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半夏:“這個朱姑娘,你應該有所了解吧?”
周景之點了點頭:“她是多彌國人。”
難怪,多彌國有許多人不吃魚肉。黎半夏點了點頭,随即又想到了什麼。
等等。
當年清河公主和親,去的就是多彌。這位陳大嘴與清河公主交情頗深,那這位朱姑娘呢?難道僅僅是多彌的一位路人甲?
“除此之外呢?”黎半夏問道:“她認識清河公主嗎?”
周景之看向黎半夏的眼神裡帶上了幾分贊許之色,然後慢悠悠道:“不認識。”
黎半夏:“……”
雖然說不認識,但是周景之這表情,幾乎是明明白白告訴她,其中有隐情。甚至,他的臉上幾乎明晃晃寫着“來問我”這幾個字。
黎半夏深吸了一口氣,耐着性子繼續問道:“那她可是與清河公主有什麼牽連?”
想到周景之這狗東西的德性,黎半夏又趕緊補充了一句,“或者她的親朋與清河公主有什麼舊交?”
周景之這才點了點頭:“朱姑娘的母親與清河公主有舊交。”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黎半夏拳頭都硬了。
很好!瞧瞧這狗東西,惜字如金的,說話像擠牙膏似的,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舍得說。
“請問是什麼樣的舊交呢?”黎半夏帶着幾分咬牙切齒地問道。
“朱姑娘的母親是清河公主的陪嫁丫鬟。”
竟是陪嫁丫鬟,那關系非常密切了!
雖然得到了答案,黎半夏心裡還是難免不爽,這厮說話真費勁!就不能直接一次回答清楚嗎?非得她刨根究底這般問個究竟!
“難為郎君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怕是嘴都幹了。”黎半夏陰陽怪氣道:“秋梨,回去可得好好給郎君上一壺好茶,記得動作一定要快,可别把郎君急死了,就上普洱茶吧。”
秋梨乖巧地應下:“是。”
周景之自然聽出了她語氣裡的陰陽怪氣,笑了一下道:“剛才夫人所問,我一律知無不言,不知夫人為何惱怒?”
呵。
知無不言是真,但是言無不盡沒門是吧?
黎半夏冷笑一聲:“果真就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