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事徹底結束,平等院鳳凰被理療師帶去瑰麗酒店附近的NYU朗格尼醫院進行深入的治療檢查,七海聽到這個醫院的名字卻愣住了。
“七海,怎麼了。”
“這家醫院是......”
她的話停在半路上欲言又止,手冢國光很快反應過來,是他,是他與她之間的回憶,與他無關。
回到酒店房間時已是深夜,兩人坐在床邊,七海檢查起手冢身上的傷口。
“還好都是皮外傷,隻是看着還是太可怕了......”少女輕撫過手臂上一道道傷口,不忍道。
手冢國光卻扶了扶眼鏡,提起了另一件事,“七海,等我取得全滿貫,我們就結婚,可以嗎。”
“诶?這麼突然?”之前不是還說要等她願意的時候嗎?七海擡頭眨巴了兩下眼睛。
手冢半晌無言,再次開口時語氣越發堅定:“七海,我想你盡快成為我的妻子。”
七海頭腦風暴了半天,想出來一個有些讓她不太确定的可能。“國光,你......吃醋了?”他急了?
手冢國光僵硬了一秒,眼看着面前的少女笑容逐漸詭異,他再次不自然地扶了扶眼鏡,“嗯。”
“嘿嘿,國光,我還以為你從來不會産生吃醋這種情緒呢。”七海笑得越發不懷好意。
“但是,你不要指望我結婚以後做家庭主婦或者馬上生小孩哦,那樣的話我就會和你離婚。”
手冢國光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七海,你隻需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少女托腮沉吟了兩秒,“好吧,嗯......要不要跟你結婚嘛......看你服侍本小姐服侍得怎麼樣好了嘿嘿。”
她很快為自己這句随口脫出的話付出了代價。
她像是海中的一塊浮木,無助地想要攀住什麼卻一次又一次被沖擊而來的浪潮掀翻,被裹挾着時而高高飄起,時而狠狠沉入,意識已被全然擊潰,無處可逃。
“七海,做我的妻子。”他喘息着,執着地提出請求。
--------------------------
三年後。
澳網男單決賽前夜。
冢海兩人在澳網比賽場地墨爾本公園附近的海灘散步。
月光灑在漆黑的海面上,将細碎的波瀾鍍上一層耀眼的銀色,如萬千碎鑽在海面上閃爍跳躍。浪花有規律地拍打着岸邊,發出陣陣沙沙聲。
七海自顧自地脫下鞋,赤腳踩在細膩的沙灘上,海浪時不時拍打着腳趾,濕涼的水珠濺上小腿,她不禁縮了縮腳,又繼續踩踏着水花,臉上帶着笑意。
手冢國光默默地凝望着不遠處獨自玩水玩得不亦樂乎的少女,回想起了四年前的那個月夜,她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消失在他面前,心于此刻倏地收緊了。
“七海。”他忽地出聲。
七海轉過頭眨了眨眼,“國光,怎麼了?”
“和我結婚。”
七海哭笑不得,“嗨嗨,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嘛。”
三年前在瑰麗酒店的那一夜,她多次幾近失魂,最後于意識迷離呻吟不斷間艱難吐出一個“好”字後,他才結束對她的掠奪。
回憶起那一夜,七海又有些憤憤不平。
可惡,難道這就是五項全能的學生會長嗎,學什麼都那麼快......最可怕的是即使她已經成了那樣,他除了喘息變得急促,從面部表情看卻永遠是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
外表的禁欲是他的謊言,這個人在床上也固執得過分......
海灘邊,手冢國光抿着唇,将踩在沙子上突然紅臉的少女攏入懷中,緊緊抱住。七海貼着他的胸膛有些發愣,他又怎麼了?
“七海,不要離開我。”他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後怕。
她這才反應過來,這片海灘讓他回想起了什麼。
“我不會再走了,你放心吧。”她輕拍了兩下他的背。
“明天我會取得澳網冠軍,後天回日本的機票我已經買好了,七海,我們回日本登記結婚。”手冢國光輕撫着她腦後的發絲,平靜道。
“國光,你好急哦。”懷中的人無奈地輕笑了一聲。“不過,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拿不到也沒事,我不介意你留在德國隊。”
手冢國光隻重複了一遍之前說的話:“我會取得勝利。”
“知道了,那既然要結婚,”七海仰起頭,故作不滿地提醒道:“你得準備好求婚。”
“好。”他早已準備好。
----------------------------
澳網決賽賽前聞發布會。
手冢國光一個人坐在長桌前,台下是黑壓壓一片記者。
收到新聞發布會正式開始的提示,記者們一個個紛紛舉手示意,手冢的經紀人渡邊美加站在一邊,用手勢點取記者提問。
“國光,如果今天你能取得了澳網大滿貫,就能以年僅20歲的年紀再次打破最年輕全滿貫選手的記錄。請問今天和自己的隊友博格的決賽你對自己有信心嗎?”
“我會努力取得比賽勝利,不辜負大家的期待。”
“國光,聽說今天你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宣布?”聽說了這個消息,今天的新聞發布會連記者席都座無虛席,後場全是長槍大炮的攝像機。
手冢國光點點頭:“啊,這件事我想與我的教練還有主管一同向大家宣布。”
語畢,早已候在場邊的雷特魯和西格蒙德走到了長桌前,一左一右地在手冢國光身邊坐下,所有記者全部擡起頭,将目光聚焦于這三人。
雷特魯将麥克風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笑着開口:“各位記者朋友,以及各位關心國光的粉絲們,大家下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