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前提下我都有些承受不住這四等分的愛,實在是沒心思再在外面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地犯賤。
瑪拉妮聽完我的心路曆程歎為觀止,同時狠狠松了口氣:“你心裡有數就好!吓死我了,我就怕你犯錯呢。”
我撇撇嘴,和她訴苦:“你不知道,家裡幾位嫉妒心可重,要是我再找一個,光艾爾海森一個就能靠語言攻擊弄死我。”
瑪拉妮不吃我這套委屈,反而捏住了我賣可憐的臉:“少來,納塔也是有新聞的好吧?你家四位甚至能坐在一起心平氣和地喝酒打牌,已經夠寬宏大量的了,你還不滿足呀?”
我嘿嘿一笑:“滿足的,滿足的。”
瑪拉妮又立刻和我玩到了一起,我倆嘻嘻哈哈地聊天說笑,基尼奇悄無聲息地退出舞台,等确定溫泉裡的兩個女孩都沒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後,基尼奇火速捕捉了阿喬。
獵龍人陰測測的眼眸死死盯着被自己拳頭攥緊的阿喬,威脅道:“再出亂子,我把你交給火神大人處置!”
見阿喬蔫蔫的,似乎是被心上人親手揍了而萎靡不振的樣子,基尼奇面無表情地像甩垃圾一樣把他往一旁扔去:“死心吧,你當着她的面對岩神的死訊口無遮攔,這輩子都别想她會喜歡你了。”
阿喬頓時倍感羞辱,憤怒大喊:“小小基尼奇,居然也敢評判吾!不就是個命硬的蟲子,早晚有天要死在你獵的龍爪下,彼時别想我給你報仇!”
基尼奇自然而然地屏蔽掉阿喬的怒吼,轉身離開。
我們和平快樂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熒的到來。
再一次看到某黃毛的身影,外交官姐姐終于察覺到了那麼一絲不對勁。雖然說人家是倒黴蛋跑到哪個國家哪個國家就出事有點玄學又不禮貌,但如今連林缈的臉能專門勾引魔神這種事都能證實了,那麼旅行者有什麼招災體質也不是不可能。
外交官姐姐沉默地看着我和熒驚喜會面,開開心心地摟摟抱抱互訴衷腸,轉頭對下屬道:“可以開始準備回國了。”
下屬還有些茫然:“诶,不是說不着急,讓缈缈多玩會兒嗎?”
外交官姐姐面色沉重地搖搖頭:“不,你不懂,這是玄學。”
下屬:?
下屬不理解,但還是按着要求去做了。
于是我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和熒說再見了。
面對我的不舍和挽留,熒耐心地哄着,說無論如何都會找時間回來陪我,不管在璃月還是須彌都可以。有了她的協助,璃月的外交使團很快就辦好了回國手續,馬不停蹄地把我送回須彌,然後動作迅速地前往天權星那邊交接。
随行的記者拍下來的所有照片被一一擺在凝光面前,照片的主角着裝各異,但唯有一點相同——神明都毫不掩飾地表達了自己的喜愛。
連熱愛自由久不面世的風神都送來了塞西莉亞花,而楓丹的水神更是整日出雙入對,夜夜同床共枕,納塔的火神即便公務繁忙也依舊表達了最大的友好,看林缈的樣子完全是在看小妹妹的眼神。
外交官小姐眼神灼灼:“凝光大人,缈缈真的對魔神有特殊的吸引力!而且,隻要她願意,哪怕在普通人面前也可以做到非常讨喜,您的猜測是正确的!”
那孩子真的是萬人迷啊!
凝光輕笑兩聲,擺了擺手中的煙槍:“冷靜些,也不是新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呢。”
煙霧彌漫間,天權星的眸中已算好新的利益權衡:“這次做的不錯,神明的寵愛雖然更像是上位者的施舍,但好處可是實打實的。先前許諾你的都會給到位的,至于林缈那邊,哪怕她不缺金銀财寶,也多選些送過去吧。”
凝光話音剛落,她身邊的秘書立刻行動了起來,外交官小姐也滿意地退了下去。
一切照舊,隻不過璃月的商貿在此後愈發繁忙了起來,一次外交,成功讓發展已趨于平衡的貿易之都再次回春,重歸最興旺的狀态。
鐘離提着精緻的鳥籠在璃月港溜達,偶爾看着商船來往,閑雲會在他身旁輕輕歎口氣:“可算是結束了,那孩子,沒人管着總怕出岔子。”
鐘離想了想在楓丹感受到的水龍氣息,好脾氣地笑了笑:“在外面着了吓,估摸着也不會再胡來了。”
出門一趟就遇到了兩條不好相處的龍,短時間估計是隻想安安心心呆在家裡修養,不敢再往外跑了。
而須彌那邊,我則是精力充沛地回到了我的快樂老家。
工作日的白天注定見不到艾爾海森,更别提行蹤不定的卡維,我于是放好行李就立刻跑去了蘭巴德酒館喝酒消遣,一進門卻看到提納裡和賽諾的組合多出來兩個意想不到的成員。
散兵——不,還是叫他阿帽吧,畢竟這可是小吉祥草王給取的名字呢。
阿帽同學一看就是被賽諾強行抓住來打牌的,滿臉不耐卻還是認真應付起牌局上格外誇張的賽諾,桌子的另一側有位陌生的少年正好整以暇地旁觀着。
阿帽早早注意到我的存在,撇了我一眼就再沒理我,倒是那位陌生少年也格外敏銳,立刻擡頭看向我。那雙上挑的翠綠色眼眸明明看着像貓,卻在下一秒露出了小狗一樣熱情的笑容。
陌生的少年朝我打招呼:“哎呀,這位應該是大名鼎鼎的斯黛爾小姐吧?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賽諾一聽立刻轉過頭來,神情十分凝重,似乎是在抉擇要繼續專注于七聖召喚還是放下牌局來和我溫存。而與之相比,對面的阿帽同學看起來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結束這對于他來說有些無趣的牌局了。
我看着賽諾糾結的樣子翻了個白眼,走過去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後掰回他的腦袋:“打你的牌去,少在我面前露出這副傻樣。”
賽諾一點也不在意我說的話,抉擇被解決後就立刻重回戰局,逃脫不得的阿帽同學給我扔來一個“沒用的東西”的眼神。
提納裡跟我介紹對面的少年:“這位是賽索斯,我們新交的朋友,緘默之殿的新首領。怎麼樣,是不是看起來有點像賽諾的遠房親戚?”
我看看賽索斯又看看賽諾,從名字和膚色上看确實像,我笑着調侃:“确實像,怎麼,你們趁我不在的時候去尋親啦?”
說着,我掏出瑪薇卡送我的禮物,納塔盛産珠寶礦石,雖然那些礦石本身有其他的用途,用來做首飾有些奢侈,但我最不怕的就是奢侈。
從指尖挂着鍊子墜下的橄榄石翠綠清透,光看成色就能看出是不可多得的好物,我把它塞到了賽索斯的手裡:“看,和你眼睛是不是特别像?可惜普通項鍊對我來說是用不上了,就送你做見面禮吧!”
賽索斯茫然地抓着項鍊,正想說什麼,就看見他的好朋友們向他投來了詭異的目光。
怎、怎麼了?總不能是那位斯黛爾小姐看上他了吧,哈哈。
笑了兩聲,發現賽諾和提納裡的眼神真是他想的意思,賽索斯笑不出來了。
五個人的家庭實在有些擁擠,他真沒有加入的意思。但好在兩人沒有折磨他,賽諾甚至破天荒地放下了離勝利隻有一步之遙的牌,和提納裡一起圍攻了我。
提納裡在我旁邊怒目而視:“你什麼意思,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當着我們的面和别人勾搭?”
賽諾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沒有發脾氣,但也看不出來開心:“你又一見鐘情了?”
我火速為自己正名,大喊一聲:“少污蔑我,我就不能有正常的男性朋友嗎!”
再一回頭,賽索斯和阿帽已經雙雙離開,消失地悄無聲息。牌局徹底散了,賽諾把所有心思都放到了我的身上,手搭在椅背上湊近親吻我的嘴唇,提納裡也湊近在我的脖頸處嗅嗅,輕輕啃咬我的耳垂。
這邊黏黏糊糊,那邊早遠遠跑開的兩人一陣惡寒。
賽索斯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一臉後怕:“太吓人了,感覺好像拐進了什麼奇怪的偶像劇拍攝現場……我都懷疑這和當初在緘默之殿與我對決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阿帽輕嗤一聲,滿臉不屑:“人類男性天生冷血,可一旦戀愛上頭就會從人退化成與平時完全不同的動物,真是可悲。”
從這點來說那丫頭還是挺聰明的,她的愛與其他戀人付出的絕對不成正比,但往往這種人才能有好的結果。
人偶不懂情愛,但評判起來又格外客觀。賽索斯若有所思,随後猛地扭頭看向阿帽,笑容格外燦爛:“哎呀,你居然願意留在這裡和我讨論這種問題,那看來我們确實是好朋友了,對吧?”
阿帽同學轉頭就走。
賽索斯追上去,锲而不舍地試圖再次搭話:“别走啊,咱倆都是朋友了,那給我看看你的帽子呗,我是真心覺得它的花紋很漂亮的!”
阿帽同學火速飛走了。