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匆匆趕來的艾爾海森帶了回去。
艾爾海森很生氣,在看見我面如白紙、對他的指責也毫無反駁能力的時候尤其。他發現我的項鍊被放在了迪娜澤黛身上,但還是努力耐下性子等到呼瑪依家趕來人,然後才毫不猶豫地拿走項鍊帶回我的脖頸。
呼瑪依家的侍從對他無禮的态度感到不滿,鄙夷又氣憤:“不過是條項鍊而已,眼高手低的平民,連這都要搶!”
艾爾海森冷冷撇了他一眼道:“這條項鍊救了你家小姐的命,你以為它是什麼普通的俗物嗎?”
說罷,他打橫抱起我轉身就走,不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熒這時才來的及開口:“你忘了她是什麼身份?她身上的一切飾品都出自璃月仙神之手,她把保命用的法器借給了迪娜澤黛才變成這樣的。”
剛剛還義憤填膺的侍從立刻閉了嘴,随後趕到的呼瑪依夫人一下子落了淚,望着她可憐的孩子抽泣不已:“我可憐的迪娜澤黛!若非斯黛爾小姐幫忙,我都不敢想會有什麼後果……”
醫生手腳利落地掏出急救箱就地治療,呼瑪依老爺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沒事的,這孩子應該是這幾天出門太興奮累着了,以前總這樣,不會有事的。”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下定決心不能再讓迪娜澤黛出門了。這次有斯黛爾小姐的保命法寶相助,那下次呢?
他隻有迪娜澤黛這一個孩子,再經不起任何閃失了。
另一邊,我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雖然被半死不活地帶回了家,但我其實并沒多大事。強健的體魄還是很有必要的,至少這次我很快就緩過來了,外加項鍊的輔助,我進行了一上午的深度睡眠後就立刻擺脫了頭疼。
我滿血複活,跳起來大喊:“該死的阿紮爾!!!”
艾爾海森在床邊看着踩在床上無能怒吼的我面無表情:“你可以喊得再大聲點,等下風紀官就來抓你個【侮辱國家領導】的罪名。”
我瞪他一眼:“賽諾才不會來抓我!”
艾爾海森雙臂抱胸:“沒錯,大風紀官會以包庇親屬的罪名和你一起體驗一下監獄一日遊,我想屆時大家一定都會很樂意來參觀這一世界奇景的。”
“到時候在監獄門口設個檢票口兜售門票,賺來的錢正好可以給風紀官的部門改善一下夥食。”
我被冷得一哆嗦:“艾爾海森,你的冷笑話天賦比賽諾高多了。”
“多謝誇獎。”
但玩笑歸玩笑,有些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同樣經曆了花神誕祭的夢境輪回,其餘人不僅沒有異常的反應,甚至大多一覺醒來還能正常生活,這說明教令院在搞事情的時候還是稍微考慮了大部分民衆的。
但這也同樣說明了大賢者對我的專門針對——或者說,他所追逐的目标足夠有價值,這個價值足矣讓他忽略我身份的特殊,哪怕榨幹我這個不知為何被他鎖定的目标也在所不惜。
“阿紮爾對我的敵意已經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了。”
我頓了頓,随後擡頭認真地看向艾爾海森道:“按理來說,最簡單的辦法是我離開須彌,回到璃月。我喜歡那邊的飲食,我的家人也在那邊,教令院的手不至于透過仙家和七星的庇護向我伸來。”
“可是我不想離開你,璃月沒有你,我會不快樂的。”
我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卷進麻煩裡,但就當是為了我,幫幫忙吧,艾爾海森。”
想繼續安穩地在須彌城生活,解決教令院那群人渣迫在眉睫。
艾爾海森看了我半晌,随後淺淺地歎了口氣,将我拉下來坐在床邊,俯身吻上我的唇。也許是顧及到我剛恢複,哪怕我生龍活虎艾爾海森也溫柔異常,唇瓣輕柔地吸吮,溫柔到我忍不住急切地在他下唇輕輕咬了一口,他才恢複原來的模樣。
一吻下來兩人都有些臉紅,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不滿道:“下次接吻别這麼慢悠悠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搞得我像個急色鬼一樣。”
艾爾海森替我撥開粘在唇角的發絲,隻有離得夠近,才能看清那雙間色的眼眸中除理性以外情緒:“我會幫你的,教令院變革,哪怕我隻是個邊緣化的書記官也無法置身事外。”
“更何況——”
艾爾海森忽然伸出手,猝不及防地給了我個腦瓜崩,我“嗷”得一聲捂住自己的額頭,對他怒目而視:“你幹嘛!”
艾爾海森非常理直氣壯地看着我道:“要是真給你跑回璃月了,你身邊的人半年怕是就得翻一倍。說起來我應該慶幸你不對長生種感興趣,否則你絕對要流連溫柔鄉拽都拽不回來。”
我小聲嘟囔,有些心虛:“我哪有。”
“呵,這種狡辯的話等你有勇氣公開你交往了四個男人後再說吧。”
艾爾海森促狹完我後就飛速在腦内定好計劃,他火速分析我的去向:“在須彌的雨林内,教令院已經不适合你接近,而提納裡所在的化城郭漏洞太多,很容易混進危險人員,更何況現在提納裡還不在化城郭。”
我愣了一下:“小提不在化城郭?那他去哪了,之前教令院的人看到我和他待在一起後就再沒去過了,按理來說他不會離開那麼清靜的地方才對。”
艾爾海森點點頭:“按理來說确實如此,但他最近接收了一個明論派的女學者,那位女學者有瘋症,隻是與普通的瘋學者症狀不同,提納裡就把她帶去禅那園找醫治方法去了。”
我沉吟片刻,道:“醫者仁心,提納裡畢竟是生論派出來的,他會這麼做我不意外。”
“那既然排除了雨林和教令院所在的須彌城,那能去的隻有一個地方了。”
我擡頭看向艾爾海森說道:“這段時間迪娜澤黛一直在家休養,迪希雅應該回沙漠的傭兵那邊了,我去找她彙合。”
艾爾海森點頭同意:“去到教令院的手都不願伸去的地方才是安全地點,教令院那邊靠不住了,必要的話,可能還得接受沙漠子民的幫助。”
見艾爾海森都同意了,那确實是正确的決定,我立刻開始收拾東西,把我的小茶壺随身帶上。
我拍拍艾爾海森的肩膀道别,順便把一些便攜的法器塞進他的腰包裡,念叨道:“你放心,有危險我直接鑽進壺裡,誰也弄不死我。這些東西随身帶着,你也要注意安全……也不知道最近賽諾都去哪了,要是碰到他了你記得也給他分點,明白嗎?”
艾爾海森非常實誠:“說實話不是很想,因為他是小三。”
我沒好氣地拍了他肩膀一下,随後立刻離開了。
——
艾爾海森看着戀人離開自己的視線,終于開始全身心地關注起自己的“任務”來。
教令院讓他去追蹤金發的旅者,但旅者是戀人的好友,人品也在其他三個國家得到了認證,因此任務進行地很輕松,他隻需要陽奉陰違地應付一下教令院的人就好。
反正教令院也沒有信任過他。
隻不過最近旅行者不知為何在對塞塔蕾下手,對于戀人來說,塞塔蕾這個交往更久的朋友明顯要更重要,如果兩人相對的事情被發現了,戀人絕對會因此停下腳步進行阻攔。
須彌城多待一天,危險就多一分。
果然,一切如他所預料那般,塞塔蕾果然受到了影響,被教令院的人關了起來。與此同時,賽諾“失蹤”,無人知曉他的去處,而提納裡所在的禅那園也因為旅者的到訪吸引了大批的敵人。
旅者的奇幻冒險攜帶着無數的危險,雖然他很樂意看到情敵們陷入麻煩别再來搶走戀人的目光,但前提是别牽連到戀人身上。
唯一出乎艾爾海森預料的是在和旅行者碰面後,沙漠中賽諾突如其來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