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睡覺,是說從營地回來後為了寫入營方案的那段時間吧。
2003年11月2日
【七海看起來......她定的球拍訓練效果應該會不錯。
希望桃城和海堂能真正成長起來,帶領青學再次取得全國大賽優勝。】
......
2003年11月5日
【我應該從一開始就堅定地相信她。
需要盡快定下去德國的時間,買機票,然後聯系博格和雷特魯教練,今晚先和父親母親還有祖父說一聲。】
......
2003年11月16日
【放不下她。】
簡單的幾個德語單詞,她的心髒像是遭受了猛烈的一擊。11月16日,她記得很清楚,是......他離開合宿營地的那天。
胸口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破碎,化為無數細小的碎片,在心間刺啦作響。
......
2003年12月2日
【七海居然來了德國,她的身體似乎出了問題,我最好去......那個醫生的信息。
她很......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不會再放手,無論.......,至少她還願意......】
......
2004年1月11日
這一頁居然罕見地空着,隻寫了日期,仔細地回憶了一番,七海這才确認,是他在公共網球場撞見失明的她那天。
那天,她情緒徹底失控。
【“手冢國光,許你為了青學犧牲,不許我犧牲嗎?當初我的話你不聽,現在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心髒震顫着,深吸一口氣,七海不再往後看,合上了日記本,再次翻開另一本,日期從2004年3月1日開始。
2004年3月1日
【七海,女兒節快到了。
不知道你在哪裡,拜托母親為你擺了人偶,希望你諸事安好。
我很想你。】
這篇日記,是用日語寫的。
“七海。”手冢國光見不遠處的少女遲遲沒有動靜,終于擡頭看過去——
她跪坐在地闆上,身體不住地輕顫着,手裡捧着的......是他的日記本。
手冢國光本欲起身的動作僵在了半途,心中刹那間卷起驚濤駭浪,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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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到耳邊呼喚聲的七海,也于此刻緩緩轉過頭來,淚雨滂沱,透過模糊的視線,透過鏡片,她與他四目相對。
她的表情是模糊不清的,仿佛無悲無喜,無聲的淚水一滴滴砸在米白色的紙頁上很快滲透,将字迹暈成一片片黑灰。
她緩緩放下那本日記,抱着雙腿将臉埋在之間,任由淚水不斷湧出,抽泣聲回蕩在房間裡。
“國,國光,你别過來......”預判到了他将做出的行動,七海抽噎着拒絕了,她的樣子太狼狽。
隻是這次,他卻沒有聽她的。
她的上身被他輕易地掰直,随即她陷入了一個溫熱輕柔的擁抱。
“手冢國光,原來你這麼堅定地選擇着我啊......”她的頭抵着他的肩,抽泣個不停。
“你是不是笨蛋,這些話,比起寫在日記本裡,不是直接告訴我更好嗎......”
“國光,我也很想,很想你。”
“我好怕我不在,你一個人在德國受欺負。我好怕發生了什麼,我又像國一時那樣沒來得及阻止......”她痛哭着,句句懇切,字字錐心。
“德國沒有鳗魚茶,隻有難吃的面包和延誤的鐵路,你的爸爸媽媽又不在身邊,國光,我好難,好難不心疼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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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光的鏡片遮住了少年酸澀的雙目,可貼着她的背兩隻不斷收緊的手卻暴露了他的心情。
“七海,以後我會直接告訴你。”
七海努力止住了抽噎,松開擁抱,濕潤的深紫雙眸緊盯着他不放,“我不要以後,我要現在。”
“國光,你,你說些情話給我聽。”她紅着臉大膽道。
“七海,我喜歡你。”
“就隻是喜歡嗎?”
“七海......我愛你。”他的聲音沉着、堅定,金邊眼鏡下,鳳眸中透出的深情使她幾欲溺斃于其中。
她毫不猶豫地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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