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補充道:“其實我也不确定到底是重生還是穿越,我确實是林缈,上輩子一覺醒來就到了這個世界,當然,不排除上輩子睡着的時候我就已經猝死了。”
在我看來,提瓦特于我而言更像是平行世界,我明白我是個多懦弱的人,更明白年幼時的我有多無助,如果沒有我的到來,那麼宇宙裡隻會誕生一個甚至連我自己也不會知道的悲劇的我。
我有些怅然若失,甚至說不清我那種情緒是失落還是釋懷:“如果我能早點知道你的存在就好了……如果你能早點來到這個世界,我一定會問問你我怎麼才能回家。”
我捂着心口,感受到心髒失拍的跳動,眼睫也忍不住顫動起來:“來到這裡之前,我也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突然重來一回,我一時間隻想一死了之。”
眼淚控制不住地從眼眶滾落,我擡頭看向她們,先出口安慰:“别擔心,我現在已經不覺得難過了,我已經重新結識了許許多多的朋友,重新開始了新生活。我會哭可能隻是因為還保留着過去的肌肉記憶。”
就像結痂的傷口已經不會再發疼發癢,甚至随着時間流逝連受傷時的心情也變得模糊不清,可再次撕開傷口的時候疼痛依舊清晰。
想到這裡,我努力地想調動氣氛,開玩笑般說道:“要知道我上輩子遇到的男性質量可沒有這輩子的好,神之眼簡直就是歸納高質量人類的便攜式工具,如果不是我這麼有人格魅力,哪裡能交到四個有神之眼的男朋友?”
要知道,擁有神之眼的人數量已經很稀少了,我一下子把四位人中龍鳳收入囊中,估摸着外面都不少人想讓我出個教材來學習一下呢!
見我這麼得意洋洋,熒也忍不住笑了,納西妲适時開口為我解釋:“那麼,我大概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在納西妲的歸納整理下,我和熒終于明白了問題所在。
如果說熒是來自提瓦特大陸之外的【降臨者】,那我這種重生穿越的靈魂也能算作其中之一。但我的存在實在太隐蔽了,甚至連和我朝夕相伴的最古老的魔神摩拉克斯都沒能察覺我的異樣,因此,這個世界從未對我進行排異。
“說起來,也許世界樹、或者說甚至天理,在此之前都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呢。”
納西妲點點嘴唇,道:“你的靈魂進入了最契合的□□,你成為了你。就像一朵禅那園的帕蒂莎蘭被移栽到了須彌城内,也隻是從須彌來到了須彌,哪怕我是須彌的魔神,我也很難觀察到一朵花跨越山河來到了我的城内。”
“不過,終究是移栽來的花朵,一旦水土發生變化,難免也會受到影響。”
散兵跳入世界樹企圖自戕改變曆史,卻隻影響了人們的記憶。我的肉.體本應遺忘,可我的靈魂卻依舊記得,沖突使得軀體變得不适合生存,于是我開始渴望本土的血肉,試圖通過進食來融入這個世界,從而保護自己。
而擁有神之眼的人自然更是佼佼者,會最大程度上激發的我的食欲。
派蒙大概聽懂了,她了然地點點頭道:“我明白了!用納西妲的話來說,就是移栽的帕蒂莎蘭開始水土不服了,所以就得最好的肥料施肥,好讓她重新活過來對吧!”
納西妲拍拍手:“派蒙很聰明呢。”
我頓時有些蔫蔫的:“可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身上還有鐘離先生和仙家們給我的力量,萬一哪天在路上失控把人給強迫了怎麼辦?”
熒:“……你身上怎麼還有鐘離的力量?”
我苦惱地點點頭:“對啊,鐘離先生怕我被欺負,把他的力量分了一些給我。”
好了,這下真的是十萬火急需要解決的問題了。
本來隻要在艾爾海森他們四人裡任選一個輪班守着就可以了,現在别說一人守一輪了,四個人一起守着都不一定控得住。
好在納西妲提出了暫時的解決方案:“我可以幫你把食欲控制在你的四位戀人身上,反正你隻是需要【補品】,在我們找到解決方案前,先暫時這樣吧。”
我還是有些發愁:“可我今天這樣就已經把小提給生啃了一口了,要是集中在他們幾個身上,那人不得被我吃個精光?”
派蒙被我這句話吓得一身雞皮疙瘩:“嗚哇,缈缈,你别說那麼可怕的話啦!”
卻不想納西妲依舊淡定自若,她平靜地笑着,淡定地說出了限制級話語:“你的食物并不局限于血肉呀,他們全身上下都可供你進食,淚液、唾液、O液……”
我火速捂住小派蒙的耳朵:“小孩子不可以聽!”
派蒙吱哇亂叫:“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況且你捂得太晚了,我已經全都聽見了!”
我沉痛地将派蒙還給熒:“對不起,沒能保住派蒙的純潔。”
熒低頭為純潔派蒙的逝去默哀:“我會盡快接受這個事實的。”
派蒙:“喂,你們兩個差不多行了吧。”
總之,最後事情也勉強算是完美落幕,納西妲表示會盡快查閱出解決我問題的辦法,熒也會一起幫忙,這段時間我隻需要做到和四個男朋友相親相愛就好。
無所不知的智慧之神每句話都擲地有聲:“一位人類男性的O液想要滿足你的食欲的話還是比較勉強的,畢竟一次大約隻有2-6毫升左右,不過好在你的戀人很多,可以平安度過這段時間哦。”
我:“好的,納西妲,這些知識我懂,可以不用刻意提的。”
我确實已經不是談性色變的年紀了,但還沒有強大到光明正大讨論要吃這種東西的地步。更何況,先不提會不會把他們榨幹的問題,那玩意根本就不好吃,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我怎麼可能當主食!
結果回家的當晚我就真香了。
【食物】是真正意義上的食物,甚至于改變我的味蕾,四人聚在一起與我而言就像饑腸辘辘的人面前擺了一頓滿漢全席。
一開始幾人聽到我說的解決辦法還有些害羞,但很快的,博覽群書的艾爾海森和生論派出身的提納裡立刻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兩人面色都不太好,但礙于男性尊嚴,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周後——
提納裡捂着臉趴在餐桌上,賽諾面色凝重,卡維站在桌面收整着昨晚弄亂的設計稿,背影帶着些許蕭瑟。
室内傳來親吻的黏膩聲響。
隐隐約約的,能聽見艾爾海森出聲問道:“……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嗎?”
我理直氣壯又任性地反駁:“可是我餓啊!你忍心看我餓死嗎?”
艾爾海森冷靜地反問:“你忍心把我們榨幹到死嗎?”
人要吃一日三餐,而一名男性一次的量也就一個礦泉水瓶瓶蓋那麼多。在生命安全的威脅下,什麼占有欲都通通抛諸腦後,艾爾海森頭一次慶幸我是個多情的女人,否則就他一個人恐怕真得學人家割肉喂鷹。
我可憐兮兮地抓着他的衣領道:“那你就多跟我親親吧,你馬上就要去上班了,臨别吻。”
艾爾海森指着嘴唇上結痂的傷口說:“等你能克制住不咬我再來說接吻的事情。”
我理直氣壯:“可我所有的克制力都用在不咬下面了!你也得體諒體諒我啊?你作為我的男朋友連床上的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我,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艾爾海森:“………”
他知道女朋友在pua自己,但不能說,因為每天頂頭上司小吉祥草王還總能在繁忙中忙裡偷閑地抽空問下他們的感情狀況。
納西妲笑眯眯地:“如何?斯黛爾最近還餓肚子麼,四個人的量應該能吃飽吧?”
艾爾海森一鍵三連:“不好,不餓,多謝關心,以後這些事情不用刻意提的。”
納西妲感慨,不愧是相處最久的情侶,連回答都一樣呢。
而房門外,三人嚴肅讨論。
賽諾:“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卡維:“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确實有點受不住……”
提納裡:“小吉祥草王大人還沒找出解決辦法嗎?”
最重要的一步卡住了,三人面面相觑,最後各帶憂愁地歎了口氣:“唉。”
先這麼繼續下去吧,總不能讓女朋友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