話,直接下了一劑猛藥。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說!我說!”錢三咬咬牙,結結巴巴道:“是...是趙姑娘,是趙姑娘讓小的找機會将商陸放進夫人的雞湯裡的!”
趙知暖:“???”
唐錦冷着臉呵斥:“胡說!暖兒有什麼理由要害我?”
“再說了,就算她要害我,之前給我做過那麼多吃食,有過那麼多機會,為何要等到現在?”
錢三硬着頭皮梗着脖子道:“夫人您有所不知,趙姑娘一心想攀上夫人,之前怎麼會對您下手?”
“今日她在湯中下毒,也是為了借機再救夫人一命,更得您看中,畢竟她不是您親生。”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這是趙姑娘的親筆信,小的剛才說的句句屬實啊!”
他又對趙知暖一個勁兒磕頭:“趙姑娘,你可要救救小的啊!剛才真不是故意說出來的!小的身子骨不好,經不起牢獄折騰啊!”
趙知暖平靜地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人:“你這人真會胡亂攀咬,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更不可能做出下毒之事來!”
錢三聽了做出慌亂的樣子:“趙姑娘,您不能這樣啊!小的一直為您忠心耿耿辦事,您怎麼不認得小的了呢?這信不是您給小的的麼?”
他将信紙展開,給衆人展示:“各位夫人小姐們看看這信上的内容,與小的剛才說的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上面的字如毛毛蟲一般,引得一些人輕聲笑了出來,看向趙知暖的眼神帶着些嘲諷的意味。
趙知暖看了那字挑挑眉:“這個倒真像是我的字。”
“趙姑娘,您這是承認了?”
“你急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她冷笑,“我現在的字可是好看多了,我這就寫一篇内容相同的字,核對筆迹後便知!”
唐錦連忙讓珍珠去拿筆墨紙硯,趙知暖照着錢三手上信的内容又重新寫了一篇,呈給秦元義和唐錦看。
二人看了臉色皆是陰沉無比。
“錢三,你自己看看這兩種字迹是一個人寫的麼?”秦元義拎着兩張紙給他看。
錢三一看就傻眼了,眼前一張字如孩童寫的一般,另一張字卻端正秀麗。
“這?這...”他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結結巴巴了半天。
“趙姑娘你心思好歹毒!竟然變換字體寫信!這上面可是有你的印章的,可别想抵賴!”
“印章可以僞造不說,我且問你,我是哪一天哪個時辰讓誰給你送的信?”趙知暖冷眼看着他。
“如果你與我真像你說的那麼熟,為何不讓人口頭給你傳話?還特意寫了信蓋了章給你留下把柄?”
“這...”錢三頓時啞口無言,眼珠子亂轉,腦中飛快想着應該說出個什麼時間才比較好。
秦元義一見他這樣心中便有數了。
“來人!将這錢三拖下去,讓他去牢裡好好想想吧!”
錢三眼看着要被押走,突然高聲喊道。
“夫人!夫人!”
“小的說的都是真的啊!義女就是義女,哪裡比得過親生女,所以趙姑娘才這麼做,隻想借此讓您視她為親女啊!”
“你胡說!”知雲氣憤道,“認義女的事情姐姐都沒告訴我和哥哥,怎麼可能透露給你這個外人?你到底是從哪裡聽到的?”
幾句話又把錢三問愣住了。
這些話也提醒了衆人,大家不約而同看向榮夫人。
唐錦一拍椅子扶手怒斥道:“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