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榮說着,就要扛起常捷背到背上,奈何常捷看着挺瘦,重量卻不低,就連在一旁攙扶的裴紅玉都驚訝。
“紅玉,來,搭把手。”
“常公子看着挺瘦的,沒想到這麼重!”裴紅玉吐槽道。
“練武之人嘛,也正常!”常捷完全隻是看着瘦,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常捷此刻被朱槿榮背在背上,搖搖晃晃的,他比朱槿榮大出一圈兒,朱槿榮背着他,遠遠看去,就像一個人四肢漂浮在空中,詭異的移動。
“主子,要不還是奴來背!常公子這重量可不輕啊。”看着朱槿榮搖搖晃晃,艱難行走,裴紅玉也急了。
“你幫我看着方向就行了,我多少還是個習武之人,有幾把子力氣,你又生得單薄,怎麼能讓你代勞?”朱槿榮說着,背着常捷搖搖晃晃的上了台階,卻又不幸的将常捷的腳磕在了樓梯上,發出老大一聲聲響。
那常捷吃疼,皺着眉頭,竟然還能問上一嘴,“槿榮,你放我下來,我沒有醉,還能走路……”
他這話讓朱槿榮大驚失色,吃了那麼多蒙汗藥和酒,竟然還有神智?
“你就别管了,好好休息,馬上就到目的地了。”朱槿榮應付着常捷,猛吸一口氣,用上了十足的力氣,一步一個腳印,将常捷背到了樓上。
将常捷背到了樓上,朱槿榮已經耗盡力氣,隻能将常捷放下,選擇和裴紅玉攙扶着他,往地字号房間走去。
那掌櫃的打開了地字号房間的門,朱槿榮和裴紅玉即刻将昏睡的常捷丢在了椅子上,裴紅玉護着他,生怕他掉到了地上去。
朱槿榮揮了揮手,示意掌櫃的可有退下了,“你先去吧,有事情再叫你。”
“那小姐早點休息。”掌櫃的似有疑慮,那就是這三個人怎麼要了一間房子,但也不好說什麼,隻得識趣的退下了,還體貼的關好了房門。
朱槿榮累的可以,忙拿起桌上的瓷水壺,倒了一杯茶水解渴,順便打量着常捷。
許是那藥物上頭,常捷此時已經沉沉的昏睡過去,一副任朱槿榮和裴紅玉擺弄的姿态。
“那麼多蒙汗藥,怎麼的也不可能醒來了!”裴紅玉笑着說,一手叉腰。
朱槿榮也笑了,她歇夠了,又招呼裴紅玉兩個人一起把常捷搬到床上去。
“紅玉,搭把手,把他搬到床上去。”朱槿榮說道。
于是兩人又繼續着未完成的工作,一人一隻胳膊,攙扶起來了身體稀軟的常捷,緩慢的朝着睡床走去。
這古色古香的床,有着玫紅的床簾子,上面鋪着厚實的褥子和被子,看上去也十分松軟,也有一青瓷枕擺在其上,供人睡眠。
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朱槿榮大喜過望,她和裴紅玉換了個方向,打算放下昏睡的常捷,卻不知道怎麼走的,漸漸偏離了重心,險些摔倒了,這一摔,裴紅玉被常捷壓倒在了身下,朱槿榮花了好大力氣才将她拉了出來。
她将裴紅玉拉了起來,自己卻又不慎被常捷的長腿絆倒,遂七手八腳的爬了起來,但又沒想到就是頭腦前猛的一黑,險些平地摔了一跤,原來是那常捷吃的菜裡面加了蒙汗藥,她也陪着吃了不少,這也沒好到哪裡去。
朱槿榮最終還是艱難的爬了起來,左顧右盼在床下面找到了痰盂,于是開始掏舌頭,狂吐過幾回才覺得頭腦略有清醒。
“紅玉,快去找繩子!”朱槿榮招呼裴紅玉道。
“奴立刻去!”那裴紅玉領命道,即刻去找了繩子,最終左顧右盼瞄上了這木床上飄揚的玫紅色床簾。
床簾搓成一股繩子在裴紅玉的手中被拉伸,見那繩子竟然分外結實,朱槿榮也笑了。
可憐的常捷,誰叫你不打眼,非要跟出來,還毫無戒備的跟着朱槿榮吃酒呢。
朱槿榮思前想後,又伸出手指,順手點了常捷的睡穴,這下子沒有數個時辰,常捷勢必醒不來了,緊接着她又和裴紅玉将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常捷綁了個結實,連翻個身都不能。
也害怕被掌櫃的看出什麼端倪,所以朱槿榮還體貼的給常捷脫了鞋子,将被子給他蓋好了,這本是刻意之舉,卻在裴紅玉眼裡這都是對常捷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