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開啟緊急會議的時候,大家私底下也議論地沸沸揚揚,讨論得最歡的當屬璃月港的一群人。
林缈從小在璃月港長大,聰明乖巧聽話,一直都是大人們口中“别人家的小孩”。好看的小孩子總是讓人印象深刻的,即便如今孩子已經長大,街坊鄰居們談起時第一印象還是當年那個漂亮聰明的小丫頭。
再加上林缈從沒有表現出什麼特權階級的陋習,從小就被鐘離抱着在璃月港到處逛,老人們過年過節分零食花生她也會抓一把吃,因此大家慢慢的總會忘記她的特殊身份。
直到如今看見報紙,大家才恍然大悟:哦!那小丫頭是岩王爺他老人家認下的孩子啊!
衆所周知,璃月個個都是帝君廚,最見不得岩王帝君被說壞話。一開始還有人大罵林缈不知羞恥私生活亂搞,指責她侮辱了帝君名聲,害得璃月丢臉。
結果不知哪個角落,突然有人說了句:“你罵林丫頭,不就是在罵岩王爺他老人家不會教孩子嗎?”
大家齊齊一怔,腦子轉過來後發現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一時間話風突變,大家為了岩王帝君的名聲開始不約而同地維護起林缈來。
“那丫頭是我從小看大的,長得本來就漂亮,又有錢又聰明還有出息,多點人喜歡很正常的!”
“就是就是!更何況她都是岩王爺認下的女兒了,公主嘛,就算多幾個男人也不是不行,曆史上又不是沒有這種先例!”
一個人,一句話,瞬間把大街小巷的話語矛頭從林缈的個人指向了刊登新聞的報社,大家憤怒地要求報社道歉,甚至還有人去咨詢律師,問煙绯能不能告新聞裡的照片侵犯他人肖像權。
好心的煙绯小姐告訴他們:當然可以,最好跟名譽權一起告。
信任律法的大家夥頓時歡呼起來,叽叽喳喳地探讨着要由誰來起訴,畢竟當事人現在不在璃月,而林缈因為身份特殊,能幫她起訴的人居然還不少。
有人說:“應該得讓飛雲商會去告吧,他們不是早就跟林缈訂了收拜儀式嗎?幫自己義女做主合情合理。”
也有人說:“可林缈是岩王帝君的孩子啊,就算他老人家仙逝,要做主也得輪到仙人們來吧?”
還有人從時事出發,覺得他們都說的不對:“璃月如今已經是人的時代了,要我說,此事該由七星解決,最好把那家報社給一起查封了!”
人群吵得不行,就在衆人激烈讨論的時候,艾爾海森已經在會議結束後快速收拾好自己購置的禮品,根據自己收集到信息馬不停蹄地開始送禮。
就任書記官多年,艾爾海森的資産比賽諾少不了多少,别說幾位長輩,甚至連胡桃行秋這樣的小輩都一人一份禮物送到了手裡。
收到禮物的行秋和重雲面面相觑,糾結又猶豫,最後還是把禮物收下了。反而是胡桃高高興興地直接拿過,拍拍艾爾海森的肩膀道:“本堂主最看好你這個姐夫!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艾爾海森心情不錯,難得扯出一個溫和的笑:“借你吉言。”
被首先拜訪的鐘離看了看須彌出土的珍寶,哪怕是異國風采,也依舊能看出其中的精美絢麗。他放下禮品,朝艾爾海森點了點頭:“你有心了。”
艾爾海森小小地松了口氣,道:“您喜歡便好,此次前來也是為了道歉,事情敗露也有我的原因在内,我很抱歉。”
以艾爾海森的手段,想控制流言并非不可能,甚至隻要他願意,從一開始這件事就不會有被發現的可能。
但他真的太想要個名分了,他不想一輩子都躲躲藏藏,人們想起他時,隻會冠上一個“青梅竹馬”的名頭。
鐘離搖搖頭,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是缈缈做得不對,她做錯了事情,受點罪是應該的。”
以他的了解,林缈現在估計正耍賴躲在家裡不敢出門,體面了這麼多年一下子被拆穿了,除非事情有什麼轉機,否則一時半會兒是别想看見她來璃月負荊請罪了。
因為是自家孩子先做錯了事,所以鐘離很貼心地給了他一個信物,告訴了他各位仙家大概的性格特點以及所在的位置,随後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鐘離笑得很溫和,與從前擔心自己女兒受騙時的态度完全不同,看着艾爾海森的眼神也慈愛無比:“仙家們不會為難小孩,放心去吧。”
自十四歲以後再沒被人當小孩看過的艾爾海森:……
他覺得鐘離這種态度有點怪怪的,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還挺正常,戀人能被養成這樣的性子絕對是有家長慣着的,鐘離對他都能這幅态度,對林缈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跟鐘離所想的一樣,我這段時間正在家裡自閉。
送走三位家長後,我躲在房間裡白天黑夜都不出門,因為一出門就要面對親朋好友們的震驚追問。塞塔蕾也就算了,我們都知根知底了,可我真的不想去跟迪娜澤黛和迪希雅說我幹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而最近,因為艾爾海森任職代理大賢者忙的不可開交,賽諾作為大風紀官更是恨不得多長一雙手來抓犯人,提納裡便選擇不回化城郭,留下來和卡維兩人一起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眼下他正試圖勸自閉的我出門走走:“總悶在屋子裡對身體不好,實在不行咱們晚上出去透透風呢?”
我抹了把眼淚哭出了聲:“不要,學者的好奇心都很重,他們要是把我圍起來問細節的話也太丢人了!”
因為好脾氣确實被圍起來問過的卡維:“雖然确實有點尴尬吧,但……”
我立刻打斷他:“你看,你自己都覺得尴尬,還想拖我下水,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卡維被瞬間擊敗,慌慌張張地試圖解釋:“我一直都很愛你的,缈缈你要相信我!”
眼見卡維攻擊力為零,提納裡無語地忍下一個白眼,伸手去扯我的被子:“那也不能整天躺在床上!在屋子裡跑兩圈也好,真閑的沒事幹就去給研究生和碩士洗澡!”
我和他開始極限拉扯:“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死在床上了,你别扒拉我!”
被我縮頭烏龜自暴自棄的樣子氣到的提納裡怒極反笑,指着我罵道:“好,你不想下床是吧?那就合你的意,咱們也不要浪費這麼好的休息時間,做點在床上該做的事情!”
我騰得一下爬起來了:“等等,你要在艾爾海森的家裡跟我做什麼!”
提納裡一把掐住我的臉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在艾爾海森的家裡跟别人做事了,你當我的鼻子是擺設嗎?你都快被他們腌入味了!”
我瞬間心虛地閉嘴了,視線也悄悄挪開。
眼看我又開始逃避問題,提納裡冷笑一聲,松開我的臉轉身就走:“算了,反正我是你最不喜歡的一個,你不願意跟我一起也是正常的。我也不在這裡自找沒趣了,我現在就回化城郭去。”
一看提納裡真生氣了,我立刻猶如醫學奇迹一般從癱瘓在床的重症患者變成健步如飛的短跑健将,一把抱住提納裡挽留:“小提,小提你别走!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提納裡沒有被我一句話哄回來,臉上的不高興沒有動搖一分:“巧舌如簧的斯黛爾小姐隻會這麼兩句沒水準的話?我看是懶得費心思哄我吧,真不樂意我也不會逼你的,我自己會走。”
大耳廓狐人小力氣大,看着嬌嬌的小狐狸被我抱住後也一步不停,愣是拖着我走了三裡地,我隻好改變策略把他轉個身将自己塞進他的懷裡。
“小提,我錯了,對不起,我親親你好不好?”
我捧着他的臉胡亂親了幾口,然後死死抱住他的脖頸不撒手:“你别生氣,我帶你去我的房子好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厚此薄彼的,我一定讓你度過一個快樂的夜晚!”
在我抱着他喋喋不休的時候,提納裡朝卡維使了個眼色,兩人點點頭,提納裡把我往外帶,卡維則收拾好東西立刻往淨善宮趕。
能當我男朋友的别的不說,至少個個都有張好看的臉,深知我好色本心的提納裡使出美男計解決我自閉問題,而容易心軟的卡維則去跟小吉祥草王求助。
雖然須彌境内已經夠亂了,但外交問題不是小事,外憂先處理好了才能解決内患。
總之,等我第二天醉生夢死地從柔軟的大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做好飯的提納裡已經親自将菜端到床邊,告訴我事情已經解決了,不用再當縮頭烏龜了。
原來,昨晚卡維去求助後,納西妲百忙之中親自下場,笑意吟吟地對着來采訪的記者們說:“斯黛爾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她沒有壞心眼,很聰明,也很優秀。雖然在處理感情的方面與大家有些不同,但隻要這一切不是出于欺騙,你情我願的事情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