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橘為重?
而被比較的那個‘同期’小奶貓就明顯不如橘貓表現的好。不過好在也不鬧人。給吃就吃,給喝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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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原舞做了個深呼吸才拉開門,看着又一次被拉到角落的書桌,還有書桌上那些寫了污穢罵人的話。她一瞬間感覺到被刺到的疼痛。但是很快又平靜下來。
這樣的霸淩,她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習慣,徹底放下?不管被霸淩多少次,不管被欺負多少次,她還是會覺得痛苦。
因為成績的一落千丈,她現在在最差的班級,周圍的同學也都是被老師放棄的問題學生。她曾經跟老師報告過這種事,可是老師隻會和稀泥。眼裡滿滿都是對他們這個班級的學生的嫌棄。
旁邊化着煙熏妝,過膝的裙子也被改成超短裙,手裡拿着一根細細的女士煙的年輕女孩看到伊原舞的樣子習慣性的跟朋友們冷嘲熱諷。
“好土。”
“就是,化妝都不化,幹脆衣服也别穿了呗,裸着來多好。頭發也亂糟糟的。”
“裸着也沒人看吧,沒前沒後的。”
“估計天天也不洗澡吧?”
“讨厭啦别說那麼惡心的話好嗎?聽着都要吐了。”
“别說了好嗎?之前不是聽說她還給川野君遞情書,把川野君都吓死了。”
“就她那樣,哪個男人會要啊?”
把桌上的垃圾丢進垃圾桶,她拿出書包裡的抹布去洗。洗完之後把垃圾重新掃回垃圾箱,而丢到她桌面上的湯湯水水看起來惡心還帶着異味。
“隔老遠就能聞到臭味了。要吐了。”
“哈哈。她這樣的人就适合坐這樣的位置嘛。”
幹淨的抹布被染上黃綠的污漬,她來回洗手間洗了不知多少次才終于把桌子擦幹淨。看着其餘同學的孤立與嫌棄,她垂下眼,隻将自己的書包挂好,老師踩着上課鈴走了進來。
原本閉目養神的兩隻貓貓同時清醒,原因無他,展現在眼前的倒計時第一位代表日的數字原本是7,秒位數一秒一秒的倒數。雖然那秒位數倒數讓人焦心,但是好歹還有第一位的7屹立在那定人心。可就在剛剛,最前面的一個7突然跳成了6.
這他們可就不能當沒看見了啊!原本還有7天,這才過去幾個小時就變成了6?!
太宰治微微皺了皺眉。
作為了自殺愛好者,真正想要自殺的人是什麼樣,他很清楚,日的數字往下掉必然是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原本他還以為這個自殺的日期不會突然變化,但是今天出了這種特殊情況,那就代表着這個日期再往下掉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自殺是他的願望,但是百草枯式的自殺還是敬謝不敏了。想想織田作之助臨死對他說過的話,還有她那時候托着自己身體溫柔的摸摸和喂奶。
得想個辦法。
***
老師在講台上喋喋不休地說,她卻什麼都聽不進去。隻是覺得累,她在懷疑自己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她難道做錯了什麼嗎?她并不覺得自己得罪過誰,那個所謂他們說的給川野的情書,她壓根就沒有做過。到底是誰遞過去的,她完全不知情,隻是某一天那個叫川野的人就對她劈頭蓋臉一頓罵,把信封和信洋洋灑灑的丢在她臉上,罵她白日做夢。
她想解釋,但是旁邊人卻說她偷看那個叫川野的,說偷偷跟蹤他,她一頭霧水的被老師訓斥了一頓,寫了三千字的檢讨。
她甚至并不知道要從何開始寫起,她隻知道那個叫川野的人好像是學校裡的人氣王,很多女生都喜歡,籃球打的好,足球踢得好,長得也好,而她第一次看到他卻是在被他用各種過分的話數落的時候。
“伊原!”
“伊原舞!”
她的意識突然被老師的聲音拉了回來,她擡頭看着站在講台前的老師一臉不滿的盯着自己。
她從座位上站起來。老師緊接着就劈頭蓋臉一頓訓斥。“你是不是覺得你學習好?也不看看你上次小測都考成什麼樣了還有臉發呆?這道題你會了?”
她根本不知道老師說到了哪兒。更不知道是什麼題。站在那被所有人盯着看,四周傳來小聲的嗤笑和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