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方面的經驗顯然比提納裡要豐富,我頭也不回地應道:“那是在本來就會痛經的基礎上才會這樣的啦,我又不會疼呀。”
說罷,我擡頭指揮卡維:“卡維哥哥,可不可以給我煮杯紅茶,單吃巧克力太甜了好膩。”
卡維很吃哥哥妹妹這一套,我甚至不需要撒嬌,隻需要像個小孩子一樣拉着清脆的聲調喊他,仰頭睜大眼睛,他就什麼都願意做了。
畢竟卡維出了名的心軟,即便是從未見過面的沙漠貧困兒童都能掏空他的錢包,更何況是站在他面前像顆小嫩芽一樣青澀的戀人。
賽諾是除了艾爾海森以外和我相處最久的人,他當然也記得我從前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看着我一口茶一口巧克力的,不免有些擔憂:“我怎麼記得茶也是不能多喝的?”
我一本正經地跟他說:“你不是總嫌我吃得少嗎?我現在胃口很大,可以吃很多東西,這是好事!”
“強詞奪理。”
比起對我總是優柔寡斷的三人,艾爾海森下手果斷,他直接端走我面前這一盒造型漂亮的巧克力球,順便把紅茶倒掉,換成熱水放在我面前。
眼前的男人眸色冰冷,帶着不可反駁的氣場壓制:“零食算不上正餐,我以為你明白這一點。”
我震驚地看着瞬間消失的美食,本來經期就會想吃甜食,不會痛經的話當然欲望會更強烈,結果現在全被艾爾海森一鍋端了。
我勃然大怒,站上椅子指着艾爾海森喊道:“你居然全沒收了!你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了,永遠不會!”
我一嗓子喊完,現場安靜了一瞬,我聽見提納裡沒忍住“噗”得笑出了聲,我立刻瞪了過去,隻能看見憋笑憋得快縮成一團的狐狸球。
可惡,我隻是在玩梗而已,沒人聽得懂就算了還要被當小孩嘲笑!
我爬下椅子,一跑出門就撞進了一個白色的柔軟懷抱,擡頭映入眼簾的是金燦燦的短發,少女蜜糖般的眼眸帶着微微的詫異,随後彎下腰朝我一笑:“這不是缈缈嗎?怎麼氣沖沖的,誰惹你生氣了?”
我一個個指過去:“提納裡嘲笑我,賽諾看見我吃巧克力就一直講,還有最讨厭的艾爾海森,他直接把我的巧克力沒收了!”
除了卡維沒一個好人!
熒很配合,但演技實在浮誇,她故作驚訝地應和我:“怎麼這樣!他們可太壞了,女孩子吃點巧克力怎麼了嘛。”
看見熒也是哄小孩的神态,我隻好認命,跟着點點頭:“就是就是,都是讨厭鬼。”
說罷我伸手抱住熒,把她往外擠:“我不想和他們待一起了,我們出去玩吧,我想跟你們一起。”
艾爾海森一伸手就給我拎了回去:“生理期不要亂跑,你現在是沒事了,但也沒有到跟着旅行者上蹿下跳都安然無恙的程度。”
“艾爾海森你放開我!”
我掙紮了一下,立刻朝賽諾伸手:“救命啊救命啊,賽諾救我!”
賽諾這回沒有伸手了,在身體健康這個問題上兩人向來意見一緻,隻是賽諾會表現得溫和一些:“至少過兩天,以你現在的生長速度,明天就沒什麼事了。”
現在隻是恰好撞上了生理期,等今天一過,别說生理期了,就是身高都得在往上迅速拔個,今天的一切都會變成過去式。
全員反對,我不得不從,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想原本未來的我到底是病成了什麼樣,一個個那我當玻璃娃娃對待,好像我出門一步就要碎掉。
要想上輩子,我在朋友堆裡反而是最靠譜的那個,遇到危險不僅可以自保,還能順手撈一把身邊吓得花容失色的小姐妹們。
在我們吵吵嚷嚷的時候,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如雪一般清麗出塵的女子靜靜遙望着我們此處的熱鬧,派蒙第一個看見她,揮手喊道:“是申鶴呀!快進來,你剛剛去哪裡了呀?”
申鶴進門,手裡攥着幾朵新鮮的清心,甚至于花瓣上都沾着些許晶瑩的露珠。她将花遞給我,說:“去摘了些花。甘雨師姐之前送你的清心冰雕花你很喜歡,現在還留在洞府内,可惜不能觸碰。從前你回璃月的時候,總央着我去多摘些給你。”
這倒是很像我會做的事。
畢竟我愛看花,但花不好打理,艾爾海森當然不會幫忙做這種在他看來很沒必要的事;但申鶴一看就和我關系很好,我去求她幫着弄點花來插花瓶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事。
我接過清心,湊近聞了一下,立刻提神醒腦:“謝謝申鶴姐姐!”
申鶴對我淺淺一笑,随後轉頭,目光對準了艾爾海森。
申鶴開口,周身逐漸變得冰冷:“你就是……”
我頓時一個激靈,立刻想起了和申鶴的初見,剛剛還死活要逃離艾爾海森魔爪的我又搬着椅子爬了回去,死死抱住了他。
我摟着艾爾海森不撒手,警惕地看向申鶴:“艾爾海森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能幹掉他!”
申鶴微愣,有些可惜地收手:“噢,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