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多很幸運,沒有看到柔弱無害小女孩下一秒舉刀殺人的刺激畫面,雖然他作為人造人内心強大,也不需要避開這些。
但在場的兩個純人類表情都不是很好,尤其是麗莎,她對我的印象就是病弱、聰明、貼心的小學妹,沒想到我會做出這種事情。
她臉色難看:“賽諾那家夥…從沒告訴過我斯黛爾有什麼情況,寫的都是好事情。”
她當然不會因為小學妹在疑似夢境的場所裡殺人而心存芥蒂,她讀過的書不少,更願意相信是現實中有什麼事情影響到了小學妹的内心。
如果現在是在現實中,她大可以去問賽諾到底是什麼情況,再不濟迪盧克也可以去聯系行允。
隻可惜這些辦法都沒有用了。
就在兩人焦急地讨論對策時,阿貝多忽然開口道:“不,還是有辦法的。”
他張開手心,熒藍色的寶石流光溢彩,閃耀着星碎光芒。
“這是仙家法器,據我所知,斯黛爾小姐自戴上它後再沒出現過任何危害身體健康的情況。”
阿貝多看向臉色已經開始變得蒼白,呼吸有些沉重夢境主人,說道:“她現在的情況,已經符合項鍊的防護模式開啟機制。”
——
雖然這隻是夢境中的項鍊,最有用的應該是在現實中把項鍊戴到夢境主人身上,但畢竟是個辦法,總得嘗試一下。
可意外往往比計劃來的更早。
第一個出手的是迪盧克。
幾人不打算在夢中輕舉妄動,畢竟要是強制驚醒了夢境的主人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作為公認的實力最強的迪盧克*就被推了出來。
阿貝多把項鍊交給了他。
坐着對視的兩個少女已經進入了下一步劇情,兩人收拾着東西,不知何時換了衣服,準備出門逛逛。
迪盧克看準時機,悄無聲息地閃現到兩人身後,正準備從背後系上項鍊的時候,他的眼前忽然天旋地轉。
下一秒,重重的落地聲響起,迪盧克消失,地面隻剩下一隻蓬松巨大的紅毛貓。
迪盧克潛伏的行為被少女體内的寶珠自動認定為危險人物,在距離過于接近的時候,寶珠将他變成了無害的生物。
項鍊自動回到了阿貝多的手裡,麗莎和阿貝多面面相觑,可莉小聲驚呼:“迪盧克哥哥變成了大貓貓!”
兩個少女被身後的聲響吸引,一起回身看向了無處可躲的迪盧克。
短暫的對視後,兩人忽然開始對着這隻大到可以媲美小型犬的長毛貓唱起了“小狗乖乖”。
麗莎&阿貝多&可莉:???
迪盧克仰着一張面無表情的小貓臭臉,看着兩個小姑娘對他唱歌:“小狗,乖乖,小狗兒乖乖~聰明,活潑,淘氣又可愛!”
一直到唱完,其中一個才問道:“不太對,這不是貓嗎?”
“嗯……怎麼不對呢?緬因不是貓中小狗嗎?唱小狗乖乖也沒問題吧。”
“這是緬因?”
“這麼大,看着還兇兇的,再不濟也肯定是緬因串串!”
我一言難盡地看了眼顔甯,伸手給眼前的高冷貓貓嗅了嗅,說:“貓貓,給你聞聞認識一下,你要是喜歡我就不要咬我哦。”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這隻高冷貓貓向我投來了看智障的表情,最後擡起爪子在我手指上搭了一下。
我驚訝地睜大了眼:“你好通人性呀貓貓。”
顔甯擠過來看,不顧貓貓的反抗把它抱起來蹭了蹭:“它不咬人?它不咬人!我要抱我要抱,它好暖和!”
我這次在貓的臉上看到了生無可戀,看來不是錯覺。
我們倆你一言我一語地抱着大貓貓離開了,迪盧克試圖掙紮,但他仿佛整個人都陷在了小姑娘纖細柔軟的臂彎裡一樣,無論哪裡似乎都不是很好的着力點。
麗莎銳評:“還好凱亞先生沒有在這裡,不然肯定笑得格外開朗。”
可莉有些蠢蠢欲動:“我也想抱迪盧克哥哥!”
一号計劃失敗,那就隻能二号備用選項。
第二個出場的是阿貝多,因為麗莎認為阿貝多是個會溺愛妹妹的哥哥,單獨相處絕對會控制不住可莉,所以選擇自己墊後。
麗莎問他:“你和斯黛爾有什麼互相之間比較熟悉的交流嗎?說不準直接去和她對話,暗示一下就能讓她清醒過來呢。”
阿貝多沉吟片刻,不太确定地說:“她好像說過我漂亮……這個算嗎?”
麗莎:……?
麗莎下意識想質問阿貝多幹了什麼,但仔細想想,小學妹似乎、好像、應該,本身就是個喜歡親近好看的人的存在。在她周圍的人,無論是艾爾海森還是賽諾,甚至是被提了一嘴的迪希雅形容都是“漂亮”。
她咽下了質問。
她指揮阿貝多:“那就利用你的美貌去色.誘吧,說不準斯黛爾就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呢。”
阿貝多就這麼拿着項鍊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盯着眼前這莫名的有種熟悉感的小帥哥,想了想開口用英文問了句:“Hello, can I help you?”
熟悉的語言,但并不完全一樣,簡單交流倒是沒問題。
阿貝多感到有些傷腦筋,他剛剛才在腦子裡回想了一堆蒙德男人搭讪女孩時會用的歌頌贊美,但他萬萬沒想到會語言不通。
阿貝多放慢語速,伸出項鍊說道:“Could you please put it on?”
懇求的無害言語,配合上阿貝多恍若小王子一般的俊美容顔,一般女孩可能還真拒絕不了他的請求——至少顔甯是已經被俘獲了。
但我隻是在短暫的恍惚後警覺了起來,和單純天真的顔甯不同,我也算得上是萬花叢中過了。阿貝多這種類型不多,但絕對不是能誘惑住我的類型。
現在社會上詐騙拐賣手段這麼多,我和顔甯兩個隻帶着貓出行的青春女高中生一看就是最好下手的目标,我看着阿貝多頓時愈發警惕。
我手心面向他退出,皺着眉拒絕了他:“Excuse me, please leave.”
語言不通,我沒法用更溫和的語言去對待他,我隻能強硬地表達了我的不悅,讓他離我遠點。
阿貝多愣住了,基于第一次相見時兩人的友好氛圍,他沒想到這次會面對如此強硬的态度。
他有些迫切地舉起項鍊,口中的話愈發複雜起來:“不、我的意思是…請戴上它,這條項鍊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它不會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