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茂鉚足了勁想要在姜念芙面前表現一番,準備對馬車裡的“黎家人”好好教訓一番,然而,一掀開簾子,他卻皺了眉。
黎府是他的嶽家,黎府的人他自然認得全,可眼前這位男子他卻眼生得很。這人确定是黎府的人?還是姜念芙搞錯了?
周元茂向姜念芙投去疑惑的眼神,姜念芙卻是扯了扯嘴角,一副我看你到底說話算不算話的模樣。
周元茂心裡一激,雖然猜測其中必有誤會,也懶得細究,冷着臉朝馬車上的人斥責。
“放肆!來人,拿下他!”
幾名侍衛立馬上前來,将周景之從馬車上扣了下來。
拉扯間,周景之的披風跌落在地上。
周元茂愈發覺得這其中必有誤會,眼前的男子儀表不凡,若是見過他絕對不可能沒印象,想來必然不是黎家人。
周景之不卑不亢地拜了一拜,“不知草民所犯何罪。”
周元茂有一瞬間的心虛,尤其是他發現有人過來圍觀後,心裡愈發不得勁,卻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道:“黎府滿門獲罪,你卻私自外逃,此其罪一也。你戴罪之身,于鬧市縱馬,此其罪二也!”
周景之挑了挑眉:“大人此言差矣。律法有雲,罪不及出嫁女,何況草民這個黎府女婿。”
周元茂一愣,這人是黎府女婿?他怎麼從未見過?不過,他沒有心思管這些,因為周景之又嗆了他一句。
“若是女婿也要被罪及,那太子同為黎府女婿,是不是也要同罪?”
“你……”周元茂氣得咬牙切齒,“放肆!”
旁邊圍觀的人卻有看出門道的。
“說得沒錯啊,黎府的罪怎麼也落不到女婿身上。”
“可不是嗎?要真是罪及女婿,太子這個女婿可就是頭一個。”
“咦,這位大人不就是太子殿下嘛?”
“啊?太子殿下為什麼要為難黎家人?”
“那這一位又是黎府哪個女婿,怎麼這麼臉生?”
“臉生的女婿還能有哪一個?不就是前幾日黎九姑娘嫁的那個?”
“咦,不是說那人是個不堪的泥腿子嗎?怎麼瞧着是個這般俊逸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