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上層靡靡之音不絕于耳,有舞姬歌妓唱跳舞蹈,十分歡樂,那呼延納林和赫連氏盡皆位列其中,好不快活。
躲開那些站在門口的士兵,去找了其他的窗戶,朱槿榮和常捷用手撚了一點口水,弄破了窗戶紙偷窺,準備伺機而動。
“賢明的左賢王,你逮捕了我們的同伴,他們是周人,這本來也無可厚非,可是事關我們的生意,我們也不得不請求您放了他們,我們願意付出金帛,但求贖買了他們。”這猃狁部落尚且處于野蠻的奴隸制社會,貴族幾乎對其他人擁有着生殺大權。
“不可能的,我們的大祭司已經認定了他們是最佳的人選,偉大的昆侖神已經準備好接納他的供奉了。”呼延納林不冷不熱的來了這樣一句。
聽到室内的聲響,仔細傾聽,那正是百花羞和托克拉克在和呼延納林商量的聲音。
紅色的薄紗掩蓋不了這一室的旖旎春光,此刻唯有百花羞和托克拉克拘謹十分,托克拉克說了那麼多,卻沒有說動呼延納林,反而引得那赫連氏嗤笑兩個人的不自量力。
“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又以為這裡是誰的勢力範圍?如今你們能成為我們左賢王的客人,想必也花費了不少的力氣,我在這裡說了吧,那些人不日便要充做祭祀用的奴隸,是萬萬不可能再放過他們的,你們就死了這顆心吧,看在金帛的份兒上,我們講一回信用,拿了通關文書,速速離去吧。”
說罷,就不再理會兩人,那胡姬輕佻的指尖捧着酒杯奉給赫連氏飲下,兩人狀似親密無間,進行着你侬我侬的暧昧場面。
聽聞此言,朱槿榮腳下一澀,就發出來了微弱的聲響,她心中大叫不妙,就飛身往樓上跳去,常捷亦是追随,可就是這微小的舉動,卻在窗子上映上了影子,那呼延納林一把推開妓女,就招呼人抓人。
“快給我抓住他們!”言罷,自己身先士卒的一腳踢開窗戶,借力往上竄了一竄,率先抓住了朱槿榮。
他身材偉岸,抓住未成年的朱槿榮就像提溜着一隻兔子,威脅常捷道,“我數三聲,如果你不準備要她的性命,盡可以逃脫!”
那開口竟然是一嘴标準的漢話,令被束縛的朱槿榮震驚不已。
而常捷聽了這話,怎麼能不束手就擒呢?他閃現在了呼延納林發面前,那呼延納林就一把丢開朱槿榮,與常捷戰了一個難舍難分。
能用朱槿榮威脅成功第一次,也就能威脅第二次,赫連氏見此,直接一柄彎刀卡在了朱槿榮的脖頸處,準備要殺了她。
此刻那冰涼的刀刃搭在脖頸處,朱槿榮隻恨自己的武力不濟,耽擱了常捷逃脫!
常捷因為朱槿榮被束縛而被打擾了心神,那長劍一撇脫手而出,直接往赫連氏的胸□□去,自己卻被呼延納林的雙刀刺在了胳膊處,頓時血液濡濕了一片白衣。
那赫連氏雖未死,也傷的極重,如山崩地摧般的倒了下去,而常捷沒有了兵器,也漸漸落了下風,與呼延納林在屋頂上比劃……
一切最後還是塵埃落定了,呼延納林惜才,說道,“像你這樣武功如此好的年輕人不多了,殺了你也很可惜。隻要你接受刺面的刑罰,成為我的奴隸,我會留你一條性命。”
刺面是奴隸的标志,并非哪個族群的專屬。在大周,那些被俘的猃狁人也采用這種方法區别身份,被發往各地做勞役用途。與此同時,猃狁人人也用此法區别奴隸,是哪個王所屬的奴隸,便要在皮膚上燙上那個王的文字或圖騰。
“士可殺不可辱。”一句話,代表了常捷的态度,他捂着濡血的胳膊,隻冷冷的反問道,“用人質威脅,算什麼好漢?”
呼延納林自然不是好漢,可被人羞辱也不是他的初衷,他用哈哈大笑掩飾自己的尴尬。
呼延納林接下的舉動就值得揣摩了,指了指托克拉克和百花羞,他說,“将他們押下去,嚴加看管!”
呼延納林又不客氣的站在了朱槿榮的面前,看着如同軟弱羔羊的她,一把捏住她的面頰,将那嘴捏開了,喂了一枚藥丸給她。
那毒藥是真的毒藥,朱槿榮被迫吞下,身體就産生了嚴重的排異反應,幹嘔了幾聲,到底還是沒有能吐出來,然後無法自主的頭暈眼花,感覺天旋地轉。
另外一枚自然是喂了常捷,也許是習武之人反應更大,那被喂下藥丸常捷早已經痛苦地暈死了過去。
“這藥是特制的毒藥,名為‘兩心綿’,哪怕是鐵骨铮铮的好漢也經受不起毒藥的折磨,我得了藥之後甚是珍惜,隻是沒想到會首先用在你們這些低賤的周人身上。這藥的藥效在半個月,半個月之内如果沒有解藥疏解,就會七竅流血而亡,半個月,怎麼也到猃狁王庭了,你們如果表現好,我可以讓你們死得輕松些。”
那毒藥下口,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即監牢,這次好了,百花羞和托克拉克也被抓了起來,一群人算是大團圓結局了。
那獄卒數了一遍人,不難發現阿布都已經失蹤,他們又在讨論着阿布都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