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還有什麼事情沒完成?不妨差奴才去辦。”善憐兒問道。
朱槿榮搖了搖頭,“這樣的天氣,花鳥市場的商人想必早已經散了,也不必白跑一趟。”
“小姐又想買鬥雞了?”善憐兒難免一問。
“今天原本打算去買兔子的,天不遂人願,去不成了,也罷。”朱槿榮面帶遺憾的說。
“小姐你的心可真善,小公子聽了一定開心,你不如等天好了再去,帶上小公子,他一定萬分開心。”善憐兒說。
“那就天好了再去。”朱槿榮道。
“不去花鳥市場了,徑直回家!”善憐兒告訴馬夫。
那馬夫又一次揚鞭,揮舞着馬鞭驅使着馬匹朝朱府趕去。
這雨轉雪,一路風雪撲面,這也預示着冬天的到來,畢竟已經十二月了。
見此小雪,那朱栖高興的在院落裡奔跑,引得服侍的丫鬟小厮在身後追趕,生怕他磕着碰着了。
他這一跑直直裝進了一人的懷裡,幸虧那人不是别人而是朱校。
“你還是這麼冒冒失失的,整天到處亂跑!”朱校拉住了幼弟,忍不住教育他。
“二姐姐!”朱栖含着手指,開心的笑着,“我一個人無聊極了,你快來陪我玩啊!我們一起玩雪……”
“這雪才這麼大,怎麼玩?你以為這是在西南呢。”朱校說着,拉着朱栖的手,半蹲了下來為他整理衣裳。
“我不管不管嘛,我就要玩雪,你不陪我,我就找大哥哥去!”朱栖說着,不依不饒的擺開朱校拉住他的手。
“大哥哥還要溫書,哪裡有功夫陪你玩耍?你不如和我出去玩,我下學回家的時候,看見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皮草鋪子,眼看入冬了,不妨去逛一逛,看看有什麼時興的物什。”
朱校安慰朱栖道,她這一提議,那朱栖樂得離開住所,去外面逛上一逛,當即甩開了那群怕他磕着碰着了而小心翼翼的丫鬟小厮,拉着朱校的手出去了。
這一場小雪漸漸的有變成霰的趨勢,一顆顆霰落在身上,就像銀珠子挂在身上,真是賣傘逢大雨,那皮草鋪子的老闆樂得生意好,連貂皮氈帽都挂了出來。
馬車到了地方,朱校拉着朱栖走入了店内,那老闆立馬熱情的迎接,連連作揖來讨好兩人,“小姐和公子可是有什麼需要?我們這裡什麼都有,眼看要入冬了,什麼皮草褥子,毯子,護耳,手套,等等,隻要你能想到的,我們這裡應有盡有。”
朱校擡眼打量着這皮草鋪子,見屋舍内挂着各種東西,還有未制成物品的貂皮、兔皮、狗皮等等,可謂琳琅滿目,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各式各樣的氈帽上面,實在想不到這裡居然有這東西。
“我怎麼聽說長安的冬天并不是多冷,用不着氈帽一類的東西。”朱校看着氈帽說道。
那老闆拿下來了其中一頂氈帽,對着朱校介紹,“年輕人是用不着,但老年人就不一樣了,他們體寒畏冷,所以氈帽在這裡也挺暢銷的。”
“那就要上兩頂氈帽,都要上好的貂皮的,我還缺了一件坎肩,你這裡可有坎肩?”
“有有有,就看小姐要哪種的?這坎肩我推薦兔毛的,毛短,打理起來也方便,顔色也多,看上去俏麗……”皮草鋪子的老闆賣力的介紹着。
他用一杆細竹子指着懸挂在牆壁上的兔皮,一個個介紹給朱校,兩個人愉快的交易着。
“就要那件,純白色的。”最終朱校拍了闆。
她在精心挑選冬季的衣服皮料,那朱栖到處玩耍,卻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
“姐姐,我想要那個!”朱栖指着擺在置物格子裡兔毛護耳道,那兔毛護耳帶在頭上一定很暖和。
那護耳用的也是兔毛,朱校想起朱栖最喜愛的兔子,正要勸他改變念頭,換成别的東西,卻聽見那老闆說。
“不湊巧了,就是這護耳,定錢已經付過了,可遲遲不見那小姐來取,今天你們來了也好,不妨将這物捎帶着回去?”
老闆在迎接朱校和朱栖的時候,看到了馬車上的标識,認定了兩個小姐是一家人。
“你說什麼?這兔毛護耳是我們家定制的?”
朱校冷冰冰的聲音聽上去都要掉冰渣子了,可那老闆忙着回憶,都沒有發覺到。
“那小姐隻是說她姓朱,叫什麼來着……你瞧我這記性,一時間又給忘記了,但是我記得她腰間有一塊美玉……”
(注:《缇萦救父》唱詞引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