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黃金周七海尤其無聊。
爸爸媽媽一起去海外旅遊了,哥哥自從大學畢業開始工作以後就搬出去獨居,而且貌似談了個女朋友,喊了好幾次讓他帶嫂子回家,他總是不樂意。
總之,現在家裡隻有七海一個人。
【9:20 to手冢國光:國光,我好無聊啊,你在幹嘛?】
【9:22 手冢國光:今天要去釣魚。】
【9:22 to手冢國光:釣魚啊,你一個人去嗎?】
【9:23 手冢國光:我和真田一起】
【9:23 to手冢國光:該不會是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吧!】
【9:24 手冢國光:嗯。你們認識?】
【9:25 to手冢國光:我單方面認識他,呐,國光,帶我一個吧!我好想看看真田弦一郎的臉到底有沒有那麼黑】
【9:26 手冢國光:釣魚,你會無聊】
【9:26 to手冢國光:我保證!絕對不會!我絕對安安靜靜地坐邊上看,絕對不打擾你們釣魚】
【9:27 to手冢國光:求你了國光,我一個人在家都快無聊死了】
【9:28 手冢國光:根岸森林公園,坐到山手站下車,我們會在出站口等你】
啊哈!計劃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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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個屁啦!
七海坐在自帶的折疊小闆凳上,看着眼前兩位神情嚴肅不苟言笑的大神。
這倆人完全無視了根岸森林公園的綠地美景,好像屁股長在闆凳上了,一心一意地就坐在湖邊釣魚。
早知道真的是純·釣魚活動,她就不來了,真田弦一郎的長相這種事,讓國光幫她偷拍一張照片不就解決了嗎。
可是,這片湖裡真的會有魚嗎?七海百無聊賴地看着水面上兩根一動不動的釣竿和浮漂。
“國,國光,你們确定這片湖裡真的有魚嗎?”七海試圖壓低聲音,直到變成氣聲才敢開口。
其實是因為剛才用稍微大聲點的音調說話被真田弦一郎訓了,“實在是太松懈了!”
二階堂七海心中憤憤不平,敢怒而不敢言,那個男人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這怎麼可能是個初中生啊!
“啊。以前來這裡釣過。”手冢國光平靜地回答道。
七海吸了兩下鼻子,神情疑惑,“可是,你們釣了一小時了,一條魚都沒有上鈎诶?”
兩位少年的臉上一絲僵硬轉瞬即逝。
真田弦一郎忍不住張口教誨:“二階堂桑,釣魚需要耐心。一小時釣不上來,那就兩小時,兩小時釣不上來,那就三小時!”
“釣魚的真谛,就是不怕等待!”
七海小聲嘟囔,“阿啦是嗎,我還以為是你們技術不行......”
“手冢。”真田弦一郎複又開口。
“啊。”
“你,有帶備用的釣具吧。”真田弦一郎的眼角閃過一絲堅定。
“嗯。”
“給她用。如果不曾體驗過釣魚,是體會不到等待的樂趣的!”真田弦一郎震聲道。天真無知的少女,你,需要曆練。
手冢國光側身詢問道:“七海,要和我們一起釣魚嗎?”
二階堂七海托腮想了想,“好呀,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手冢國光從釣具包中取出了備用的釣竿和魚餌交給了七海,親身示範簡單講解了一下釣竿的使用方法。
于是,兩人垂釣一人圍觀的場面變成了三人垂釣。
片刻的沉默後,“國光,我感覺我的浮漂剛才往下沉了一下,是不是有魚吃餌了,我該拉起來嗎?”二階堂七海扯了扯手冢國光的衣袖。
在一旁的真田弦一郎當然也聽到了這句詢問,他的語氣中有些許嘲弄。
“天真。你現在拉竿,魚早就跑遠了!二階堂桑,釣魚,講究的是時機。”
“浮漂下沉,也可能是水面波動造成的視覺錯覺。”手冢國光補充道。
七海神色帶着些許漫不經心,随意道:“那我提起來看看就知道了。”
下一秒,七海将釣竿用力擡起,浮出水面的魚鈎上是一條銀光閃閃的小鲫魚。
“那個,不是魚嗎?”她眨了眨眼,呆呆地問道。
鲫魚躍出水面的一瞬間,真田弦一郎站了起來:“怎麼可能!”
手冢國光誇獎道:“七海,幹得不錯。”嘴上誇獎着,手指卻微微顫抖。
“啊啊啊啊啊啊,這條魚飛過來了!!”釣線在空中盤旋,眼看着就要連帶着魚拍到七海臉上,手冢國光擡起手一把抓住了魚。
真田弦一郎震立當場:“這是......手冢領域!!”
“哇......”七海像海豹一樣歡快地鼓起掌來,不愧是手冢國光,連釣魚的時候也不忘了用網球技能,救她于被魚拍臉的水火之中。
手冢國光将鲫魚從魚鈎上拆下放到了魚箱中,三人坐回到闆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