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厲的掌風在距離我臉頰幾毫米的位置停下:“你是覺得随意丢棄自己的生命是一件很酷的事嗎?”
我吸了一下鼻子:“如果隻有我一個人,那麼失去生命隻是早晚的事,綠帽子之所以破例讓我拜您為師,不就是希望我能在您的幫助下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嗎?雲,我真的需要你。”
雲打斷了我的話:“你明明知道,有那個人在,這個世界照樣能走到最後的結局,為什麼非要多此一舉?”
“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雲一直按照長輩的模式教導我,我已經把您當做我的家人了,雖然您不說,但我知道之前鈴木和失蹤後,是您在暗中幫忙給她新的身份和新的居所的,雲,如果實在不能幫我,就當我是在向家人尋求一個微不足道的安慰吧,至少在我快死之前。”
雲的身軀微動:“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說服力真的很爛……幾年不見,你還把撒嬌用在這種地方,”她的語氣軟了下來,說起毫不相幹的話題:“說起來,千千萬萬個相同的世界,我其實也不是很喜歡。”
眸光微動,我的内心升起了希冀,等來了她模棱兩可的回答:“如果這是你的願望,在那最終的結局到來前,你所救下的人會暫時以假死的身份消失在這個世界成為一個旁觀者,而你,所要承受最大的代價。”她輕笑一聲,不知何時出現的樹枝填補上我符陣最後的幾筆,柔和的白光包裹住我,雲的身影慢慢從我視線消失。
一把刀不知何時架在我的脖頸。
“誰!”上杉蒼良的臉龐隐藏在黑暗裡:“是你,”他旋即對用刀挾持我的人開口:“松開她吧。”
預制的傳送卷軸被我取出遞給他,由于沒法迅速轉化心情,我的聲音裡還保留着哭腔:“你們還好嗎?這是保命用的,打開就能傳送到安全的地方。”看着他那被繃帶纏滿的左臂,我緊張的問道:“恢複的怎麼樣?傷亡呢?”
他看着我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别擔心,這傷,是我上趕着送的。”
我:???
“你應該聽說了,實際上當時隻炸到了一個空院子,他們以為我們的防禦系統能扛得住,當時我看到後很心疼,擡腳沒看樓梯,直接跌下去摔到胳膊了,”他有些感慨道:“還是得再送幾個蛀蟲進去,用罰款彌補防禦這方面的不足。”
“殿下你就别逞強了!”旁邊一個心直口快的仆從簡單一句話打破了岌岌可危的幻想:“我們的大名被重創,根本沒救回來。”
我呆愣在原地,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喪服。
“……對不起,”喉嚨裡發着疼,我強迫自己不要那麼快大腦宕機,伸手摸索身上的道具:“我,我這還有保命的道具,都給你。”上杉蒼良一隻手放在我的頭頂拍了拍:“其實我一直都想告訴你一件事,可你似乎怎麼都意識不到,”上杉蒼良搖搖頭,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我:“你别再像個客人似的,左一個‘謝謝’,右一個‘對不起’,中間是不是還要再來一句客客氣氣的‘麻煩你了’啊?”
“這件事過後,我們大概猜出來你所想要透露的事情了,這可不是一個人就能做到的,我們不是在災難來臨前什麼都不會去做的白癡。”上杉蒼良輕聲道:“你要學會相信,如果有很多信念相同的人存在,那這個世界的未來就不會特别糟糕。”
黑暗裡走出幾個人,赫然是之前拜托上杉蒼良藏匿的師徒以及許久未見的上杉裡奈。
“按照現在的狀況和之前外出考察的情況看,不難預測你們忍者的‘五影大會’舉行是早晚的事,”上杉裡奈不知熬了多少個夜晚,手裡捏着一份邀請函,明顯的黑眼圈卻無法阻擋她眼中的堅定不移:“為表重視,我們會破格以火之國大名的身份,邀請各國的大名派人一同去旁聽。”
像是福至心靈,我從她的眼中看讀懂了一切,大名多年的外出,居然是如此之早預料到了今天!
“用了點小手段,蛀蟲哪裡都有,我們要做的,不就是拔除後,再放上一個實至名歸的角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