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女人錢沒有什麼意思,朱槿榮另辟蹊徑瞄準了男性這個龐大的消費群體。
“沒什麼,就是一個藥方子,一個急男人所需的藥方子,那孫峄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送禮交遊都需要銀錢,而朱槿榮一個月可憐巴巴的二十兩,雖然比起貧民之家富貴許多,但還是不頂用。
這朱家固然田産鋪子一概不缺,但終究不是朱槿榮的私産,她也想做些小生意,讓手頭寬裕些,于是她将目标瞄上了古今中外最掙錢的行業,醫藥行業。
也是淳倉公的事情給了朱槿榮以靈感,她穿越前聽說海狗丸治療腎虛陽痿有奇效,也是無意中記下了他的分量和組成,沒想到這次竟然能用上了。
不夠堅/挺,用它!時間不久,用它!用它!就連那些明星都用它!試一試何妨?
想到這裡朱槿榮忍不住笑了,她這一笑,讓善憐兒搖頭,“大姐兒可是想到了什麼促狹的,笑得這麼奇怪。”
這也是朱槿榮的毛病之一,她看上去内斂沉默,那心卻是不受約束的,風一樣的潇灑肆意,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她在這裡搖着腿,潇灑的吹着口哨,那端張言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他身為大管家,有的是體面,此刻卻要做商賈之态,和别人讨價還價。
那孫峄城拿着那紙信箋,看了一遍又一遍,實在不敢相信這信是出自朱槿榮之手,這幾味藥他都認識,都是壯陽之品,那這方子自然也是治男人不舉的。
“孫老闆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張言見他面色有異,少不了一問。
“這書信真是朱小姐寫的?不是他人?”孫峄城反問道。
“正是,她叫在下去的時候,随性揮筆而成的,還告訴在下,這方子叫‘海狗丸’。”
海狗指得是海馬和黃狗腎,這是藥方中的君藥。
“這……唉,我懂了。”孫峄城略一思索,也明白了。
他招手叫了内侍過來,直接說,“你去賬房支取五百兩銀子來。”
孫峄城又對張言說,“小姐這方子我買了。”
張言這才了悟朱槿榮讓他相機決斷的意思,原來是自己不方便出面,讓他讨價還價。
“這可不行,我們小姐說了,這方子給了你,勢必引起一股服藥的風潮,你算是湊個份子,她還等着過年分紅呢。”張言道。
“那也行,既然小姐不方便出面,交由我也是一樣的,咱們四六分,我負責經營,小姐大可放心。”
“那誰四誰六?”想到朱槿榮也是一個不吃虧的主兒,這張言打算讨價還價。
那孫峄城一咬牙,索性應了,“我四,你六。”
“若我非要你三,我七呢?你可能不知道,名醫淳倉公脫罪少不了我家小姐幫襯,這藥方就是從他那裡來的,定是他傳家的寶貝,對患者有奇效。”
張言大膽的推測道,這話一出口,那孫峄城也隻能認了。
“那就這樣吧,我三,你七,這五百兩銀子就算是我預支的。”
“我家小姐還說,開了鋪子,隻管賣這一味藥,絕對賺的盆滿缽溢,全靠孫老闆你經營了。”
張言這話一出口,孫峄城也明白了,這是朱槿榮年紀尚輕,身旁無人使用,才迫不得已将發财的機會給了他,這也是他率先抛出的橄榄枝起了作用。
聽說朝廷議事要再行兵事,這将軍府的大腿他可要抱牢了,莫說是和朱槿榮做生意,就是其他的,他也欣然應許。
“這方子我看是極好的,在我手裡一定不會埋沒了它,請朱小姐放心。”孫峄城這樣許諾。
這事兒就算是談成了,張言回到朱府,他哪裡也沒去,就徑直往雨濤閣來報。
宮商角徵羽,此刻朱槿榮還在百無聊賴的調琴,她的音樂天賦僅限于鑒賞,讓她将信手彈就的東西彙集成一首曲子,确實難到了她。
她面對着琴憂慮,而那張言已經來報,他身後跟着幾人擡來了那箱銀子,他見了朱槿榮先行禮,遂将那談判的内容直接相告。
“禀大小姐,那事兒小的辦完了,以三七分成,那孫老闆預支了五百兩銀子也在此。”
張言以眼觀心,也不敢去直視朱槿榮,隻将發生的一切細細禀報給了朱槿榮。
朱槿榮還在百般無聊的調着琴,時不時有樂曲宣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