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我愛羅。”月光疾風宣布了裁判結果。
鳴人在和我愛羅擦肩而過的對視裡,帶上了顯而易見的憤怒。
“醫療班,快點。”
一群醫務人員現場檢查小李的身體,接着面色嚴肅将凱叫到一旁:“按照剛剛的情況,雖然努力維持住了他的呼吸,但他已經全身粉碎性骨折和肌肉斷裂,特别是左側的手腳受傷最為嚴重,不但恢複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以後還無法繼續以忍者的身份活下去,但就是這點非常奇怪,”醫療人員看了眼被小心翼翼放上支架的小李:“我們沒有看比賽經過,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左側手腳中的幾根最重要經脈還是完好的,就像是,有人護住了它們,倘若那位大人在,可能還有一絲希望。”
我還在看戲,将所有可能帶來的煩惱抛去腦後,算是自暴自棄了。我愛羅回到了二樓,手鞠還在祝賀他勝利,我卻很明顯感受到自己快被好幾道視線穿透了,好痛苦,被發現做小動作卻還沒想好怎麼解釋。
我愛羅一步一步走到我旁邊看着下面的場景,刺鼻的血腥味困住了這一片區域,身側另一邊是牆,根本退無可退,我隻往後退了一步便被他再次壓低的情緒激得不想動彈。他沒有說話,我卻能感受到對方心情非常不好,而且,他還在等我的解釋,倘若再後退隻會讓他心情更糟糕。
“啊……”我腦袋一片空白,支支吾吾隻發出一個蒼白無力的感歎号。可能離得太近,仗着有一個前後遮擋的視覺差,我伸出食指碰了碰他的手,見沒反應接着勾住他的小拇指輕微晃了晃,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到:“他是個很好的朋友,我們不能對朋友做那種事。”
身後突然來自馬基老師的視線讓我如芒在背,手一抖就要松開,卻被我愛羅緊緊勾住,他也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又可憐又疲憊的不知道在問我還是在問自己:“那我呢?對你來說我是什麼?”
絕殺!妥妥的絕殺!我心軟的一塌糊塗,厚着臉皮無視馬基老師更嚴厲的眼神,随便吧,我愛羅第一,其他人以後再說。
我朝前邁了一步,面無表情的看着虛空,說他像自己兒子肯定是不對的,實際上這隻是個一點都不好笑的修辭吐槽,希望他好,希望他開心,看到他難過會手足無措,看到他被小李打,雖然知道他可能不會受傷,但還是會擔心他疼,按之前的相處,不算普通朋友,那就是特别好的朋友?可我心裡有個聲音卻一直在否定這個定義,對我來說他意味着什麼,太模糊了不清楚。确實開始替他難過了,這個問題我真回答不上來。
“疼嗎?剛剛打架。”
“不疼。”聽上去确實被打了,唉,愁啊。
他沒有得到我的回答,兩眼随便挑了個方向放空發呆,我下意識的回拉住他的手,觸手是有些冰涼的溫度,卻無意識的把我的手指握進掌心。憂愁的情緒彌散開來,兩個世界加起來單身超過30年的我自動過濾了愛情方面的可能,再怎麼說也不可能看上現在才十二歲的小屁孩啊。
可這種邏輯在旁人視角根本不成立,馬基跟着憂愁起來,怎麼辦,自己要拆散正試圖建立起的愛之情誼嗎?
以手鞠和勘九郎的角度,他們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能明顯感受到站在角落的三個人莫名其妙散發出來的令人惡寒的憂慮。
“他們怎麼了?”
“不知道啊,感覺怪怪的,再看看……”
選拔結束後,不出意外的被喊到三代火影面前,面對衆人的嚴肅神情,我幹巴巴的解釋着:“他比我厲害,我隻能堪堪保住小李的幾根經脈,這些天見過他用這招把人絞成渣子,小李是我朋友,我真的不忍心。”
“石川葵,你違背了命令,該是什麼懲罰自己回去領。”月光疾風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情緒低落的閉上嘴巴。
“唉,你的心意是好的,但太過冒失,做的事情沒隐藏好很容易被别人發現,懲罰按規矩來,結束後等你休養好了我找人在這方面帶帶你,下次做事隐蔽些。”三代火影面帶慈祥的打個巴掌帶顆棗,這話啪啪的打的我臉疼。
我直接心梗住,但還是快速回答:“謝謝火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