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聽的很認真,畢竟吃瓜是人類的本性,人人都愛聽八卦:“然後呢?”
“然後?”
我想了想,把中途的一些太沉重的話題剝掉,似乎也沒有特别多可說的了:“然後,在某一天,佩爾塞祖母過世了。她是個很好的老師,也很疼愛我,将她的财産分了一半給我,那時候我和艾爾海森還很小,無法單獨生存,因此就繼續相互依靠着住在了一起。”
說罷,我倒了杯熱茶,放在熒的面前。考慮到派蒙不會喜歡苦苦的飲品,我還給她倒了杯橙汁,拆開茶點放在桌上。
“嘗嘗看,這些零食都是雇傭來打掃屋子的人置辦的,我也不清楚好不好吃。”
熒捧着熱茶,忽然開口問道:“你的父母呢?”
如果說鐘離這個“養父”是因為不輕易離開璃月才沒出現在這個故事裡,那故事主角的親生父母為何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
我咬了口餅幹,細細品味了一番才道:“那個時候我親生父親在璃月做生意,我親生母親倒是在須彌,但是她不喜歡我,恰巧又懷了我妹妹,當然更不想管我了。”
“你們是不是好奇為什麼從來沒見我提起過他們?跟你們說個厲害的,我親爹在璃月賭博被我狠狠制裁了,我親媽虐待兒童被我直接送了進去,不是我吹,須彌史就是往前數一百年,都難得出我這麼一個人物!”
我驕傲地揚起了頭:“怎麼樣,厲不厲害?”
熒和派蒙目瞪口呆,機械地鼓鼓掌,吞了口口水:“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賭博的爸,坐牢的媽,被偏心的妹和可憐的她。這些素材送去八重堂都能寫出好幾版女主虐文來了。
好在當事人都不當一回事,現場倒也沒那麼尴尬,派蒙在一旁插科打诨,很快就引進了新的話題。
“想找小吉祥草王?”
我有些為難:“我沒見過她啊……況且我也不信仰須彌的任何神明,來找我可算你找錯人了。不過,事情總歸會有辦法的,再不濟也先把花神誕祭過了再說。”
先玩完了再去找解決辦法嘛。
話是這麼說,其實花神誕祭也并不順利。
大巴紮附近的居民确實還信仰小吉祥草王沒錯,但教令院信仰舊神。實力不相當的兩方勢力信仰沖突,弱勢方總會落于下風。
我隻是沒想到阿紮爾作為大賢者會親自來徹查。
好在迪娜澤黛和妮露不能說出口的話,我能說出,我穿着裁縫加急定制的衣裳走上台,長發還披散着未打理好,但此刻也顧不得這些了。
我走上前,插入兩人的對話:“大賢者大人,硬要拆除這裡的裝扮不太好吧?您不看祖拜爾劇場的面子,也要看看我的不是。”
阿紮爾眉頭一皺,眼神上下掃視了一番,極盡鄙夷:“原來是你,斯黛爾。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愚蠢的打扮,你還是當初那個說着要追随我求學求知的學者嗎?”
我沒忍住笑了:“大賢者大人,有的話我不好明說,您應該也清楚我不再接觸教令院的原因。我好不容易死裡逃生,閑暇時擺弄些興趣愛好怎麼了?”
阿紮爾當然清楚我說的是那個人體實驗事件,他“哼”了一聲,别開視線:“總之,教令院不允許未經審批進行大規模的神明祭祀活動,這裡的一切都給我盡快拆除!”
我也跟着揚起聲音:“這件事不如先跟我們飛雲商會的法務部談談吧!我可不記得哪條法律說了教令院可以破壞公民财産,這裡的一草一木一橫梁,通通都有我飛雲商會的投資!”
說罷,立刻有璃月着裝的男人跑上前來,在我身邊微微俯身:“林缈小姐,請說。”
我手一揮,道:“去把最近飛雲商家對祖拜爾劇場的支出給我調出來,飛雲商會上個月就入股了祖拜爾劇場,持股率高達50%。另外,您這邊對于禁止祭祀的法條還未提出吧?當初為了把我親媽告進監獄,我可是好好學習了一番須彌律法,我的知論派雙學位可不是鬧着玩的。”
阿紮爾臉色難看地閉上了嘴。
不是因為這點小小的賠償讓他退讓,而是前段時間璃月和稻妻的鬧劇,須彌高層還曆曆在目。我靠着“岩神養女”的身份在稻妻可以橫行霸道,讓雷神都要吃虧,沒有強大神明做靠背的須彌不敢冒然得罪我。
但不知為何,塞塔蕾的臉色也很不好,她幾次想對我說些什麼,卻又不敢開口,最後隻能站在阿紮爾背後,悄悄指了指耳朵,然後迅速收回手。
耳朵?
我暗暗思索: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